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提起来的心放回了肚子了,憨厚的脸上路出了一个灿烂的笑来:“那既然大妹子你这么说,那我就不推脱了,大妹子你放心,一会儿东西拉到你家,我再帮你搬回去。”
王哥拍着胸脯保证。
骆琦带着王哥去了食堂。此时还不到中午下班时间,食堂的饭菜才刚刚出锅,一道猪肉炖白菜只见白菜不见肉,一道韭菜炒鸡蛋只见韭菜不见蛋,一道排骨海带汤只有汤见不着海带见不着排骨。但胜在热乎,骆琦每样菜都打了,在食堂里找了个位置和王哥一起坐下吃饭。
她们吃饭都是打在自己的饭盒里吃的,骆琦吃得不多,很快就吃饱了。王哥饿得狠了,三两二合饭吃得精光,菜也一点没剩下,吃完后他还去打了一碗汤喝。
吃饱喝足,骆琦坐上王哥的车往芦岭去。车晃晃悠悠,骆琦和王哥聊了一会儿家常就顶不住睡了过去,一觉睡醒,他们已经到到芦岭镇了,王哥正把车往厂里开呢。
王哥趁着看风向盘的时间看了一眼骆琦:“我正想叫你呢,咱们马上就到了。”
骆琦坐正身子,拿出随身带着的杯子拧开盖,喝了一口水,北方天干,每次睡醒总感觉喉咙疼得慌。
“不好意思啊王哥,我这有点晕车,一上车就想睡觉。”骆琦有点不好意思。
王哥很理解地笑着道:“晕车很正常,没啥不好意思的。我爱人,也就是你嫂子,她也晕车,她那可比你厉害多了,她看见车就想吐。你这好赖还不吐呢。”
“哎哟,那可有点严重了。”
“那可不,我学车那会儿她还跟我说等我学会了就让我开车带她到省城到市里去呢。结果我车是学会了,她坐都不敢坐。”
两人说着话,王哥的车已经停在了厂子门口的空地上,王哥把从一厂拉回来的东西送到仓库,而骆琦在车上待着无聊便下了车。
和半年前相比,二厂的变化并不大,此时正是午休时间,在外游走的人并没有几个,办公室的门锁得紧紧的,骆琦走到有太阳的地方晒太阳。
黄干事正从厕所里出来,一打眼就看见了在晒太阳的骆琦,她乐了,快步朝骆琦走来:“晓琪。”
骆琦听到声音朝她看去:“黄姐。”
“嗳。”应声的功夫,黄干事就走到了骆琦的身后:“毕业回来了?”
黄干事和骆琦一直都有联系,有时候周六黄干事回去县城还会专门去一厂找骆琦唠嗑。
也正是因为黄干事,骆琦才知道二厂的一些小消息。
比如她去夜大上学后,厂里又招了一次工,招进来了一个上过初中的女孩儿来工会办公室,同时也安排了一个镇上领导的媳妇儿来工会。工厂办公室那边也招了两个新人,都是刚从学校毕业的学生。
不止办公室招了人,就连厂里也招了一次工,招工的人员打多都是镇上的乡亲,招了大概三十多个。
普通工人加上办公室以及后勤人员,二厂从四五十人的小厂一跃成为了拥有百十来人的大厂子。就连厂里的衣服都变得统一了起来。
“毕业了,明天就回来厂里上班了。”骆琦道。
“那敢情好。”黄干事和骆琦最是要好,骆琦要回来上班,她是最高兴的。
两人站在太阳底下说话,随意聊了些最近的生活后,黄干事对骆琦道:“晓琪,月季上个星期辞职了回家了。”
黄干事的一句话,让骆琦一怔。
因为快毕业的原因,骆琦已经有快一个月没有回家属院了。陆敬军倒是每个星期都要去县里找她。但他极少和骆琦说这些八卦。
“怎么回事?”骆琦问。
工厂里军嫂多,罗月季辞工回家的事儿厂子里早就讨论完了。
在骆琦去县里进修的这半年来,罗月季在厂里的表现是非常好的,她工作态度认真,有时厂子里忙不过来要办公室的人进厂里去帮工罗月季也去得很快,丝毫没有怨言。厂子里的领导们对她的态度也十分好。
而她想和一二个人交朋友时她的真诚与也很容易就能交上,因此她和车间里工人们的关系都不错。
罗月季的辞职让大家都很错愕。而罗月季在说完辞职交接完工作后便匆匆回了老家,回去时有人问她为何回去,她也只是说家里老人病重。待她走了,和她关系好的军嫂才敢把她匆匆回老家的事儿说了出来。
这是第一个十分狗血的故事。
上个月,罗月季的爱人陈爱国带着队伍出去执行任务,在执行任务的途中伤到了腿被送进解放军医院去救治,一个星期前,陈爱国带伤归来,同他一同归来的还有一个要来基层医疗队驻扎的笑护士。而这个护士就是在陈爱过受伤期间在解放军医院照顾他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