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蕾往后继续退了两步:“我虽然出身不高, 但是却有一手好手艺,与苏家交好,救治过淮南王世子,这等情分, 也是以后你的助力?”
“庄娘子实在太聪明。”高大人越看越觉得眼前的女子让他心动,这等绝色,这等聪明,做他的继室太合适。
庄蕾快退到门口:“你的荣华,你的富贵,不是随随便便能享的。做你的继室,莫不是我嫌命太长了?”
这话让门口的老太太心疼的不行,却有不得不竖起耳朵来听。
只听见庄蕾说:“你的下一任夫人,跟你现在这位夫人患同样病的可能太大。嫁给你?八年,十年,二十年,时时刻刻担心自己下身溃烂,饱受病痛折磨而死?你夫人的病是你不洁身自好,导致她反复染毒,天长日久,才会得了这样的毛病。”
到了这个地步,高大人站在那里,原本斯文的样子,彻底变成败类,气急败坏问:“你胡说什么?”
庄蕾看他这个表情,本就有九成把握是他乱来导致的,现在更是确认:“我胡说?你夫人的病,起因是男女之间而起,如果你洁身自好,那么你夫人必然在外面行了不轨之事,而且不轨之事,还必须那个人也染了毒,而且不可能是一次两次,必须是长期积累,一次两次,身体有自净能力,根本不会到现在这样境地。”
看着他脸色发僵:“一派胡言!哪有这等事情?”
庄蕾冷笑一声:“胡言?作为一个大家闺秀,我相信尊夫人不会这么做。那么唯一的途径就是你了,你在外面染了毒,反复感染,又与你夫人行房,导致她得了这个病。你可能很聪明,会去寻那种没有得过花柳或者身上没有明显疣赘的人,但是这种毒,跟疣赘类似,只是对于男人来说没有什么太大损害,对于女人也是需要时间反复累积之下,才会犯病。犯病之初没有任何症状,隐匿又深,等到有明显症状,基本无救。方才我确诊你家夫人的病情,我就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想到你却将主意打到我身上来了?我只劝你一句,积点德吧!”
这位高大人做这些事情十分隐秘,他自问玩地很聪明没想到却被庄蕾用他夫人的病症,来推测出来,他那一层羊皮被硬生生剥下。
“看来女人太聪明了真的不是一见好事!”他狞笑一声:“你觉得我还会放你走吗?给你正室之位你不要,那就只能我给你什么,你就给我受着!”褪下了羊皮的恶狼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庄蕾呼出一口气:“大人太自信了吧?你敢动我?”
“你以为苏老夫人和淮南王妃会为了你这么一个女人,来得罪我一三品大员?”高大人笑了一声:“小姑娘,你太嫩了!”
“来人!”听他洋洋得意地一喊,进来两个人,有个圆脸小哥哥,就在刚才给庄蕾露出过笑脸。
门外两个黑衣人走了进来,高大人看了一眼觉得陌生,顾不得了叫道:“给我拿下!”
其中一人伸手过去,锁住了高大人的喉咙,圆脸小哥哥笑呵呵地说:“高大人以为自己一个三品大员很了不起吗?我们王爷说,庄娘子之能,以千万人性命相护也在所不惜。为了庄娘子,别说得罪,就是要了你的命,也没什么不可以的。你以为你一个禄蠹子也配跟能救治战场上千万将士性命的庄娘子比?”说着还拍了拍他的脸。
那高大人这才惊恐万分,那位圆脸小哥哥觉得还需要添一把火:“高大人,方才我替您清理了一下书房外的闲杂人等,却忘记请您的丈母娘出去了,她现在在门口等着!您要不见见?”
庄蕾侧过去看向圆脸小哥哥,那小哥哥又对她笑地灿烂,她一直以为暗卫是不苟言笑的,没想到画风是这样的。
外面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在一个中年女子地搀扶下走了进来,她的肩头已经被风雨打湿,她用颤抖的手指着眼前的高大人:“高修……你……”
暗卫放开那高修喉咙,一脚踢在他的脚腕处,那高大人扑通跪了下来,跪在老太太面前,老太太伸手要打他,庄蕾眼见不好,这老太太是要中风发作。
“母亲!”老太太身后的那个女子叫了一声,老太太软了身体倒了下去,庄蕾从怀中掏出三棱针,耳朵和手指先放血,再扎针……
老太太身边的那个中年女子问庄蕾:“庄娘子,如何?”
“略等!”庄蕾摆了摆手。跪着的高修看向正在替老夫人扎针的庄蕾,笑了一声:“没想到你是淮南王的女人。”
圆脸小哥哥一脚踹过去:“王八羔子,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表面像个人,底下是个禽兽吗?”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不得不说针灸在脑血栓造成的中风上效果很是显著,老夫人转醒,听见庄蕾问:“老夫人,拳头握紧放松,让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