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个美人虽然不病了,可他还是那个睚眦必报的美人!
形势比人强,静姝紧绷着脊梁,炸着浑身的汗毛,立时接道:“对对,我就是在向夫君献媚取怜……”
说着,静姝使出浑身解数,憋出了一声自认十分娇软的:“夫——君——”
这一声不伦不类的娇软,可真是要了他命了。
谢瑾年脸埋在小娘子颈间闷笑,笑够了,略微后退半步,给了他的小娘子转身的空间。
待得小娘子转过身。
谢瑾年捏着小娘子的下巴,指腹轻抚朱唇,似笑非笑:“且让为夫看看娘子的献媚取怜。”
静姝背倚着屏风,快速扫了一眼形势,确认谢瑾年这厮十分谨慎,并没有给她“逃离困境”的生路。
只好另辟蹊径,一整神色,好言提醒:“夫君在这当口那般着急忙慌地使人唤我过来,想来定是有要事交代,莫耽搁了。”
谢瑾年端量着小娘子瞬间端庄的模样,轻笑:“不急。娘子,请吧。”
这个小心眼儿的臭狗子!
一计不成另起一计,静姝面无表情地盯着谢瑾年:“夫君再这样逼我,我要生气了。”
谢瑾年却是不为所动。
指尖落在小娘子藏着余笑的眼尾,谢瑾年催促:“献媚取怜。”
静姝再绷不住佯怒,直接扑进谢瑾年怀里,抱着劲瘦的腰,轻唤:“夫——君——”
谢瑾年垂眼看着小娘子细白的脖颈:“嗯。”
静姝额头轻撞谢瑾年缠着厚布条的胸口:“且高抬贵手可好?”
谢瑾年轻笑。
揽紧他的小娘子,调笑:“为夫教你?”
谢瑾年说一句,她搔首弄姿一下?
画面太美,直接吓得静姝连连摇头:“很是不必劳烦夫君,妾身自行摸索便可。”
谢瑾年掌心落在小娘子细白的脖颈上,好整以暇地道:“娘子,请。”
静姝抓着谢瑾年胸前的衣襟,犹豫了一瞬,轻轻踮起脚尖,印上谢瑾年那削薄的唇,探出了舌尖。
这可真是……
意外之喜。
小娘子难得主动,即便只是奶猫似的轻轻舔了一下,稍触即离。
谢瑾年依然满心欢喜。
按着小娘子的后颈,谢瑾年捉住欲要逃跑的香舌,反客为主,好一番温柔缱绻地缠绵。
此番温柔太过醉人。
静姝背倚着屏风,轻缓了口气,才睁开眼,看着眸色沉沉的谢瑾年问:“夫君,可算我过关了。”
不想算,只是时机不对。
谢瑾年垂眼凝视仿佛被他亲出了胆子的小娘子,兀然轻笑:“暂且饶了你这一遭。”
静姝轻舒了口气。
指尖点在谢瑾年胸口,一下又一下的轻戳:“夫君的账算完了,可该轮着我与夫君算账了?”
他的小娘子,可还真是给她点阳光,她便能开出世间最娇艳的花。
谢瑾年垂眼看着跃跃欲试的小娘子,似笑非笑:“娘子欲与为夫算甚么账?怀瑾院里突然加上的窗栓?还是觉得用了为夫那么些厨子小二,拿了谢家那么些胭脂水粉,心中过意不去,想会给为夫银钱?”
静姝盯着谢瑾年,一时无语。
这个臭狗子太过狡猾,她段数略低,斗不过他。
谢瑾年以下巴轻蹭小娘子额头:“若是前者,娘子可就没有方才那般容易过关了。若是后者,为夫却也不要银钱,只需……”
“夫君想岔了。”静姝忙不迭打断谢瑾年的话,笑意莹然地道,“你我本是夫妻,哪能那般见外,说是算账,不过是你我闺房之趣罢了。”
谢瑾年莞尔。
抱起他的小娘子,行向罗汉榻:“娘子言之有理。”
静姝搂着谢瑾年的脖颈,心中有如擂鼓:“夫君,这榻……”太小?不对,太小是什么鬼!
谢瑾年把静姝放在榻上,倒了一盏新茶给静姝,忍笑:“娘子莫紧张,夫君若与娘子圆房,必会精心安排一番,不会随意找张床榻将就了事。”
静姝:“……”
又在关键时刻被美色所惑,嘴瓢了那么羞耻的话,现在把不听使唤的颜狗脑子扔了还来的及吗?
小娘子羞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谢瑾年不敢再继续逗她,拿过小娘子手中的茶盏,又给她续了半杯茶,坐到小娘子身侧,笑道:“不闹你了,且说正事罢。”
静姝霎时松了一口气。
连喝了三口茶水,缓了下几乎把她自己个儿烧着了的热度,轻声问:“可是有事要交代我做?”
谢瑾年敛了笑,安静地看了静姝须臾,展臂把静姝揽进怀里,轻抚着静姝的背,轻声说:“那些繁杂俗务自有人去料理,何须劳烦娘子?方才使人去请娘子过来,是有一事要说与娘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