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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个俏媳妇[八零](92)

作者:蔡蔡不菜 阅读记录

某男:“你呀,生在书画世家,又有中外教育经历,还开了不少画展,一般人现在哪入得了你的法眼?”

史诗:“这不是最主要的,关键是她太俗。你知道吗?我去她那里,好好的四合院,里边放的全是货,跟一群土包子住在一起,张嘴闭嘴就是卖货,赚钱,满身的铜臭味。前两天,我给她画了一幅画,真的只是随便一画,她看的如痴如醉,目瞪口呆,像是什么稀世珍品一般,殊不知,我家随手一扔的很多画都比那个强多了,真的就是个毫无见识和眼光的女人。”

某男笑笑:“你既说她周围都是些土包子,那说不定连认字的都不多,见到你,可不就痴迷了。”

史诗:“就是你说的那样,不过她是认字的,不知道跟谁学的。”

某男调侃:“先不说这个了,我问你,得手了吗?灵感有没有被刺/激出来?”

史诗:“别说了,第一次带她回家,让我震惊的是,她说她不想结婚,只想谈恋爱,她以为我会失望,其实我想的是正好,跟这样的交往,总比跟那些拉拉手就问你会不会娶她的女人要好吧。当然,我还是假装失望了一下。她也挺能装的,在我面前架着矜持的态度。我当时想,那就好好玩玩吧,不急。可没想到,她是真的会装,矜持的跟个烈女似的,其实就是个荡/妇!”

某男:“这个怎么说?”

史诗:“她竟然结婚了!嫁的还是个村夫!一口一个‘俺’,我跟你讲,你就是没听见,你要听了,估计都吃不下饭。我也是奇怪了,你说她虽然没什么灵魂,但好歹外表那是真美,看穿着,也是个时髦的,怎么就会嫁个村夫呢?所以我说她就是个没眼光的庸俗女人!”

某男哈哈大笑:“你这是明明想自己游戏人间,没想到让别人给耍了。这个也好理解,不管什么原因,她嫁的总是个村夫,自然不甘寂寞,又不甘心,所以便出来找你这么个风流才子打打牙祭了。”

史诗气呼呼道:“果真可恶!只是可惜……”

某男:“可惜什么?是不是没得手,心里也痒痒呢?”

.….

里边的谈话还在继续,林木木已经听不下去。

她感觉周围还是一片光明,她的心却早已陷入了混沌。

她以为跟他在恋爱,甚至想过,如果不用回到三十多年以后,说不定她就可以跟这个男人谈永久了,原来,他想跟她谈的只是性,而且是在甜言蜜语和高雅艺术的外衣掩盖下的性。他只是在欺骗她!

她是崇拜他,像个迷妹一样。之所以崇拜,不是因为他的现在,而是因为他将来的光环。原来,她的崇拜已经让自己成为了他的笑柄。

他说她只是手生了,她还是很有天赋的。他鼓励她要为自己的理想去努力,去奋斗。原来,也是骗她罢了。她从小是爱好画画,但由于受时间和经济的限制,她确实没有受教过任何名师,也没有长年累月的坚持。只是,她没想到,她的爱好,她的理想,在他的眼里是那么的不堪。

他说,劳动不分贵贱,靠自己的双手赚钱,是值得尊重的。原来,也是假的,他一直在鄙视着她的“庸俗”、“铜臭”。

一切都是假的……

林木木走到外边的垃圾桶旁,将买来的药扔了进去。

来之前,还想着不要让他误会为自己是个毫无原则和节操,出来打野食的女人。没成想,即便程大年不出现,那个男人在心里也已经给了她一个不堪的形象,再加一个“荡/妇”也没什么了。

长到二十一岁,跑了两个世界,第一次被人撕得这么碎,真的好气,也好懊恼。如果程大年那个男人在,估计会冲进去将那个道貌岸然的渣男揍个半死,可是她不会,她没有动不动就伸拳头的习惯。对付史诗那样的渣男,不能用拳头!

想到程大年,同样是被她撕的粉碎的一个人,“愚昧的村夫”、“只知道睡女人生儿子的野蛮人”,这是她每次对他进行讽刺和嘲笑的时候惯用的话,他也会生气和懊恼的吧?

原来,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谁也没比谁高贵多少。

曾经以自己名校大学生的身份,鄙视着那个文盲又野蛮的村夫,可如今想来,竟感觉有些可笑。也许学历什么都不是,照样包裹着各种肮脏丑陋的灵魂。

林木木回到四合院,走进正房,映入眼帘的还是挂在墙上的那副画。以前,第一眼看到,总是心情舒畅,今日却觉得极为刺眼。

既然刺眼,便从墙上取了下来。

画上的女子很美,但真的不是她。她早就感觉不是她,是那个未来“泰斗”画出来的她,不是真实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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