穿书后我每晚与反派互穿(21)
众人笑着吁了一声,显然是不信。
“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我知道那丫鬟名为梨子,全名叫阮棠梨,是我们村上一户人家的侄女儿!她当年在我们村上……”
楼梯上,一个身着白色襦裙的女子泪水在眼里打转,却还坚持听着。
纤细的左手死死抓着楼梯扶手,因为用力,指尖泛白。
“小姐,这书生说的定是假的,瑞王殿下向来不喜女色,又怎会如他所说的这般……下流。”女子身后梳着丫鬟髻的侍女低声道。
“你们说,梨子这般貌美,咱们村上的人都被迷得神魂颠倒,王爷也是人,怎么可能见了美人儿都不心动?”
说完,那书生哈哈大笑,大堂的众人也意犹未尽地散去。
“小姐,天色不早了,再不回去老爷该急了。”侍女小声提醒道。
“我们去瑞王府。”
书房内,沈惊寒正在看书,而阮棠梨不知从哪拿来一支毛笔,百无聊赖地在纸上涂涂画画。
没有言语,倒也和谐。
然而一阵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安静,祁才进了书房,恭敬道:“王爷,陈家姑娘求见。”
陈家姑娘?
阮棠梨一听这名字就来了兴致,她把毛笔放下,沈惊寒还没说话,她倒是先笑盈盈地问道:“哪个陈家姑娘?莫非是陈意兰?”
这位陈意兰,阮棠梨记得很清楚。
原书中,她对沈惊寒一见钟情,从此无法自拔,非他不嫁,哪知沈惊寒郎心似铁,竟是半点不动心,白白耽误了陈意兰的大好时光,最后只能下嫁给一个纨绔,一生都郁郁寡欢。
这厢,祁才听到阮棠梨的问话,一时间摸不准要不要回,犹豫了片刻,却听到沈惊寒淡声道:
“不见。”
想到门口陈意兰双眼通红的模样,祁才心下不忍,劝道:“王爷,奴才见陈姑娘脸色苍白,神情忧郁,王爷当真不见吗?”
沈惊寒还没开口,阮棠梨就在旁边帮腔道:“对呀,人家姑娘大老远来看你,你见都不见,多伤人心啊。”
“啪——”
沈惊寒把书扔到桌上,抬起眼皮,冷冷看着他们,一字一顿道:“不见。”
第11章 陈家姑娘 大型吃播现场。
没有好戏看了,阮棠梨怏怏不乐地坐下,拿起毛笔继续在纸上涂鸦。
这般态度,几乎是不把王爷放在眼里了啊!
但是王爷却一再地纵容,丝毫不生气,祁才极度震惊,甚至开始怀疑,他作为王爷的贴身侍卫和王府里的主管,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难不成现下京城里最时兴的传闻是真的?
即使内心惊涛骇浪,祁才面上却未表现出丝毫,只向沈惊寒行了一礼,“奴才遵旨。”
出了书房,祁才径直往大门走去。
王府前厅,陈意兰坐在椅子上,贴身侍女朔雪则在她身侧站着。
天色已晚,余霞最后一点光消失于天际,厚重的夜幕降临,朔雪见祁才迟迟没有回来,心下不免有些焦急。
“小姐,要不咱们还是回府吧,现在天都黑了,若是被人知道小姐这么晚了还在瑞王府,怕是要被人说闲话的。”朔雪心里着急,忍不住劝道。
哪想陈意兰却是轻叹一口气,望着那幽□□路上微弱的灯光,喃喃道:“若是传出闲话能让我嫁给他,倒也是不错。”
“小姐!”朔雪急急叫了声,“这话可不能乱说呀,小姐还是未出阁的姑娘,万万不能……”
朔雪的话才说了一半,就见祁才打着灯笼来了。
只有他一个人,沈惊寒……没有来。
陈意兰眼中期望的光瞬间熄灭,她站起来对祁才勉强一笑,“王爷可是在忙?”
这六个字她说得分外艰难,仿佛花了她全身力气,祁才心里也是叹息,只能尽量周全地说:“王爷正忙着处理事务,恐怕今日也是没空了。”
陈意兰咬着嘴唇不说话,也不起身离开,只固执地坐着。
“王爷身边……当真多了一个貌美侍婢吗?”陈意兰犹豫着说。
其实这话不该从她一个未出阁的闺秀口中说出,她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
祁才听了也是一愣,有些为难道:“陈姑娘,莫要再问了,这些事是王爷的私事,不是陈姑娘该过问的。”
“我懂了。”陈意兰垂下眼眸。
片刻后,她站起来,朔雪为她披上一件白色的披风,陈意兰道:“时候不早了,既然王爷在忙,我也不便打扰,这就告辞了。”
祁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亲自为陈意兰掌灯引路,“夜黑露重,王爷担心陈姑娘,特意嘱咐奴才安排了一辆马车护送陈姑娘回府。”
陈意兰嘴角泛起苦笑,“如此替我谢过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