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他色香味俱全(女尊)(18)
要是之前她说什么都是他教得好之类的话,竹徽一定会凑上来搂着她的胳膊撒撒娇的,今天就没有,还温柔的捂嘴一笑,端庄优雅。
这突然一本正经的样子,唬的她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心里想着事就很难再全神贯注了,光是切菜这一步就被系统警告了好几次,单以尧忍不住摔锅。
“啊啊啊!我不干了!破菜破系统!屁事儿怎么这么多!”
系统也很无奈,谁知道这次的宿主如此蠢笨,十几天了,切个菜都切不好。
【请宿主尽快完成任务,你还要哄竹徽呢。】
不说还好,一说单以尧就更憋气了,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拎着刀在案板上切的“当当当”的,恨不得把它切死。
竹徽走到厨房门口听到的就是这“当当当”的动静。
进门一看,单以尧都快把案板上的东西剁成沫了,也不收敛就是愣剁,胡萝卜丁火腿丁乱飞。
“妻主这是在做什么?”
“做饭。”
听着语气不对,竹徽上前接过了她手里的刀,“怎么了?可是谁惹妻主生气了?”
单以尧微微垂眸望着竹徽,发髻打理的一丝不苟,因为没抹头油,所以发丝根根分明,格外的清爽。
发髻上插着一对儿素银的蝴蝶钗,还是昨天他们去玉楼阁她挑的一对儿。
微微仰起的脸上带着一丝担忧望着她。单以尧不禁暗自深吸一口气,竹徽身上淡淡的,清新的药草香萦绕在鼻尖,压下了心里莫名的火气。
“没有啊,就是这菜老是切不好,就很烦人。”
竹徽望着她,直觉她没有说实话,追根究底的话语在口中打了几转,却还是没有出口。
用刀将案板上被切废了的菜揽到一边,说道:“切菜急不来的,越急越切不好,妻主不如歇歇再切?”
竹徽的声音软软的,温柔似水,却听得单以尧莫名烦躁。
她挠了挠头,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只留下一句话从不远处传来,“那我出去浪一圈,中午可能就不回来吃饭了,你完了跟我娘说一声。”
她知道自己现在情绪不对,尤其是面对竹徽的时候。她也知道自己什么狗脾气,万一再和他待一会,自己可能就会忍不住嘴贱怼人了。
关键是,她不是道歉了吗!?
你有事就说啊!生气了就是闹个脾气也行啊,不吵不闹啥也不说,还温温柔柔和和气气的干嘛呀?
冷战吗?
当我对你的行为不再生气,不是因为我爱你,而且因为不在乎了。
单以尧也知道自己想法不对,不是道了歉就得被原谅,但知道是一回事,想不通是另一回事啊。
道理谁都懂,但你讲道理谁听啊?
她就是想不通了,就是气!
但是又不能对竹徽发火,毕竟他确实什么也没做,还温温柔柔,知书达礼的,不好吗?
只能一个人气哼哼的跑出来了。
来古代小半个月,就出门了一次,现在一个人出来连个小侍都没带,人生地不熟的单以尧也不敢乱逛,四处瞅了瞅找了家饭馆坐了进去。
要的是个二楼临窗的座位,一楼的客人吵吵闹闹,楼下的街道人来人往。
即使已经是秋天了,也没有任何萧瑟之意。单以尧居高临下的望着下面发呆,猛然间就觉得周围的吵闹喧嚣都离自己好远。
下一刻秋风吹过,仿佛又带着街道上的喧闹声,一瞬间让人置身其中。
单以尧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一点。
矫情个屁!
没有什么是一桌子好饭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桌子。
点了一桌子菜,什么清蒸鱼,芙蓉肉,鸡腿蘑菇,烧羊汤,小二上菜的时候顺口问了一句,听到她是一个人的时候,那眼神。
跟看猪似得。
更气了!
等她磨蹭着把一桌子饭吃完,估摸着时间家里也应该吃完了,单以尧慢慢踱步晃了回去。
“妻主你回来了。”
一进屋就看见竹徽坐在窗户旁绣着荷包,听见她回来一抬头眼里的碎光便浮了出来。
今天单以尧甩手离开的一幕,和上一世的无数次都极其相似,而他依旧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她不开心,似乎她永远都是如此喜怒不定。
但他知道一定是自己哪里做错了。
所以他的重来根本就没有意义,即使有所改变,但妻主是不是依旧会厌弃他?
会娶沐怜进门然后冷落他。
会不会至死都再见不了妻主一面?
窗外那棵半枯的老树像极了那个冬天的那棵。竹徽心中戚然,仿佛眼中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去了光彩,灰蒙蒙的。
哪怕重来一次,他也总是会把事情搞砸,也不知道妻主今天还会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