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短命夫后以钱洗面[穿书](229)
“哎,原来医学精湛一表人才长相俊美的殷医生,就是家财万贯如日中天身价千亿的祁哥,今苒苒怎么这么好命啊qaq”
“……”
“??”
这些议论声将涵哥的酒意冲得一干二净。
他站在洗手间回宴会的走廊上,满脸卧槽地望着舞台中央,第一反应就是想跑,只是他极端紧张害怕之下,走路磕绊了好几下,差点摔个狗吃屎。
白清欢从短暂的惊诧中收拾好表情,换为职业式的微笑,“祁哥?您好,我是白清欢,很高兴以这种方式认识您,想必台下的大家和我一样,也想要更多地了解您一下,或者说您这次愿意公开露面,是因为您的妻子——今苒苒吗?”
既然决定露面了,还是在这样一个场合,大家便默认殷时渡会进行简短的解释或介绍。
无奈殷时渡拿起话筒后,只是将目光投向前方不远处最近的一桌。
他轻轻张开唇,眼神里凝聚出一股极淡的哀伤,用坚定而缓慢地声音说:“祁哥,是我,苒苒。”
不知是因为他的身份变了,亦或他整个人今晚的气质和心态不同,看起来与以往那个穿着白大褂的温润医生全然不同。
男人只是站在舞台上,举手投足之间都吸引着人们的关注,犹如一颗拂去灰尘的明珠在熠熠发光。
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魅力,哪怕以往他收敛了锋芒,也会不自觉流露出贵族的气质,只不过如今是从落魄转变为了至高无上无可攀谈的高度。
今苒苒在他说出这几个字时,眼底的泪水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
她内心五味杂陈,又怒又惊,既无奈也沮丧,像是终于拨云见日撞了南山,又有种尘埃落定的无力感。
终究还是这个结果……
即便这两天她在尽力压制这个想法,却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今苒苒头一次对自己的智商产生疑惑。
她究竟是被什么迷了心智,以至于殷时渡露了这么多破绽,她仍旧像个傻子一般关在了那看似美好实则封闭的玻璃罩里。
在场的所有议论和惊讶声,统统都消失不见了。
殷时渡在台上保持沉默,只隔着既近且远的距离,就这般望着默不作声流泪的人。
那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他怎么能让她这么难过呢?怎么会忍心看着她流泪而无动于衷呢?
可是这样的一场见面,是难以避免的。
殷时渡设想了无数种场景,没有任何一种完美到无懈可击,能对苒苒完全没有伤害。
没有任何办法。
殷时渡甚至在想,如果一开始他便以祁哥的身份接近苒苒,会不会就没有如今这般两难的局面。
他眼底浮现出难过的神色,被头顶的灯光打下一片阴影,台下的人只觉曾经的殷家私生子以另一种身份露面后,似乎深沉许多,变得令人难以捉摸。
白清欢反应极快,笑道:“看来殷……祁哥和苒苒的感情真的好,这个时候也不忘隔空秀一下恩爱呢哈哈哈,听说祁哥今天出席,是有些关于电影的话想要说,是吗?”
“不是关于电影,而是关于我本人。”
殷时渡不轻不重地纠正,也不管主持人是否尴尬,终于将识相从某个地方收回。
他环视一圈,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在正中,缓声道:“我知道,大家对于我的身份很好奇,是的,我就是最近‘风头’很盛的祁哥。大家关于祁哥的很多想法,都流于表面,当然,我今天也不想过多解释,我以这个身份出现在大家面前,也并不是为了大家能够认识我,或者是大家想象的从幕后走出来,撕开曾经‘殷家私生子’不太光彩的标签——”
殷时渡的态度很强势,甚至有些目中无人。
只是许多人听到‘私生子’这三个字,表情都有些复杂。
这两天殷家的八卦闹得沸沸扬扬,在场都是消息灵通的圈内人,几乎没有人不知道,殷时渡就是正儿八经的殷家长子,只不过和他母亲蒙冤,被误解歧视了这么多年罢了。
要单单说殷时渡本身,的确也有立场在公众面前对‘私生子’这个身份进行表态,但能让大家这么安静地听他这样说话,不过是因为他如今不只是殷时渡,还是北城上下受万人瞩目的“祁哥”。
然而殷时渡说他今晚露面,并不在意大家怎么想,也不想对殷家的事做说明,更不想借“祁哥”炫耀示意什么……
那众人便很好奇了,殷时渡今晚出现在这里,究竟想做什么?
今苒苒有强烈的预感,他接下来所要说的话,与自己有关。
她不想让他继续说下去,毕竟两人目前的处境并不明朗,有许多拧巴着的东西需要私底下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