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怀了前世叛将的崽(209)
李元悯猛地一把搂住他的脖子。
就在那一刹那,李元悯突然想起自镇北侯府归来之时,他为何急迫需要他的亲吻、他的气息来忘却自己与司马昱的肢体接触,这本是他与那个十八岁少年之间的方式,他原本认为他只是需要这张脸来的,可不是的,那一瞬间,他突然意识到,他们本就是一个人。
剥离了层层外壳,他们本质上都是同一个人——都是那个他熟悉的灵魂。
那一瞬间,李元悯突然便红了眼眶。
猊烈看见了,心里又不平静了,“怎么又流马尿了。”
他抱住了他:“别哭,爷这条命都卖给你了,还不偷着乐,再哭,我可就不答应了啊。”
可李元悯却是摇摇头,紧紧搂住他,将身体埋进他的怀里。
他求他:“你再亲亲我,要很久。”
***
客栈渐渐开始掌灯了,四处阑珊的灯火辉映。
厢房内有着脉脉的低语,倪英在门外等候良久,自从镇北侯府归来之后,殿下哥哥与阿兄一直都未用过膳,这会儿天色已黑,不知还要耽搁多久。
然而倪英自不好在这会儿敲门,生怕打扰了二人,可又念及殿下哥哥身子弱,岂能这般误了晚膳,未等她想出什么法子来,大门吱呀一声,猊烈走了出来。
他看见阿英,面上一松:“阿英,弄点两个人吃的来。”
倪英如释重负,忙点点头,立刻下去了。
猊烈又回了去,看见榻上的人正背对他躺着,他靠近了去,“起来吃点东西。”
李元悯正在想着什么,猝不及防被他一碰,微微一颤,仿佛被他吓了一跳一般,猊烈奇怪皱了皱眉,不过没说什么。
没一会儿,仆妇端上来几个食盒,一一布了菜,李元悯坐了下来,同他一起用膳,李元悯胃口不是很好的模样,只进了半碗粳米饭,在猊烈的哄慰下,又喝了碗药膳才放下了筷子。
猊烈自不同,他食量很大,转眼间便添了三碗的饭,风卷残云般将布好的饭菜吃了个干净,又一口气喝了碗鸡汤,这才拿过仆妇备好帕子擦了擦嘴。
“我得回去了,”猊烈起了来,他想起曹纲说的那事来,心间一动,但又按捺下,只笑了笑,“走了。”
李元悯跟了他几步,猊烈停了下来,回头过来,“司马昱认为我并未重生,那姑且当他说的真的,咱们已赢在了开头,如今,咱们且按兵不动,便等着,知道了没。”
李元悯点了点头,猊烈见他如此,心下一柔,当即垂了头下来贴了贴他的唇。
双手捧住他的脸,“好了,我的主子,往后咱就替你卖命了。”
他额头顶了顶李元悯的。
却被李元悯拉了手腕,环在他不盈一握的腰上,猊烈觉得这样的感觉甚好,不由掐了一把他的腰,又见他慢慢牵引着自己的手,按在小腹上。
猊烈摸了摸,面上浮起了几分笑意:“总算养胖了点。”
他缱绻地靠近了李元悯:“以往太瘦了,在榻上,爷都怕给你凿散架了。”
话音刚落,他便看见眼前之人目中有着羞恼。
猊烈心里咯噔一声,以为自己这些荤话又惹恼了他,忙闭了嘴,讨好地亲了亲他的:“我又说错话了,别恼我。”
可是对方只幽幽叹了一口气:“没恼,你回去吧,我得去歇着了。”
猊烈看了看他的脸,皱了皱眉,“那我回去了。”
“嗯。”李元悯轻声应了。
***
沐浴后,李元悯换上了新的软绸小衣,待风乌发烘得差不多才上了榻,他掀开被褥,默默地盯着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腹看了半晌,最终又盖上了。
他叹了口气,准备躺下,却听得门口砰的一声,
一个黑影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奔进来。
李元悯慌得立时坐了起来,一阵劲风,床帐撕拉一声便萎顿在地上,李元悯便看见了猊烈那双赤红的眼睛。
他如虎豹一般蹭的一下跳上了床:“我的?”
李元悯浑身一颤,乌发可怜地垂着,他挪移着退后几步,靠在床角。
猊烈四肢着塌,如同一只凶兽一般围猎他,他面上带着得意的笑:“我的。”
李元悯不知哪里来的一股突如其来的耻:“是我阿烈的……不是你的。”
猊烈微微眯着眼睛,不肯错过一丝他脸上的神情,半晌,他又笑了,目光炯炯:“不,你根本不确定,不是么。”
他笑得开心,连胸腔都在震动,许久许久,他收了笑,慢慢地勾下了头,用牙齿轻轻叼住他露在被褥上的雪白脚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