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嫁给富豪伯爵之后(169)
我,被以故意伤害罪的罪名,起诉了?
怎么可能?!
我可是连碾死一只小昆虫,都会有心里障碍的柔弱女子,怎么可能去故意伤害别人?!
一定是栽赃,是诬陷!
“这是……怎么回事?”
“是小公爵。”萨雷咬牙,目露恨色,缠了白绷带的左手也握成了拳头,看上去愤恨又恼怒到了极点,“一切都是小公爵搞的鬼。”
从萨雷的口中,我摸清了完整的故事。
起诉我的人是费特的父母、我的叔叔婶婶,而遭到故意伤害的受害者,则正是费特。
在神之福音/会举办在即的时刻,为了能逃过一劫,我曾前往北部的度假村,而在路上,假扮成了我、被乌卡兰安排的强盗掳走的费特,则没有那么幸运了。
扑了个空的乌卡兰没有放过他,也没有杀了他,而是在把他打成重伤昏迷之后,丢给了我的叔叔婶婶。
可按照我对我叔叔婶婶的了解,即使是心爱的儿子遭了难,他们也不会选择与我为敌——因为他们深知假如真的惹恼了我,别说费特一人了,他们一大家子都得遭殃。
所以,在背后操纵一切的人,只可能是乌卡兰,是那个神经病,是连神圣骑士团的副官,也没有办法立刻搞定的人。
摸清了事情来龙去脉后,坐在小花园中小亭子里的我不由长长一叹,扶额望天,化身为忧郁的美少女——好吧,是忧郁的黑寡妇。
明明当下正是阳光和煦的清晨,我却觉得一瞬间来到了风雪交加的寒冬。
可萨雷大概是觉着这风雪不够猛烈,又往我的世界淋上了一大桶冰雹。
“不止如此……”他惶惶不安地注视我,试图在我生无可恋的脸上找到往日的意气风发、自信飞扬,也在掂量着要不要继续把话说下去,为难了一会,他还是认为有必要让我面对残酷的现实:“香施纪和月光旅馆正在遭遇行业的联手打压。”
“……”
我看了萨雷一眼,总算是明白了哪怕是要砍自己一剑,也要来仁爱之地见我的缘故了。
“还有什么噩耗?都一起来吧。别一下一下地凌迟我了。”我拍了拍犹如被风浪卷上了沙滩上许久的鱼一般已是爱跳不跳心脏,微笑:“这里堵得慌。”
萨雷也真不愧是我的守护骑士。
见我堵得难受,便决意给我一个痛快,直接给了被命运扼住了脖颈的我果断的最后一刀。
他警惕地扫过了四周,确定了周遭无人后,俯身向我耳语道:“副官阁下让我告诉您,打压小公爵的事情进展得不顺利,目前手头上的证据只能起诉他豢养禁兽,却不能证实他和禁药的制作有关。这也是他当下如此肆无忌惮的原因之一。”
我先是一怔,后猛地抬起了头,向萨雷确认:“是帕什让你这么告诉我的?”
他点了点头,“一字不漏。”
“……”
然后我炸了,一瞬想明白了许多事情的我顿时气得半死不活。
帕什本没有必要告诉我他搞垮乌卡兰一事的不顺利,可他依然借萨雷的口告诉我了。
——为什么?
因为他认为被困在了仁爱之地的我可以入手他所缺的证据。换言之,证据、线索,就在仁爱之地内。
我突然愤怒了。
甚至开始怀疑,从我染上奴佛卡开始到如今在仁爱之地的事情,是不是全是他的手笔。如果是真的,那这个男人的心机就真的太深了。
可即使是我想的太多,帕什并没有这么深沉的心机,退一万步,这个死混蛋依然还是想利用我!
整天说着什么喜欢我爱我,嘴巴简直甜的要死,可眼前的事实证明什么爱都是假的!只有想利用我升官发财才是真的!
等我再见到他一定要狠狠地弄死他。
把我丢到了这等无依无靠的可怕地方也就算了,居然还想让我去做如此危险的事情!
由于实在是太生气了,面目是控制不住的狰狞,为了不让萨雷心目中优雅知性且从容的我的美好形象崩塌,我只好用双手捂住了脸,在心里把帕什给臭骂痛骂了一顿。
反复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我的情绪才渐渐平稳了下来,终于让我的面容不像是老巫婆一样的龇牙咧嘴。
我试图从萨雷的嘴里打探到一些好消息。
问问卢西恩好了。
身为分手了还能给我送钱、千里营救我、据说依然深深地爱着我的前男友一定不会让我失望的。
我问萨雷:“希拉公爵的府上近日可有消息?”
他大概是没有料到我会突然问起这个,皱眉深思片刻后,冲我摇了摇头。
我不太相信。
瞪大了眼睛,我拒绝接受现实地追问:“有关公爵之子的消息真的一丁点都没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