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葬重生后我被摄政王盯上了+番外(105)
原来不是一下子就把尚事监的烫手山芋甩给他们,温浓这就放心了。想必容从也不是那么放心真把尚事监交给容欢,所以才把她也拉下水,等到日后尚事监内部逐渐稳定下来,容从才会抽身而出。
温浓不太清楚容从这辈子改变主意的原因是否因为她,但可以肯定的是容欢绝对是个不安份因素,就连容从面面周到也不过是为了提防他,但愿容欢能够明白他师傅的用心良苦,别再乱什么妖蛾子出来才好。
一想到容欢这个祸惹精留在织染署的未解之迷,温浓眼珠一转,试探着询问容从:“师傅,李司制今天跟我说春芳百锦图的进程慢了,听说在我接管容欢手头工作之前,他从凌园挑走几个人带去织染署,我能不能也去挑几个人带走?”
“是吗?那你明日也去凌园挑几个人吧。”容从不怎么上心,“不过你得先找钱富海,凌园我是交给他负责,人员调度归他管。他若问起,你就说是我的意思。”
“容欢调人不经你这吗?”听他语气,似乎并不知情。
对于容欢行事不经过他的行为容从没遮掩但也不显恼,只是轻啧:“都是娘娘给惯的。”
也就是说,容欢压根没经容从就把人给挑走了。至于挑走哪些人,那些人现在回来没有,得去找凌园的管事钱富海钱公公。
温浓心里默默记下,见天不早了,容从该说的也基本已经交代过了,准备起身离开返回住舍。
临走之时容从的声音忽而问起:“你最近可曾见到……”
温浓闻声回头,见容从话说一半没接着说,反问:“见到谁?”
容从顿声,改口问:“太后娘娘近日可曾招你侍伴左右?”
温浓讪笑:“娘娘近日不曾招见我。”
事到如今她算是看出来了,太后其实并不怎么待见她,若不是碍于陆涟青的面子,恐怕早把她从永福宫扫出去了,又怎么可能招她到跟前侍候呢?
容从莞尔:“既是没招你,平日没事少往寝宫那边走动。”
他不说温浓也会这么做,知道太后不待见自己,难不成还天天跑去她跟前晃悠,那岂不是找死吗?
温浓谢过他的提点,这一轮对话下来太阳都已下山了,留下天边一抹红。宫廊四处昏光暗影,烛火摇曳,寒风萧索,冻得她瑟缩双肩。
正当温浓途经一处暖阁时,白日衰神再次附体,一盆花卉从天而降,堪堪擦发而落险些砸在她的脑袋上。霎时温浓吓得一身冷汗,仰头只见阁楼窗槛半阖,似是被晚风所吹开,推挪了窗边的那盆花,导致花盆砸下地来。
温浓狐疑地看一眼楼下紧锁的门扉,又看了眼二楼半开半阖的那扇窗,这才小心翼翼绕步离开。
巧合的是,隔天温浓经过前殿一处暖阁,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这一回温浓运气没那么好,躲闪之时脸被高空摔碎反射起来的碎片划出一道口子。温浓一看见血了,刹时火气忍不住,怒气冲冲上楼逮人,就想看看到底是哪个光天化日一而再再而三想要她命的。
冲动的温浓一上楼就后悔了,她听见其中一人操着尖酸刻薄的语气,讥笑着同身边人说:“婉婉,我就说宫里有个长得特别像你的女人。”
关若虹拉着郭婉宁,脸上堆着倨傲的笑,笑中透着满满的恶意:“喏,就是她了。”
第50章 嫉妒 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昨日容从没问完的话, 原来是在问她是否见到郭婉宁。
妙观斋遇刺那日郭婉宁也在,当时她与家人被混乱的人流冲散之后,正是容欢救了她。那时候陆涟青为了不让刺客混入官眷之中逃出宫城, 扣下官员及家属进行逐一盘查。郭婉宁因身份特殊, 获救之后被带进了永福宫,太后怜她受到惊吓,特意留她宫中小住,这一住就住到了现在。
可笑二人身在同一宫檐下,温浓却对此浑然不知。
攥紧的十指缓缓松开,温浓柔声问好:“郭小姐安好、关小姐安好。”
郭婉宁端坐窗前,她着一身鹅黄浅色缨扣缎裙, 软纱绕臂,姿仪纤纤。秋日的暖光透窗洒在她的额眉间,好似在她脸上踱了一层光, 檀口桃腮, 灵秀端美, 如玉佳人颦眉瞅来, 似愁似郁, 便像是温浓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惹她心伤。
“哟, 你现在怎么不叫我贵人了?”郭婉宁没发话, 倒是关若虹主动走过来。
“那日奴婢并不知道关小姐的身份, 自然是该唤您为贵人的。”温浓隐约觉得关若虹的态度冲得没道理,那日妙观斋大乱她还扶了她一把呢, 怎么这人看上去反倒像是她往她脸上踩过似的?
关若虹站在温浓跟前,面露冷笑:“如今你知道我们是何身份,怎还不跪下磕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