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短命夫后以钱洗面[穿书](195)
可这种要挟的姿势,无论是想捧今苒苒,还是想以后借题发挥,都令殷时渡感到可笑。
竟然胆敢将手再次伸向苒苒,看来殷家是嫌活得太久了。
就在今天下午,程丞收到殷时渡的消息,联络上所有安插在殷家的人,开始进行全面而深层地打击。
殷家旗下好几个公司,已经接二连三出现账目问题,并且相关督查部门,也已经上公司钱去巡查。
这些事发生得太突然,消息暂时还没在网上传开。
然而殷家被打得措手不及,殷老爷子急得心肌梗犯了,殷家为了殷知斐的将来考虑,临时决定要分家产。
说是分家产,实际上是将大部分财产给了殷知斐。
至于殷时渡,如同大众认知的那般,一分钱也别想要。
只不过因为他名义上还是殷家人,所以殷家仍是将他喊了回去。
殷时渡想起殷家适才发生的一幕,还有殷家人如临大敌防范他,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说辞,只是为了将他从殷家摘除干净,就觉得无比可笑。
别说现在殷家的家产,就是曾经殷家最辉煌的时候,殷时渡也从未惦记过。
或许是殷时渡太过冷静,会让人感到有一股无形的压力,一度令殷家人觉得他有后招,便拿那些过去的、在殷家视为禁忌的事情翻出水面,想借此来打击他,将他彻底压在地底。
殷家倒真是得逞了,殷时渡最忌讳的事,便是提他母亲,尤其是从殷城林嘴里说出来。
如殷城林所愿,殷时渡脸色阴郁,神色发狠地将手中的财产分割书缓慢撕碎,不再是面无表□□不关己。
地上的碎纸,落在殷家人眼里,就是殷时渡在抗议。
殷时渡不想跟殷家人继续掰扯,索性宣布直接脱离殷家。
这番话激怒了殷城林,“你要离开,好,那你把殷家给你的东西,都全部留下来!”
这句话说得其实有点可笑,连舒可媛都站在一旁,没有搭腔。
殷时渡毕业后,无论是经济上亦或是工作上,殷家再也没有提供过任何帮助,殷城林的话又和从谈起呢?
不过真要计较起来,殷城林当然可以占理,毕竟供养一位医学生的成本也不低。
即便打发殷时渡去学医,不过是殷家不想让他插手家族事业罢了。
殷时渡听到殷城林的话,也没有反驳,只是低低笑了一声。
他轻缓有律动地点着头,摘下手上的腕表,脱下大衣和毛衣,还有钱包和身份证……
这些东西,他都留在了殷家。
殷城林怎么会要这些东西呢?
但殷城林并没有阻止,因为他想看见的,无非是殷时渡出丑,想将这位一直以来都看不顺眼的儿子的自尊心,给践踏到尘埃里。
殷时渡心知肚明,唇角弯出讽刺的笑容,“从今往后,我和殷家再无干系。”
“那你滚,给我滚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殷城林指着大门,怒吼!
殷时渡可有可无地耸肩,脸上露出莫测的笑容,令人无端感到恐惧。
他头也没回地离开殷家时,没有任何犹豫。
冬季的北城,萧条而落寞。
殷时渡转身离开时,本是一身轻,可阴沉的天气中,忽然漂浮着一股潮湿腐朽的味道。
像极了四岁那年,他从殷家逃跑的一幕。
殷时渡沉浸在回忆里,只觉时光都漫了下来,许多回忆上涌,仿佛又经历了一番那些无人可说又无从可说的过去。
直到那双温暖的小手,如天光乍现般,将他从阴暗潮湿的深渊拽回平地。
殷时渡的体质一向很好,即便单衣在外这么长时间,也没感觉到有任何不适。
车内的暖气慢慢让他的身体恢复温度,而通过今苒苒的小手心传递的力量,却是令他的心缓慢升温。
“殷家啊,他们……”
他们真没做什么,殷时渡轻描淡写地说:“就是今天分家产。”
今苒苒有些震惊,“分家?”
殷知斐不是还没成婚呢,怎么这么突然。
不是,分家的话,殷时渡这个样子出来,是什么情况?
今苒苒猜想:“他们欺负你了,殷家的财产没有给你?”
殷时渡抱着怀里的人,并不打算隐瞒,“嗯,没分呢。”
“还真一分钱不给??”
今苒苒惊了,她只当殷家对殷时渡不好,没想过会抠到这个份上。
即便殷家再怎么不喜欢殷时渡,他也是殷老爷子的孙子,殷城林的儿子,竟然做得这么绝情!
相比于今苒苒的惊诧,殷时渡要冷静多了。
他这会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连眼神都懒得变化,神情透露着一股松懈和慵懒的意味,仿佛他等待这一天,已经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