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参见公主殿下(88)
“......”
*
上卿府
书房
秦书展开司音写的信纸,不多不少的几句话,简述了她这么久所查到的关于梅伯伯养子的一些蛛丝马迹。
当年辞官南下的梅什和秦关秦大人乃故友至交,两个人定下亲事的时候,秦书还未出生,而梅什并无儿女。
但他有一个亲出一般的养子,那年才三岁。
奇怪的是,小儿有姓无名,梅伯伯也并没有给他取名字,只唤之孰九。
秦书也问过父亲,秦大人也只知那小儿郎唤孰九。而且照秦大人所言,梅伯伯一生未娶,孑然一身也唯此一子。
不过秦书那时候问叶檀,她却知人家姓陆。
裴郁卿和梅伯伯到底有什么关系?可以冒名顶替到这般毫无破绽。
秦书困扰地撑着下巴,瞧着手上的信纸。
他做事果真是滴水不漏,这些底细兜兜转转到最后,几乎什么也查不到。
她端起一旁凉了许久的药碗,准备一口气喝完。
秦书正捧着碗喝了两口,后背蓦然一阵力道,令她不妨将汤药呛了出来。
“咳咳......”
裴郁卿手掌自她背后滑至腰间,将人揽过来垂眸看着她,“喝什么?”
秦书没料到他来,擦了擦嘴巴有些惊讶, “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喝药的时候。”
他掐着她的下巴又问了一遍,“方才喝的什么药?”
秦书悄默片刻,望向他微深的眸子,顿了顿道,“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裴郁卿薄唇轻抿,随即回道,“假话。”
秦书瞅他一眼,装模作样咳了两声,“伤寒药。”
他轻牵了一萦薄笑,目色幽暗地抬手碰了碰她唇角,“真话。”
她抬眼看着他,诚实交代,“避子汤。”
他眼底所蕴辨不清的情绪,裴郁卿收回手低头含着她的唇咬了一会儿,隐隐用力。
“下不为例。”
他低声,暗藏警告。
裴郁卿松开她,视线顺着落到桌上的信纸。秦书察觉,连忙抓过来藏到袖子里。
“藏什么。”
他伸手过来,秦书努力往身后藏,“没什么。”
裴郁卿锁着她手腕,“没什么,殿下为什么不给我看。”
他轻而易举就寻到了她手里的纸团,秦书有些紧张地挣扎威胁,“你若是抢了我们的婚姻关系就破裂了。”
他停住动作,手却没松开。
“这么严重,殿下莫不是外边有人了?还是已经想好休了微臣之后该和谁迎第二春了?”
秦书琢磨了一会儿,大方承认,“你猜的八九不离十罢。”
裴郁卿笑意清浅,松开她的手,搂着她的腰将人抱到桌上去咬她脖子,手自侧颈轻抚下来,沿着衣领一路往下,“殿下,微臣可没那般好丢弃。”
似因有了夫妻之实,他愈发肆野。
不看那信纸,却是险些在书房荒唐。
好在她抵死不从,总算没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伤了风化。
因为静嘉公主选驸马的事情,最近四处都在讨论,沸沸扬扬。
叶华年和几个酒肉朋友走在街上,招摇过市。
他们停留在哪个摊铺,客人就在哪里散了个干净。
魏淮买了个做工精细的雕刻木马,细细端详,“叶华年,你真不打算去试试?”
“不去。”
“你武艺可同云沉不相上下,武选肯定能到最后,真不去?”
魏淮抱着手掌大小的木马,想好好劝他, “再说论文你也不差,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你分明是文武双全。”
叶华年笑了声,“那你怎么不去。”
“我不行啊,我打也打不过你,文识嘛......倒是还可以同你并论。”
“你有文识?”
“去你丫的。”魏淮推了他一把,不放弃地劝说,“不是,叶华年,你真不打算去?我真觉得你机会很大。”
“公主殿下的驸马除了尚公主,还要入朝堂,我没那志向。”
魏淮明白他的心思,叹息地拍拍他的肩, “我明白。唉,只是可惜了你这才华,可惜了你这风华正茂的少年郎。”
叶华年轻嗤,“你何时也变得多愁善感了。”
“你懂什么,我这叫悲秋伤......春伤秋悲......伤悲春......诶?那词儿怎么说来着?”魏淮拧紧了眉,原本脑子里想了一个十分有意境的词语一时间掉进了肚子里,这会儿半晌绕不出来。
叶华年漠然地望了他一眼,“以后别跟别人说你认识我,求求你。”
“不是,你先告诉我那词儿怎么说。”
魏淮绞尽脑汁陷入了漩涡,叶华年懒得搭理他,偏头无意听到身旁的交谈声。
“那姑娘挺好看。”
“看着瘦,仔细看有料啊......”
“啧,那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