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炮灰外室(60)
主子踹我屁股,那我就踹你凳子!
在贺良眼里可没有什么怜香惜玉这词,所以那少女“哎呀”一声,摔了个不雅的屁股蹲儿,倒在了地上。
少女名叫白若蔷,这名字还是船夫请了秀才取的,只希望他的小女儿能够长的娇柔漂亮。
白若蔷抬头就见到两个男子看着自己摔屁股,羞得一张脸红扑扑,她连忙爬了起来,一想到自己刚才竟然睡着了,她弯腰道歉道:“二位公子,都怪小女昨夜做绣活忙的太晚,一不留神就睡着了。本是得了爹爹的吩咐来给二位公子打扫房间,哪知道小女实在是没出息,竟然贪觉。”
贺良揉了揉鼻子,懒得跟她多计较,打开了房间里的窗户,然后催促她离开。
贺章之也用手挡住口鼻,因为白若蔷的胭脂粉味实在是浓郁,都有点熏人了。他看也不看一脸娇羞白若蔷,对贺良说道:“你在这边候着,等到房间里什么时候散了香气,你再来寻我。”
虽然贺章之没有责怪白若蔷,但他这副语气已经足够让白若蔷感到难堪,白若蔷垂着的小脸通红,跪在地上怎么说也不肯起来,她仰着水雾雾的眼眸,说道:“公子何必这般贬低小女?我家境不好,只能勉强买得起这胭脂,公子嫌它劣质,可殊不知买下那盒胭脂,已经花费了我的全部家当?我和公子无冤无仇,怎能如此羞辱小女?”
贺章之后退几步,他听完白若蔷的话颇为错愕,你买不起胭脂水粉跟他有什么关系?还没跟你算账进房间的事,你竟然还想着倒打一耙!
贺章之撇撇嘴,吩咐贺良处理好这件事,他还没有那么多闲工夫跟这个脑子不清醒的女子计较。
白若蔷的控诉对象已经迈步要走,这让她脸上的表情变得僵硬,她连忙提起裙摆想要过去阻拦他,故意颠倒是非误解贺章之的吩咐。
白若蔷凄凄道:“公子这是要向我爹爹告状不成?我知道我身份卑微,没有资格和公子说这些话。可是我真的只是想要为爹爹分担一些事,他正忙着掌舵,没有多余的精力来给公子们收拾房间,所以小女才会贸然闯进公子的房间,这一切都是小女在为公子好啊。本想着趁公子还未回来小女便离开,哪知会发生这个意外。求公子饶了小女这一次吧,不要向爹爹告状,要不然爹爹发火了,肯定会把我随便嫁给别人的!”
贺章之生平头一次有想要骂娘的冲动,他的修养一直良好,但在见到这么不要脸皮的女子时,他真的动了想要打女人的都冲动。
贺章之甩开白若蔷的手,然后抬脚就是一踹,利落干脆,简直让白若蔷防不胜防。白若蔷倒在屏风上,刮的一地狼狈,她捂着腹部,脸色的红润彻底褪去。
白若蔷这下子是真的慌了,她双眼充满恐惧的望着发火的贺章之,她哭的无比凄惨,这次是真的哭了,而不是之前的那种矫揉造作。
白若蔷从贺章之一上船就瞄上了他,因为俊逸儒雅的书生气质,瞬间就让眼光高的白若蔷动了心。她跟着白船夫许久,曾经也有过富商巨贾向她求娶,但都被白若蔷拒了,直到她见到了贺章之,才让她有了嫁人的念头。不过她没有直接的去勾/引贺章之,选择了循序渐进的方式,哪成想,贺章之竟然不是个风流怜惜的男子,甚至还会打人,这就让白若蔷心惊胆颤,生怕他还会对自己动手。
贺章之拍了拍衣袍摆边,眸光冰冷,好似在看什么臭虫一般,不屑与嘲弄,他的目光让白若蔷颤抖,贺章之勾起薄唇,解开自己的钱袋子,掏出银票直接甩在她的脸上,说道:“拿钱去看大夫吧。”
白若蔷感受到银票划过自己脸颊的微痛,她这才意识到眼前的这个男子,并不是像他表面那般的温润如玉,透过他的眼神,白若蔷甚至可以察觉到他对自己的杀意,这个男子是真的想要杀掉自己!
意识到这一点,白若蔷连忙爬了起来,同时也不忘记捡起地上的银票,踉踉跄跄地跑出了贺章之所在的房间。
贺章之睨了贺良一眼,说道:“去警告一下船夫,省得解决了他女儿,他这个当老子的又出来折腾。”说罢,贺章之抬脚离开,他决定今晚不睡这里,还不如和陆纭纭挤在一张床上,到时候自己顾及着点陆纭纭便是,这呛鼻的香气,真是让他浑身不适。
等陆纭纭一醒,就看见贺章之脸上就带着火气,别问她是怎么看出来的,女人的第六感,从来不会骗她。
陆纭纭胸口还泛着疼意,倒吸了一口气,停下了想要坐起来的冲动。贺章之凉凉扫了她一眼,然后给她垫高枕头,坐在床边,责备道:“小心扯着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