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宅子里的管事会做事,前一晚就杀了好些鸡鸭熬了一锅高汤,又醒了两盆面,调好点心馅料,都是为他们这些人准备的。这会正好派上用场。
灶房里的师傅也没整什么花头,先给他们上了两碗热腾腾的汤面。
汤是熬了一晚的老母鸡汤,面切得不厚不薄,很有嚼劲,配上青青绿绿的蔬菜,厨房还熬了一碗肉臊做浇头,咸香辣俱全。
沈繁花只吃了一碗就放下筷子,托着香腮看他,却没有出声打扰他用饭。
景熙帝则足足喝了三碗,连汤带面,才放下碗筷。
这时,大海走了进来,“皇上,香汤备好了,需要沐浴一番吗?”
“嗯。”
“皇上,这换洗的衣服奴婢放哪?”大海踌躇地问道。
魏大志人有点不舒服,景熙帝让他下去休息了,所以目前在御前伺候的是他的大徒弟大海。
沈繁花没让人另外收拾大厢房,大海一时间犯了难。
若是魏大志在,这会指定和红芍绿倚一起心照不宣地只将主卧收拾出来,将两人的私人用品放了进去。
沈繁花笑着说,“交给我吧,我给放屋里好了。”
景熙帝静静地看了她一眼,沈繁花也看向他。
几番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然后景熙帝点了点头,“听你们沈主子的。”
“朕先去沐浴,你要困了就先小憩片刻,别累着自己。”毕竟一会若是拉开战端,自己要起女人来,可是需要很久的,她估计也睡不上了。
这时,沈繁花尚不明其意。
景熙帝笑笑,没再多说,而是转身就去了耳房。
和景熙帝的大清洗不同,沈繁花略冲洗一番,便穿着亵衣亵裤躲回了床榻里。
她拍了拍自己有些发烫的脸颊。
诶呀,共处一室,也不一定会发生什么的,对吧?毕竟他某些时候挺老古板的,之前好几次,他们差点直达本垒,都叫他硬生生叫停了。
所以,莫慌!
万一真要发生什么,她躺平就好。
突然间,沈繁花想起了后世的一个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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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沈繁花噗嗤一笑。
“笑什么?”景熙帝在隔壁间听到她的笑声问了一句。
“没什么。”她抿嘴摇了摇头,坚决不能让他知道她在脑海里开车了。
说话间,她听到连通耳房的门吱呀一声被开的声音。
沈繁花不由得朝他看了过去,然后就是一呆。
景熙帝上半身打着赤膊,下半身长一条白色丝质长裤,由相连的耳房出来转入卧室。
这会,外面已经大亮,太阳都出来了,是一个晴天。
他进来的时候,太阳光线正照在他身上,在光与影的作用下,她看到那物隐隐抬头,最要命的是,它在里面随着他走路的动作甩来甩去!
沈繁花捂着嘴,好大,光看轮廓,便知它很壮观!
幸亏卧房里只有她一个,丫环都被她打发出去了。
“发什么呆?”景熙帝并不知道自己走光了,他正要转身关门。
“别,您站住,门放着我来!”他这一转身,岂不是要被耳房的人看光了?
沈繁花连忙说,然后连忙赤着玉足下了榻去关耳房的门。
景熙帝有些不解,还是听话地没动。
沈繁花关好门,护好食,看到他的长发还滴着水,便拉着他到一旁的长炕坐下,自己去取了一条干爽的帕子,站在他身后给他擦拭湿漉漉的长发。
她细心地擦拭着,他的发质偏硬,粗粗的一根,如果是短发,肯定扎手。
他用的是桂花头油,和她同款。擦拭间,淡淡的桂花香味弥漫于两人之间。
“今天幸亏您回来了,不然,人家差点就被欺负死了。”
沈繁花一边擦拭,一边和他撒娇。反正她的宗旨是,受了委屈一定要说出来让他心疼。
景熙帝低低地笑着,没看到她被欺负,就看到她差点把敌人伸出来的爪子给薅秃了。
他这反应让她噘嘴,肯定是在嘲笑她,可恶!
景熙帝往头发上摸了摸,“手累了吧?擦到这个程度也可以了。”
沈繁花拒绝,“不行!再擦一会。”说着,她又换了一条干爽的帕子。发根一定要擦干,发尾半干都没什么,发根不干以后老了要头痛的。
又过了一会,沈繁花满意地将手中有点湿气的帕子往旁边一扔,“好了。”
她话音一落,不知道景熙帝怎么办到的,她一下子就落到了他怀里,被吓了一跳的她忍不住惊呼一声,等发现自己被他牢牢抱住之后,忍不住捶了他的胸口两下,然后又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