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是书里的主角,书里描述中很牛X,在书里自己还是他的后宫。但是这个时候看他的小眼神,还有整个人瘦了一圈,那样子却是十分地委屈。毕竟自己跟他相处了三年,一直拿他当亲弟弟看待的。庄蕾伸手揉了揉他的头:“你们先吃,我给你做去,保证都是你喜欢吃的。”
“姐,我跟你去!”陈焘要跟在庄蕾身后,去灶间。
“弘益兄,你还是留在这里跟阿娘和大姐多聊两句,我给嫂子添柴去。”陈熹过去笑了笑对着陈焘说道。
庄蕾看了看陈焘说:“对啊!阿娘很久没见你了,你跟阿娘和阿姐多聊聊。等下我做好了,你只管吃就是了!”
庄蕾又看向陈熹:“你也是的,这么久没有见侯爷了,当初你回来的时候什么样子?侯爷定然也很是关心,陪着侯爷一起说说话。去把我酿的米酒拿出来,那东西甘甜,你吃一点没什么,陪着侯爷吃两口。”
陈焘看着庄蕾对着陈熹这般亲昵的说话,他们之间甚至比以前他在的时候,对他还要好,自己真的是什么都不如他。心头的酸楚泛了上来,满心的难受。
庄蕾看了一眼陈照:“三郎,跟我去厨房,给我添柴去!”她想着陈照以前是谢家的下人,呆在客厅里定然会拘谨,不如让他跟着去灶头间,果然陈照很高兴地跟在她身后。
乡下没有什么规矩,张氏也没想着男女要分席,道:“月娘,你去拿米酒!侯爷,阿焘坐啊!”
陈熹在张氏身边轻声说:“阿娘,男女不同席,咱们要分开坐!”
安南侯看着陈熹亲昵地叫张氏,张氏转头有些惊讶:“原来这样,那就分开,你陪着侯爷和阿焘,我去帮你嫂子打下手。”
陈焘过去拉住了张氏:“阿娘,还是以前那样,我坐你身边,咱们坐一起。”
张氏有些为难,陈焘说:“没事,你是我娘啊!”
这句话安南侯微微眯起了眼睛,陈熹笑了一声:“侯爷,我们乡下素来没什么规矩,既然弘益这么说,您入乡随俗?”
安南侯笑了笑:“入乡随俗!”
这才落座,陈焘做在了张氏边上,月娘打来了米酒,陈熹接过,给安南侯倒了一碗:“侯爷尝尝我们这里的米酒。”
张氏心里高兴,对着安南侯发感激之言:“我还以为都见不到阿焘了,没想到还能看见他。多谢侯爷能带他回来看看我。”
“阿娘!”陈熹笑着说:“弘益兄是安南侯府的世子,这个名字,您也该改过来了。您也不叫我弘显,只叫我二郎或是阿熹不是?”
张氏见陈熹看着她,愣了一会儿脑子里才回想过来庄蕾说的话,阿焘是侯府的长子嫡孙:“是啊,看我糊涂的。”
“阿娘,我永远是你的阿焘,你千万别给我改名!”偏生陈焘还这么说,陈熹差点要抚额了,这个货显然没有想通里面的道理。
庄蕾炸了一盘酥肉出来,听见这话道:“这个不行!你和二郎的名字都要改,既然回了侯府,你就是侯府的嫡子嫡孙,是要继承香火的。无论你跟阿娘或者跟我们有多好。你要记得自己是谁的子孙。你把阿娘当成养母,义母都可以。但是不能当成是亲娘看!这一点要弄懂是非。”
庄蕾看着陈焘,陈焘没想到一直软软糯糯的这个姐姐,会这般严厉:“姐,你的意思是我从此没了家吗?”
“是讲道理,侯府是你的家,你自己要明白自己的身份。以后咱们这里,跟你之间,若是侯府看得起,权当一家穷亲戚,若是看不起那就是没关系。主次要分清!明白吗?”庄蕾用手拿了一块酥肉塞在陈焘的嘴里:“情分和名分,等下我好好跟你说一说。不能混了!否则以后咱们不能来往的啊!”
说着庄蕾继续回去做菜,陈焘被庄蕾这么一说,心里头难受,低着头。张氏夹了一块鱼给他说:“你别介意,花儿自从大郎和……”张氏停顿了一下:“他爹走了之后,就开始心性变得坚强了起来,也是没有办法。她若不强些,我们孤儿寡母的也过不下去。”
张氏是反应过来了,陈焘却又走在了另外一条道里:“阿娘,我那个时候不该离开,不该让姐扛着这个家。”
张氏温柔地笑了一笑,给陈熹也夹了块酥肉,陈焘看见,想起刚才他跟庄蕾两个人在一起说悄悄话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总觉得是陈熹偷走了他的娘,他的花儿姐。
陈熹侧头对安南侯道:“侯爷这个酥肉是我家嫂子的拿手菜,您请!”
安南侯想要从陈熹脸上看出一点表情,他看到的是陈熹如沐春风,丝毫没有一丝怨怼,比在侯府的时候对着他更为从容:“之前收到你的来信,看到你身体康复,我与夫人都很是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