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每晚与反派互穿(157)
而且还有个池怀述。
池家是彻彻底底的保皇派,他们定会拥护某个皇子上位,而池怀述知晓剧情,自然也知道沈惊寒要造反,若是池怀述手中有沈惊寒造反的证据,以池怀述那未雨绸缪的性子,大概率会趁着这次乱世把沈惊寒一锅端了。
惴惴不安了一下午,晚上阮棠梨连饭也吃不下,只稍微用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她也不想回内院,就带着水月在王府中闲逛。
阮棠梨心里烦躁,走得也很快,不消一刻钟,就把王府走了个遍,最后阮棠梨走到了沈惊寒的书房。
这里是他最常呆的地方,也是这十天以来阮棠梨来得最多的地方。
所有东西都如沈惊寒走之前一样,桌上镇纸压着她画的东西,晚风吹过,纸张的角被吹起,发出沙沙声。
阮棠梨走到桌案前坐下,拿起沈惊寒最常用的那支毛笔,却不写字也不画画,只细细摩挲着。
这时,门口突然来了一个人,他站在门外敲了敲门,扬声道:“属下范谷求见姑娘。”
阮棠梨抬起头,只见一个身着青衫的书生站在门口,瞧着脸是有些眼熟的。
“什么事?”阮棠梨皱了皱眉。
范谷缓缓走入屋内,脸上扬着温和的笑容,他向阮棠梨作了一个揖,道:“属下范谷,是王爷府里的幕僚。”
阮棠梨这才想起了他是谁。
之前沈惊寒测试她的听力时,似乎就叫的这个幕僚过来。
阮棠梨稍稍放下了一些防备,她把笔放在笔架上,“找我什么事?”
“属下前来告诉姑娘一些情况,王爷不在,姑娘作为王爷的身边人,多知晓一些才能更好地去应对以后的情况。”范谷语气诚恳。
这番话倒是正合了阮棠梨的心,她眼睛一亮,催促道:“你且说来听听。”
“姑娘可知今日皇上为何突然驾崩?”范谷问道。
阮棠梨摇了摇头,她足不出户,自然是不知,却也知道建丰帝死得蹊跷。
“今日早朝,朝堂上正在讨论北方战事与江南起义之事,气氛热烈,皇上却突然拍椅而起,口喷鲜血,软软倒下后再未起来。”范谷简单地将事情说了一遍。
他没有仔细形容,阮棠梨却能想象到那个骇人画面,她万分惊讶,“怎么会突然口喷鲜血?皇上身子不是一向健朗吗?”
范谷却未回答她的话,又接着道:“仵作与太子一同验尸,结果竟也未能查出皇上的真实死因。”
阮棠梨皱了皱眉,“真实死因?”
“姑娘不会也以为皇上是身子亏损导致突然暴毙的吧?”范谷微微一笑,语气略有些轻蔑。
阮棠梨沉默片刻,眼中带了丝探究,缓缓道:“你且说来听听。”
“以如今朝堂上的的形势看来,皇上定是被人毒杀致死,只是这毒恐怕是潜移默化地下,常人极难觉察出来。”范谷将手中折扇打开,语气笃定道。
“你有何证据?”阮棠梨心里浮起一丝疑惑。
为什么沈惊寒的幕僚会知道这么多?这是不是代表沈惊寒也知道此事?
范谷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他咧嘴一笑,“证据自然是有的,但请恕我不能告知姑娘。”
阮棠梨抿了抿嘴,未作他言,嗤笑:“你不告诉我,却和我说了这么多,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范谷微微一笑,却对此避而不答,又换了个话题,“姑娘可知道行刺你的人是谁?”
他见阮棠梨不答,也不恼,继续道:“姑娘可知那人其实早已被王爷抓住,现在正在地牢里关着,姑娘若想知道,可以亲自去地牢问问,如今那人还活着,再过些时日可就不一定了。”
“我为什么要亲自去问?既然王爷把人抓去了地牢,自然是已经审问过,我又何必多此一举?”阮棠梨冷声道,她直觉这个范谷有些奇怪。
“既是如此,范某便也无话再说,姑娘安心养身子吧。”范谷笑吟吟地向阮棠梨作了个揖,转身离开书房。
等他走了,阮棠梨紧绷的身子才缓缓放松下来,她才发现自己竟然无意识地攥紧了拳。
“姑娘,您没事吧?”水月有些担心地问道。
阮棠梨摇了摇头,想问水月有关那个范谷的事,但又想水月不过是一个侍女,又怎会知道那么多。
“没事,回内院吧。”
阮棠梨叹了一口气,起身时不小心牵动了桌上的镇纸,恰巧一阵风吹过,卷起了桌上的纸张,在空中飞舞。
风停下,那些纸张也缓缓落在桌面上。
阮棠梨的视线却落在一张字迹歪歪扭扭的纸上,这是她从未见过的字迹,上面写着——
她与池怀述勾结,根本不配当你的王妃!
第72章 疑窦丛生 瑞王府西北角,勿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