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张氏拉着陈熹。
陈熹拍着自家的娘,对着闻家老太太上上下下看了一眼:“阿娘,以后给我找媳妇,您得睁开眼,娶了个蠢货,害一代不够,要害三代的!”
“小畜生,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了?我跟我娘说以后我要找个明白人做媳妇。这话干您老什么事儿?”陈熹笑了笑。
“哼,陈家太太,你别高兴,这个时候看着你儿媳妇金山银山给你搬回家,你自己看看你儿子,已经被她勾引了,等以后你们家一团乱,小叔子不是小叔子,嫂子不像嫂子,有得你哭了。”黄家太太看向张氏说。
张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她心里是想要留庄蕾在家里,也希望陈熹能够娶了花儿。但是不是这种被人侮辱的说法。
在休息室里伺候的一个小丫头看情况不对,马上蹬蹬蹬地跑出去,在庄蕾耳边说了两句,黄老太太问:“什么事儿?”
“您家那个儿媳妇跟我婆母吵起来了!”
黄老太太脸色一寒:“我去看看!”
庄蕾摇了摇手:“您先别着急,这里多少人都是买您的面子过来的,您进去了,婆媳之间有个什么话,别人怎么看?不能收场了。我一个小丫头进去,反正凶名在外,跟她去辩驳几句,最多丢的是她的面子。您放心,我不会吃亏。”
黄老太太一想也对:“要是真的说她胡言乱语不像话,你还是要告诉我的。”
“知道了!”
庄蕾进去的时候,张氏身体在发抖。一家子对阵一群女人,真特么见了鬼了,这种场合,这群女人要闹腾什么?庄蕾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黄家太太,黄家太太被她看得发毛:“你看我做什么?”
庄蕾生气了,她要干什么,气地自己婆婆这个样子。庄蕾扶着张氏坐下,蹲下安慰自家婆婆:“娘,您别气,别跟她一般见识。”
张氏想要落泪,却想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哪里能哭?点了点头,看见自己娘的这个委屈样儿。庄蕾很不高兴。
庄蕾站起来,走向黄成业他后母,到了那个小群体站住:“你最好不要作妖!不过我也从来不怕人作妖。”
“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跟我这么说话?还有没有长幼了?”黄太太不过被她这么一两句,心就快跳出嗓子眼了。
庄蕾挺直了腰背,一时之间气场全开,与素日清亮的嗓音不同,带着点压抑:“你在我眼里连个东西都不是,我劝你要么闭嘴,要么给我滚。”
旁边一个太太看不惯说:“你这个姑娘怎么说话的?她好歹也算是你长辈。今日是药坊开业庆典,她好歹是黄家的太太,黄家出钱,还让我们来捧场,你什么都没有,那语气总得好一些吧?”
庄蕾侧过头,看向那位太太,庄蕾经过这大半年的历练,她前世就是三十多岁,成为大区主任,走过多少地方,在多少人面前发过言,讲过学。对这么个整日呆在家里,最多的活计就是收拾收拾家中小妾的女人,不过是一个冷淡却礼貌的笑容就让她浑身难受了。
庄蕾转过身,微微地屈身:“这位太太,您不了解真相,就不要胡乱指责。您能来我很高兴,这个工场有闻先生,黄老太太和黄成业,还有我的心血,同时这个工场以后出来的药可以救很多人。我建议您可以待会儿慢慢去参观这个工场,跳开那些闲言碎语去看它,你就会知道这个工场,不管我们投入多少,它都值得。”
对着那位太太客气地说完,庄蕾再转过去,盯着黄太太看,年岁小,个头不大又怎么样,她拍了拍黄太太的肩膀,那黄太太抖了一抖:“黄太太,谁是狐狸精,谁身上有狐狸皮,自己心里清楚。你若是还这样。我不介意动手剥狐狸皮,让它露出一颗乌黑的心给世人看看。”
“你搞搞清楚,今天的贵客都是谁请过来的,要是他们走了,还怎么开业?”黄太太此刻是强撑着跟庄蕾说话。
庄蕾笑了一声:“那要不你现在就去请他们走?大门敞开着,真要走,我也没办法拦!我是不怕,可黄太太,你敢吗?”黄家母子不和由来已久,又全是因为她在里面搅和的缘故。不过在外面就算是黄员外也是不愿意揭开这一层遮羞布的,不孝的罪名她担地起吗?尤其是黄老太太守寡几十年,这个年岁说儿媳妇不孝的话?
替黄太太说话的那位夫人,因为被庄蕾这样的口气,为黄太太生气,指责庄蕾:“你以为我们一定要来吃你这一顿饭?你这种货色捧你,也是丢了我们易家的人。”
说着退了一步:“我这厢先告辞了!”
看着她带着自己的婢女离开,黄太太在后头,将她拉住:“易大奶奶,别跟她计较,你好歹是看在黄家的面子上。你看在我的面子上,要是你这样,我怎么跟我家老太太交代?”庄蕾不得不说白莲花就是白莲花,她不装会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