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短命夫后以钱洗面[穿书](170)
“我今天就是想跟你开诚布公谈一下,如果你觉得这些事情,不想告诉我,那我以后就不问了。”
今苒苒即便今天对殷时渡生了许多抵触情绪,可心里只要想到他,便泛出甜蜜微酸的味道。
殷时渡啊,她为了他想要做蝴蝶翅膀的那个人,叫她怎么忍心舍弃呢。
殷时渡听罢愣了一瞬。
他终是抬起头来,用一种晦暗又深沉的眼神盯着她。
这种眼神令她很陌生,可又觉得今天的殷时渡合该是这样的,人本来就很复杂,她不该将他当作单一的纸片人。
“苒苒是觉得,我觊觎殷家的财产,所以才找那位祁哥?”
他说到最后两个字时,眼神里的什么东西一闪而逝,“那苒苒会觉得我很卑鄙吗……帮着外人对付殷家?”
按照今苒苒的说法,殷时渡就是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
要是殷时渡真勾结外面的人,只为了要殷家的财产,这消息传出去,殷时渡会被人唾弃致死把。
今苒苒到这个时候,都还站在他的立场考虑。
何况事实摆在眼前,就像殷知斐说的一样,在这个节骨眼上,祁哥能这么精准地让程丞打压殷家,定然是有内线。
而殷时渡能第一时间得到殷家的消息,并且悄无声息将殷家完全监控,离不开高人的帮助。
今苒苒:“多久了。”
她盯着他,想知道他究竟跟那个祁哥混到什么地步了。
殷时渡微张了唇,“多久?”
今苒苒只得再说得明白一些:“你和祁哥认识多久了,见过他么?”
殷时渡似恍然了一下。
他轻点着头,手握成拳缓缓落在自己的膝盖,酝酿了一会,才道:“他么,嗯,据说很神秘,几乎没有什么人见过他。”
不止没人见过,连祁哥这个名字都几乎销声匿迹了。
只不过有人提起的话,还是会有人记得,好几年前在北城,似乎出现过这么一位商业奇才。
今苒苒内心有点好奇。
殷时渡打量她一眼,问道:“你想见?”
今苒苒点头,又立刻摇头,“就是有点好奇,倒也没必要见他。”
如同祁哥这种人物,只可远观,她想提醒殷时渡,又一时无从说起。
殷时渡既然找了祁哥,那么一定是做好了打算,她要让他现在停手么?
今苒苒在思量时,殷时渡不着痕迹向她移动了一些,“苒苒。”
殷时渡紧抿着唇,白皙的脸上透露着明显的紧张。
即便他仍旧是今天那个出手打殷知斐的人,可今苒苒就是觉得他现在,还是她的殷时渡。
她大概是着魔了吧。
心底又怕他又喜欢他。
她很诚实:“殷时渡,我觉得,嗯,我现在想靠近你,但是会有点障碍。”
“……”
殷时渡伸出左手,又在半途停下。
“苒苒,不喜欢我了么?”
他尽量用很平缓的声音,好令她放松下来。
他的声音又低又轻,就像是一只被丢弃的狗,在深夜遇见你,忍住本能狗吠的冲动,只向你摇尾巴。
今苒苒听着心里忍不住泛出些苦涩,“你当我的感情是什么呢,说喜欢就喜欢,说不喜欢就不喜欢。”
殷时渡的表情有瞬间凝固。
不久前还浑身冰冷的男人,忽然间有些不知所措,“苒苒,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深吸一口气,又补充道:“今天在殷家,是我下手重了,对不起,你不要不理我,如果你不喜欢,我下次绝对不动手了。”
他担心今苒苒因为他表露出的暴力一面,而因此再也不愿意跟他接触。
更担心今苒苒因为他在殷家布下如此紧密的监控,而想要逃离他。
这两个问题,是今天他碰到的劫,也是他有史以来,最无法预知结果的难题。
殷时渡的内心像是悬了把刀,头一次尝到提心吊胆的滋味。
可苒苒只是发现他这么浅显的问题,便难以接受了,如果以后……他简直想都不敢想。
殷时渡双手捂住脑袋,显得孤苦无依。
他好看的手插进栗色的头发里,那张脸也深埋着只剩无辜的轮廓。
旁人看了只会沉溺在他的美色里,而今苒苒看见了,只想如往常般想去顺他的头发。
今苒苒抑制住想触碰他的冲动,只摇头道:“我不是怪你不动手,而是觉得你动手动晚了。”
殷时渡抱着脑袋,略有诧异地抬眼看她:“……”
她斟酌了一会才说:“打人是不对的,这个你应该也知道,但当时你肯定是着急了,一是担心我,二是在气头上,将自己受到的委屈也一并发泄了。”
殷时渡眼里弥漫出点点水星,将那些晦暗不明的一并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