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葬重生后我被摄政王盯上了+番外(137)
郭常溪故作没听懂,郑重其事说:“郭某今日每一句话皆有感而舒,或有任何得罪之处,那也是听不惯小容公公对郭某的无理指摘,难道小容公公不该检讨一二?”
“……”
难得有人能把容欢怼得无言以对,温浓险些憋笑憋出内伤。
容欢一脸受伤地瞪了她一眼,温浓轻咳一声将脸撇开。这事不偏颇,确实是容欢无理取闹在先,他不对。
虽然她很想亲口问问容欢关于织染署的水毒事情,可转念一想容欢从来就不是一个表里如一坦荡之人,他根本不可能坦诚相告,又何必多此一举?
见温浓不理自己,又被郭常溪怼到无话可说,容欢气呼呼地跺脚:“得,你们全都把我当恶人,那我认栽还不成!也不想想关家小姐处处来找阿浓姐姐的麻烦究竟是因为谁?就知道一脸无辜装好人,还把我当坏人!”
他闹性子起来就跟小孩子一样,说不过别人就要跑,还边气边骂,边骂边说要找人帮他出头,一溜烟就跑没影了。
温浓听他临走之前嘴里嘀嘀咕咕说要找太后,不免有所顾虑:“容欢很得太后娘娘欢心,他这人阴损之极,你把他惹毛了,小心宫里待不下去。”
她说这话也不过是为了提醒郭常溪,他亲亲妹妹都走了,没事别往宫里待了。
郭常溪侧目看她一眼,温浓被他盯得发毛:“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我能走,你不能。”郭常溪摇头:“日后他若还来纠缠你,你找谁诉说、又该找谁替你出头去?”
原来他竟是在替她担心?温浓心觉好笑:“小公爷莫非是忘了,奴婢可是信王殿下的人。”
郭常溪皱紧眉头,似乎对这个说法不太认可,但也没有驳她意思,隐忍一叹:“他有一句话说的对,若虹的事确实是我害了你。”
“……”原来你知道!
温浓牙痒痒,心里早就把郭常溪臭骂一顿。那日若不是他当着关若虹的面把她叫住,也不至于引得关若虹恨她入骨,整日跟条疯狗一般死死钉她。
“但我与你清清白白,万没想到她竟故意造谣,毁你清白毁我名誉!”郭常溪也是在关若虹出事以后,家中来信与他提及,方才得知原来宫中造谣生非之人竟是关若虹自己。
这种谣传不仅伤害人家姑娘的名声,还对他以及郭家清誉造成极大影响。虽说造谣的人是关若虹,可这事是因他而起,家里可是实实在在把他训了一通。
但见这位像颗不谙世事的小白菜,温浓心道自己不好过,这位似乎也差不离,多少还挺同情他:“算了罢,那毕竟是你的夫……”
温浓本想说你夫人,思及这辈子二人尚未成亲,才又改口:“你别怪我太多嘴,就关小姐那性子委实令人不敢恭维。日后成亲可就成了你自家的事,拉起门来你得好生管束呀,莫再放她出来……”到处害人了。
郭常溪神情古怪:“谁说我要娶她?”
“你这人说话还挺不负责的啊?”温浓啧声。
虽然对外并未明说郭关两家订亲的事,可放眼整个京师谁不知道郭家已经默认了关若虹为媳?从十年后回来的温浓只差把话说白了,虽说两家鸡飞狗跳了好长一段时间,可最后郭常溪还不是照样娶了关若虹为妻。
郭常溪容色一淡:“家中来信已经撤了两家联姻的意思,更何况我从未打算求娶她。”
温浓心头一突:“是因为这次的事吗?”
郭常溪不语,算是默认了。
关若虹得罪当今圣上遭受驱逐从宫里赶出来,普天之下前所未有。不说宣平侯府颜面尽丧,次日早朝还被提来作反面教板,教女无方的宣平侯受到一众言官无情苛责,连带着满朝文武被信王借题发挥狠狠数落。下朝之后所有大臣回府第一时间就是跑去规束家中子弟,心怕信王借题发挥到自己头上,再抓几家杀鸡儆猴。
因为这件事,不少人怨起了宣平侯,整府上下皆被嘲得抬不起头,听说宣平侯夫人齐氏屡次递贴请求面见太后惨遭被拒,如今关若虹的名声是彻底臭了,不说郭家不可能求娶这样的姑娘过门,日后只怕也不会有上好门第愿意求娶这样的姑娘。
温浓心中感慨之余,再一次深刻意识到这辈子与上辈子已经不再相同。
郭常溪不愿再提关若虹,转移话题说:“其实我的伤已经养得差不多了,前几日婉婉出宫之时我本打算与她一起走,可这一出宫恐怕再难见你一面,我这才一直等到现在。”
温浓被他这席话闹得莫名心虚,因为想起陆涟青耳提面命不许她与郭常溪过多接触的事情:“你等我做什么?”
郭常溪被她抵触的表情逗乐了,虽说他也知道自己这番话显得格外暧昧,可也不至于像她这么避之唯恐不及吧?好歹他也算是京中名人,受尽不少姑娘的追捧,何曾被人这般嫌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