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成了团宠(37)
回到正阳宫,李玄度手里拿着账本底气特别足:“这账本可是喜公公亲自交给本宫的,一会儿你们的账本也会给本宫送来。”
底下的人一看,顿时慌了。
趁他们没说话前,李玄度将账本在椅子扶手上摔了摔:“最迟明天,新规必须要背出来,谁背不出来,别怪本宫不客气。谁是最晚背出来的,本宫可是要罚谁。”
李玄度没给他们说话的余地,很有气魄地说完了话,一拍屁股走了。
出去以后,李玄度看着杨槐序像是炫耀一般:“怎么样?我刚才够不够霸气?”
杨槐序笑笑:“够霸气,殿下最厉害了。”
李玄度挺高兴,又给杨槐序紧紧斗篷:“小心些,当心钻进了风。”
“嗯。”杨槐序轻轻答应着,“今日我觉得还好,竟然能站这么久,这可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李玄度道:“多亏了暮商医术高超。”
“是啊,”杨槐序将手里的汤婆子塞给李玄度,“殿下你也暖暖手。”
李玄度忙道:“你拿着吧,我一点儿不冷的。”
杨槐序说道:“我拿着有些热了,现在手都发烫了。”
李玄度在他手上摸了一把,果然有些热,便从他手上把汤婆子接了过来,两人相携渐渐远去。
李玄度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要查账,要把关上慎刑司里的人放出来。
首先要做的还是要放人,他命多福去办这事。叫他把关在慎刑司里的人都带到偏殿里来,他要一个个问清楚犯了什么罪,好把人放出来。
其实问罪只是走个过场而已,做出个样子给那群人看而已。那日他已经去过慎刑司,知道里面是怎么回事。
多福挺高兴地去了。
李玄度按按眉心,坐下来休息。
过了半个多时辰,多福才回来。
李玄度得知消息后,带着各位侍君呼啦啦一大群全都过去了。
慎刑司关着的人已经跪了偏殿满地,有些人尤其说是跪着,不如说是躺着,被打得根本跪不住,也不知道他们都是怎么过来的。
身上的衣服早已残破不堪,分不清颜色。血污早就浸染了衣服,凝结成干枯的红褐色。空气里混合着血腥味和一些腥臭味,很难闻。
李玄度站在门口,心里很难受,他转过头道:“你们还是别进来了,有点儿惨。”
跟在李玄度身边的有几个看到了,全都别过头去不忍心再看,有几个在后面,虽然没看到但也闻到了难闻的气味,伸着脖子往里面去看。
陈开岁道:“臣想进去看看。”
李玄度点点头表示同意,剩下的人相互对视一眼,最后都进去了。
人都有好奇心,想知道他们到底是犯了多大的罪过,能打成这样。
李玄度坐在主位上,稳稳心神。看了下面良久,手在颤抖。那日去慎刑司比较昏暗,他看得不是很清楚。现在在这种宽敞明亮的环境下看到他们的惨状,心里像一块巨石压住了一般,沉甸甸的,特别难受。
“云儿呢?”沉默了片刻后,李玄度终于开了口,他还记得那日去慎刑司,遇见的那个小宫女就叫云儿。
多福忙道:“殿下,云儿去了。”
“什么?”那块石头狠狠地砸到了他的心上,钝痛不已,难以呼吸。
多福的神情也有些悲伤:“咱们走后的当天夜里,云儿便去了。”
李玄度的手紧紧地攥在一起,关节泛了白,指尖扎得手心生疼。有一丝红线从手心里钻出,蜿蜒出来。
离着他最近的杨槐序眼尖地瞧见了,几步走过去:“殿下放手,殿下放手。”
李玄度像一尊雕像全无反应,眼看着血流得越发多,杨槐序顾不上许多,上前去掰他的手。
李玄度渐渐松了手,他从椅子上站起,看着林长夏道:“长夏,你来吧。”林长夏的父亲是大理寺卿,他来做这事正合适。
李玄度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杨槐序紧随其后。
到了外面,一股冷风吹来,凉意扑面而来,倒是稍稍缓解了一下情绪。
杨槐序将手放在他的肩膀上,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并没有说话。
片刻后,李玄度终于转过头来,眼圈发红:“我还是来晚了,如果我早一点儿……”
“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尽力了。”杨槐序叹息一般地说着,“要怪就怪那些把她关进慎刑司,并对她施以酷刑的那些人。”
“我会让他们都付出代价的。”说这话时,李玄度的眼里有着一丝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狠戾。
杨槐序忽然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很短暂,一触即发:“我会帮殿下的。”
李玄度在外面坐了一会儿,又与杨槐序一起进了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