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你听我说!(187)
季思宁道:“王照之为什么要派人监视自己女儿?”
“这也是奴婢想不通的地方。”月下道。
“王婉怎么说?”季思宁问。
月下摇头:“她说她以前从未怀疑过她爹,桑梓回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这个丫头不简单。”
季思宁在屋子里慢慢踱步,转了两圈后,道:“只怕是王照之早就打算将女儿嫁入太子府,才早早地布下了这步棋,为的是监视太子府,但他没想到桑梓会入齐王府,于是将计就计,利用桑梓实现其它目的,毕竟将一个人放入齐王府可比放在一个女子身边有用多了。”
“小姐分析得是。”月下道。
“但是,齐王府是这么好进的吗?我记得,当初的齐王府就算不如现在这样像铁桶一般密不透风,但普通的苍蝇蚊子想进去也难,就凭王婉,能这么简单将一个大活人安插进去?哼,不过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罢了。”
月下惊讶:“小姐的意思是?”
季思宁道:“对,桑梓的背后肯定还有人,或者说,王照之的身后还有一个神秘人物在暗中操控一切。”
“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杀小姐?”月下恨道。
“总归是挡了谁的路,才会有此下场,”季思宁想起自己上辈子,不由哂笑,“也怪我自己太蠢。”
“如此说来,那背后的神秘人物是谁呢?”月下道,“不把这个人找出来,奴婢实难安心。”
“可能那人已经出现了。”季思宁道。
“小姐说的是?”
季思宁摇头道:“不知道,只是一种感觉,被危险围绕的感觉。”
这时候,季思宁发现,房内很安静,但房外也静得一点声音也没有。过于安静就显得诡异。
季思宁向月下使眼色,见月下摇头,季思宁干脆道:“是哪位朋友来了,作个躲躲藏藏的模样做什么。”
“哈哈哈哈哈。”屋外瞬间就响起了一阵爽朗的笑声,季思宁一听,就皱起了眉,暗道,怎么是他?
那人在侍卫的拥簇下推门走进来,一双眼盯着季思宁不放,盯着这个为了别的男人远赴边境,身临险境的女人。那眼神,仿佛要将她戳出一个洞。正是齐王赵业。
季思宁皱眉,问道:“玉山呢?”玉山一直守在门外,不可能不发出一点动静。
“你对一个侍卫都这么关心,唯独对本王冷漠。”
“玉山呢?”季思宁再问。
赵业道:“不过调虎离山,你不必担心。”
季思宁看向月下,月下见状,摇头道:“小姐,奴婢没有。”
“我知道不是你,”季思宁道,“你不过是被人利用了而已。”说罢看向赵业。
“小姐,奴婢……”月下愧疚地埋下了头。
“你们都去门外守着。”赵业道。
“是。”众人退出。月下犹豫片刻,也跟着出去。
屋内剩下季思宁赵业二人。
季思宁道:“王爷所谓何事,不妨直说。”
“我来接你回家。”赵业道。
“家?我的家是季府。”季思宁道。
“那不是你的家。”赵业道。
季思宁讥笑:“齐王殿下莫不是忙昏了头,忘记了我现在是谁。”
赵业不为所动:“你是本王的王妃,永远都是,就算换了一副面貌,也还是,你生生世世都是本王的女人。”
“呵。”季思宁懒得跟他纠缠,“你今日来如果就是为了说这些,那你还是请回吧。”
赵业道:“为何不愿跟我回去?”
季思宁道:“被人操控利用的日子,过一世就够了,这辈子,我想有点不一样的。”
“在我身边,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会有人阻碍你。”赵业道。
“你就是最大的阻碍。”季思宁毫不留情。
赵业凝视她片刻,笑道:“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死心?未免太小看我了。”
“我不是为了让你死心,我是为了表明我的意愿,”季思宁道,“上辈子没说出口,这辈子一定要畅所欲言。”
“我说了,你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止你,只要你回来,子清。”赵业道。
“那么,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离开你。”季思宁道,“还有,我叫季思宁。”
“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的!”赵业眼神坚定,透出狠意。
“你既无可救药,我也无需再浪费口舌。”季思宁道。
面对季思宁的决绝态度,赵业心中又绝望又愤怒。他想将她紧锁在怀里,狠狠地教训。但是他知道,不能操之过急。
赵业压下情绪,转而道:“听说你刚从边境回来。”
季思宁道:“那又如何?”
“你别忘了,季城的身份。”赵业道。
“什么身份?”季思宁不由多想,难道他知道了季城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