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土著沉迷美食+番外(321)
岑佩佩笑起来:“这么多人呢,都会照顾我的。你去吧,请他们喝个汽水儿。”
岑佩佩说着,拿过书包,轻推了一下田庄。
于是教室里又多一个。说来也巧,岑佩佩跟方夏是一个考场。
两位特殊人士对望一眼,笑着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但心中已有热流涌动。什么都影响不了,他们那颗充斥对探索未来的迫切的心。那如同窗外十点钟,正热情地冉冉爬升的太阳似的一颗心。
田庄下了楼,只看见田大胖坐在楼下。
田庄递过去汽水,问道:“大胖哥,怎么就你一个?”
田大胖回道:“我师父和庄哥去戏院了,有人请看戏,我不想去。”
听戏是谭月的邀请,她嗓子又养了一阵,已然是好全了。
一开嗓,便忍不住想要上台,于是干脆排了场旧戏,倒是叫不少看客们忆起从前,戏院热闹不少。
学校里的花坛边,田庄跟田大胖聊起来。
田大胖大方地喝了田庄请的汽水,也叫他下回去店里吃饭。人变得很是大方,和从前的拘谨完全不一样,让田庄小吃一惊。
方秋椒则跟关山海骑着车在路上。
两人共骑一辆车,方秋椒坐在后座。
她想起那回在菜市场撞见关山海,对方耍心眼,哄了她坐前面的横杆。
如今想来,那好像已经是很久的事了。
方秋椒看向前方。
视野里远处是飘着白云的蓝天,近处是被风吹动的男人的后脑勺。男人发茬修得很短,显露出头型的优越和饱满。
风鼓起他白色的宽松衬衣,随着风流窜的是对方身上清爽的洗衣粉香气。
衬衣之下,是时隐时现的宽阔的肩,和流畅的背腹线条。那么结实有力,能担负许多一般,是……让人心安的地方。
方秋椒伸出手,突然摸了摸他的头顶。
健康的发根黑而粗,摸起来像是手在细软的梳子扫过。
关山海动了下,笑着问道:“丫头,怎么了?”
方秋椒声音欢快,带着喜意:“你老摸我的头,我摸回来。”
关山海头自然地往后一仰,身子撑起一些,衣服被风鼓得更厉害,气息包裹着方秋椒。
风里的声音清晰:“那你多摸摸。”
可巴不得,你待我越来越亲近。
于是方秋椒像撸猫一般,又摸了两把。
抛开舒服的手感之外,不得不说,就像霸王不爱给别人碰一样,摸别人摸不到的特别有成就感,有被偏爱的感觉。
关山海听到身后人在笑,她说:“像摸霸王一样。”
他回道:“不一样,我不给别人摸。”
霸王是亲近的人就给摸,如今为了几口吃的,更是无师自通撒娇技能。只有出门打架的时候,才有昔日酷猫的帅气。
方秋椒耳朵一热,顿了下,回道:“我是说好摸。”
“哦。”玩味的一声响起,尾音一波三折。
前面的人笑出声,胸膛震动,背影也在抖。
方秋椒瞪他一眼,不说话,只转过头,看着一路倒退的街。
街上有伫立的几层楼的灰色高房,挺拔招摇着枝叶的绿树,行走着的服装颜色各异的行人。
声音则跟着风流动,听不清,同这夏日一般带着股热烘烘的气息,叫人脸都热红了。
到了戏院,两人进去听戏。
因为来得晚,他们坐在后面的位置,险些没挤下。
谭月扮的旦角,身段一如多年前,一开嗓,直接将老看客们眼泪勾下来。
“和当年一样!”
“金嗓子一开嗓,当初可买不上票。”
“流年似水不可追,我们都老了啊……”
台上,谭月一个转身,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给同台之人无尽压力。迫着同台在无形之中跟着提升,竟是将这出戏演出了排练时从没有过的好效果。
满堂喝彩声中,方秋椒亦是其中一员。
听戏是个消遣,关山海也陪一些人听过。他明显能听出台上不少人进步显著,将这台戏唱出了新的韵味。
从前谭月有心无力,如今嗓音恢复,一身功夫才能精准地传下去。师父若自己都不行,如何带弟子?
想着这点,关山海就望向身边人:这个笨丫头,还不知道若是没人兜着,能惹出多大的事。
不过,她一辈子都不用知道那些麻烦。
关山海又抿了一口茶,望向戏台上。
台上人在唱,台下人宛如旁观了一回台上人的人生。
没等到戏落幕,方秋椒同关山海提前出了戏院。
方秋椒红着眼,关山海劝她:“都是假的,谭姨好好的呢。”
方秋椒:“是真的故事!”
关山海看着她的红兔子眼笑:“我不想看你哭,所以说它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