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短命夫后以钱洗面[穿书](206)
她侧躺在座位上,隔着车内的距离,就这么遥遥望着他。
男人开车的侧脸认真且专注,好看到像是从梦里走出来的美男。
可她还清楚地记得,他适才阴冷可怖犹如地狱使者般的模样。
殷时渡他究竟……有多少种面孔呢。
?当面孔这个词跳出来时,她心底忍不住一颤。
今苒苒从未这样想过他,可最近接二连三的事情,不得不令她重新审视他。
面孔这个词在她心底一直是贬义,从前的她绝无可能将这个词和殷时渡划等号。
殷时渡察觉到她的目光,只当她还在生气殷家的事。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收拢,很明智地略过自己变脸差点要打人的那段。
“刚刚我不让你跟他私谈,你还在生气?”
这个他,指的是殷老爷子。
今苒苒自然是明白的,便应道:“嗯?为什么,他都答应要重新分配家产了,找我私谈,应该就是为了这件事。”
他们今晚千辛万苦来殷家,不就是为了这件事么,她是在想象不出,他为什么要阻止她见殷老爷子。
“他——”
似乎考虑了一下,殷时渡才换了个较为舒适的称呼,“你当他是醒悟了呢,老爷子这个人,最看重的至始至终还是殷家,今晚突然改口,不过是看中了你,想让你接手殷家这个烂摊子。”
这句话说完后,他又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自言自语道:“老爷子还有点眼光,早就知道殷城林不行,一直指望殷知斐回家呢。可惜了,他这次看上的是你,做梦。”
今苒苒诧异至极,“我?接手殷家?!”
殷时渡转过脸,看了她一眼,郑重其事地冲她点头完,又转过脸去目视前方。
殷氏底基已动,眼见着大厦将倾,殷家早已人心惶惶。
在不少旁氏亲戚觊觎财产,各路股东虎视眈眈的情况下,殷老爷子竟然还试图抢救,算是将殷家当作了一辈子的心血。
而殷城林不同,他更多抱着兔死狐悲的心情,心底只是逆来顺受般的懦弱而已。
今苒苒今天在殷家的表现,理智、冷静、聪慧、临机应变……
简直令殷老爷子双眼放光,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
今苒苒也不傻,想通后心底五味杂陈。
偌大一个殷家,竟然找不出可以信任和寄望的人了,也不知该为殷家感到悲哀,还是为殷时渡感到怜惜——
即便殷家这样了,殷老爷子考虑的人选也不是殷时渡,而是她。
今苒苒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轻轻叹了口气,“我不会的,你放心,再说了我只会拍戏,哪懂管理公司。”
何况还是这么一个烂摊子,殷老爷子也真是看得起她。
她说着目光落在他开车的手腕上。
那儿略有些红印,是她在殷家拽他时,用力过狠导致的。
直到现在还没消散,可想而知她用了多大的劲,但他从始至终没有吭过一声。
想到那一幕,她便想起令他近乎发疯的那个名字。
她回忆了半响,才记起来似乎叫——齐暖。
齐……或许是祁?!!
殷时渡的母亲,竟然叫祁暖吗?
今苒苒心中一惊,极其快速地想起了那个祁哥。
祁哥、祁暖……
她忍不住问道:“你母亲,是叫祁暖?”
殷时渡眼神下意识往左上角看了一眼,缓声回道:“其实祁家跟殷家相比,家底要更为殷实,我母亲当年嫁入殷家时,她父母并不同意这门婚事,我母亲选择殷城林时,便脱离了祁家。”
纵使殷时渡说了这么多,却并未直面回答,反而有意将人引导进另外一个思维。
譬如祁家是个大家族,不止殷时渡母亲姓祁,还拥有许多比殷家更厉害的人物。
今苒苒自个琢磨了一下,连声惊叹道:“我就说!!你和祁哥……是不是……”
殷时渡握着方向盘的手差点滑落,只面上还保持着很平稳的情绪,“嗯?”
“是,是,他是你的谁?”
今苒苒觉得自己有些语无伦次了,“祁哥姓祁,你母亲也姓祁,肯定是!不对,我换一种问法,祁哥和你母亲是什么关系?”
殷时渡抓住方向盘的手,忽而松懈下来。
他甚至轻巧地转了半圈,在监控底下超了一车,“他……他和我母亲的关系,嗯还蛮亲近的……”
殷时渡的语调很缓慢,向是在回忆什么。
今苒苒双手相击,露出惊诧中又带着恍然的笑意,“肯定很亲近了,要不然他这么帮你,甚至无缘无故对殷家下手。我就说嘛,这些无厘头的事情,肯定都是有来源的,他这么厉害的人,干嘛要下狠手整殷家!”
在原书里,作者压根没有提这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