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炮灰外室(298)
太子刚升上来的温柔一下子被她说的话,给泼了个清凉。
他完美的眉型衬托出几分英气俊秀,但此时却紧皱着,就连他的唇瓣也紧抿着。太子黝黑的眸子如一潭深水淹没的人无处喘息,将太子妃看得愈发神色慌张。
太子妃动了动唇,欲言又止。
太子忽地轻笑一声,摸了一下太子妃的脸,“既如此,孤就不陪你入寝了。”
鸢尾就在殿门外守着,就见刚进去没多久的太子一脸沉郁地走了出来,鸢尾想要行礼,太子冷冷道:“进去伺候太子妃吧。”随后,拂袖而去。
鸢尾立刻进了殿里,走过去伺候太子妃,小心翼翼地望着沉默不语的太子妃,没敢说什么,也不敢多嘴问。
太子一路回了自己的宫殿,金福大气不敢出地跟在他屁股后面,金福实在无奈,刚还好好的太子,怎么一转脸就阴沉沉的,太子妃为何偏偏去惹他啊。
“金福,孤要出宫。”
金福一听,当即跪了下来,恳求道:“太子,没有圣上口谕,您是不能随便出宫啊。”
坏了坏了,出大事了。
太子脚步一转,眯着眼睛道:“那孤便去求这道旨意,这宫今儿是必出不可!”
所以,当大太监再看到太子时,就纳了闷了,“太子殿下,圣上正在歇息呢。您可有紧急的事儿?”
太子颔首,一声不吭。
金福在他身后给大太监拱手使眼色,大太监了然,对太子行礼后就进了宫殿。不多时,就传话说是启元帝同意见他。
最终,也不知道太子使了什么法子,还真就让他出了皇宫。
太子叫上陈长舟与苏钰,只不过他们二人交情不深,驾着马车的时候只有简单的几句交流,气氛着实尴尬焦灼。
陈长舟少见的面无表情,苏钰反而笑容较多,许是觉得太子喊上他出宫,是一种信任的表现。
太子那也没去,直接去了鸿运酒楼,两个侍卫像是个门神般的守在外面,金福这时格外思念贺章之,若是他在的话,太子也不必一个人孤苦喝着闷酒。
哎,难啊。
陈长舟垂着眸,沉默寡言,苏钰也学着他的样子,因为他多次来过鸿运酒楼,以往都是贵公子风范,现在却守在门口成了个仆人的做活,这让苏钰难免感觉到些许羞耻。
过了许久,金福都觉得站的脚有些麻木,他忍不住敲了敲门,喊了声:“主子?”
太子清醒的声音慵懒道:“且放心吧,没醉。”他没喝多少酒,只是无聊的坐在凳上看着窗外的景色发着呆,菜都不知道凉了多少。
“金福,去把休沐的贺章之给孤...给我喊来。等等,算了,你别去了,我亲自去贺府。”
他觉得自己陷入了一种困境,为什么会因为太子妃的随口一句话,而感到生气和难过,这不应该是他出现的情绪,所以他想了老半天,依旧没有得出个头绪来。
金福松了口气,有了小贺大人开解殿下,情况应该会比现在好上不少吧?
一听去贺府,陈长舟与苏钰纷纷变了脸,他们皆不愿去,可必须得听从太子的吩咐,所以二人顿时心紧了紧。
陈长舟是因为金嘉夕的事,苏钰则觉得与贺章之碰面,会莫名其妙的低他一头,特别是还有苏绮的事情在其中纠缠着,就更让苏钰觉得难堪。
但太子要去贺府,他们当属下的,除了照办,没别的选择了。
所以,当一辆奢华高贵的马车停在贺府门前时,立刻让守着门的仆人警觉起来。
“咦,那不是苏世子么。”仆人小声地嘀咕着,他对另外的人说道:“你快去跟公子知会一声,苏世子可别是因为旁的事儿来。”
这“旁的事儿”自然就是指的是苏绮了,现在府上有陆纭纭这位夫人,又怀有身子,这些当仆人的也得机灵起来。
结果这话被传到贺章之的耳朵边时,陆纭纭也微微侧目,贺章之差点儿没被水呛到,他连忙解释:“苏钰肯定不会一个人来寻我的。”
“公子,确实不是苏世子一个人,还有是一辆很华丽的马车,有个男子面儿白净的很,看着阴阴柔柔的。”
贺章之对陆纭纭道:“得,金贵主子来了。”
陆纭纭问道:“宫里头的那位儿?”
贺章之一拍腿,站了起来:“许是问我刘丞相的事,他既然微服出访,就不必让祖父他们知道了,你也就不必迎接了,在屋里坐着吧。”刘丞相告假这几日,自己可是做了不少事,就算太子不来寻,自己也得去见见他。
“这...合适么。”
“合适。”贺章之安抚着她,随后出了院门。
陆纭纭对一边的巧玉盼姿道:“我现在一听见姓刘的,我就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