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自己这么久以来的疑惑说出来。
奚鸦也想到了什么。
确实。
之前还能解释成天狐阁下是太清宗弟子, 不愿意暴露身份所以不想见他们,那现在呢?现在既然已经离开了太清宗又为什么不想见呢?
北镜与莲裳对视了一眼,也发现不对,天狐阁下的样子怎么像是对他们有阴影?
“还是先问问第一个见到天狐的妖族吧,是不是他冒犯了天狐, 让天狐对妖族产生了误会?”
几人纷纷点了点头。
于是刚回去没有多久的小刺猬又被带了上来,几个妖主们让他仔细回忆遇见天狐的过程。
“你将当日的情景详细说一遍。”奚鸦目含威势看着他。
一向胆子大的刺猬妖被吓了一跳,边回忆着边将事情说了出来,在想到顾恹身上的香气的时候还脸红了。
“严肃点。”小刺猬从目前的味道中回过神来,又将后面的事情说了遍。
遇见的过程其实没有什么惊心动魄的,北镜仔细斟酌了又斟酌,忽然想到了什么,表情古怪了起来。
“等等,天狐阁下见到的第一个妖族是刺猬,这小东西抱着阁下喊母亲。该不会让天狐阁下误以为我们也是和这些小妖一个德行吧?”
北镜这个推测出来整个大殿都沉默了,莲裳轻咳了声:“这个不无可能。”
“或许天狐阁下以为这几个小妖就是整个妖族的面貌?”奚鸦说这句话的时候额角跳了跳,目光看向不明所以的小刺猬,只看得对方一脸疑惑。
最后还是白鲲道:“我记得天狐阁下说过让我们找妈妈去别的地方找,或许我们明日可以问一下灵树这个妈妈是不是母亲的意思。”如果是的话,那么就证明他们的猜测没有错。
第二日的时候小树灵正趴在主人狐尾上玩,忽然就收到了几位妖主的问题。
只不过这次不是在打探他们在哪儿,而是问奇怪的他:妈妈是不是母亲的意思?
小树灵愣了一下,正好想到这个题目他之前做过,十分得意的回答。
就是母亲的意思。
那边猜测成真的几位妖主面色古怪。
这边顾恹狐尾一扫一扫的,像逗猫似的逗了小树灵几次之后,终于睁开了眼,将在他身上蹦迪的小树灵给卷到了桌子上。
“安静些。”
小树灵立马捂住了嘴,不过过了会儿见主人没有追究的意思,他又问:“主人,我们要一辈子呆在山里吗?”
他其实也有些奇怪,前段时间妖族们都说山里落后搬走了,怎么主人就回来了。而且这里只有他和主人两个人,主人不闷吗?
顾恹当然闷,不过他现在好不容易甩了傅寒岭,而且还在走的时候骂了他,无论如何是不能出去的。
甚至或许他要在这里避个几年的风头才行。
不过苦中作乐的是,这里没有任何娱乐活动,他或许可以清修到化神期。到时候出去虽然可能依旧打不过老狗比师尊,但是骂了就跑还可以。
顾恹叹了口气,小树灵就见他提到这个话题之后,主人的眼神就沉重了下来。
“唉,我得罪了一个老狗比,现在还不能出去。”
傅寒岭刚连通婚契就听到这一句话,眉梢不由顿了顿。
老狗比,说的是他吗?
怎么听都不是好话。他动作停下来静静的听着,就听见小徒弟道:“这个老狗比不但心眼小,而且还记仇。”
“我之前隐藏身份被他发现,他不但没有拆穿还有样学样的来反骗我。”
“阴险,狡诈。”小树灵认同的点了点头。
“而且他还有怪.癖.。”顾恹说的傅寒岭的毛绒控时表情古怪了一瞬,又迅速恢复自然。
不止如此,傅寒岭还搞什么鬼婚,简直是神经病。
“不过幸好我跑了。”顾恹在将便宜师尊的狗比事情数落了一通之后总结道。
小树灵听的是连连点头,只觉得主人从前真是生活在龙潭虎穴里,世上竟有如此比蛇精还蛇精病之人,主人没有遇到他之前真是受苦了。
一狐一树互相安慰着,没有注意到桌上的婚契亮了很久。
傅寒岭静静地听完小徒弟口中他的神经病行为,脸上表情淡淡,只是斩渊剑却已经吓的想要钻回剑府不敢出来。
孤寒冷峭的少年握着传音符,慢慢皱起眉,对于小徒弟的有些控诉并不认可。他面色沉下之后发传音符给远在太清宗的云德真君。
云德真君大半夜的被吓醒,不知道师兄又是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