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收割机[快穿]+番外(222)
司马昱将水杯递还给她,顺势装出一个故作洒脱的笑容:“无妨,又不是你的错,不用如此小心翼翼,我已经习惯了。”
殷子珮感动得差点儿就要泪目:呜呜呜就是我的错啊!为什么我的男主都这么惨,难道我真的是后妈么?可是写文的时候塑造一些凄凄惨惨戚戚的男主真的很爽啊!
司马昱则冷漠地观察着殷子珮的神情:呵,听从王彩琴的指令前来看我的笑话,这就是你最大的错。
自那日起,殷子珮每每下了学堂都会前来陪他一会儿。无法带一些珍馐佳酿来投喂司马昱,她就搜集各种奇巧淫技的小玩意儿陪他玩。
虽说她送的那些东西都是来自民间也并不贵重,司马昱还是留了个心眼,每日她走后便将物件儿都藏于隐蔽的暗格之中,待她快要前来时便将东西一一拿出摆好,生怕哪日王彩琴带人前来,在他这里搜寻到这些“赃物”。
日复一日,殷正旻待在襄阳市久久不离,殷子珮也就日日如约前来,终于有一天,司马昱发现他自己的暗格装不下这些杂七杂八的小玩意儿了。
相处那么久,司马昱一直刻意不去询问殷子珮的身份。但看着这些做工精良的小玩意儿,他决定给她一次机会。
两人一起下五子棋的时候,司马昱状似不经意问道:“你是哪个院子的侍女?”
殷子珮本来都打听好了,司马家有一个庶出的小姐闺名司马桂,最是胆小怕事、深居简出,届时如果司马昱问起,她就说自己是司马桂的侍女。
但理想和现实之间往往是脱节的。这几日她被司马棒槌缠得紧,刚刚与司马昱下棋的时候也不怎么专心,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摆脱司马炎。突然被司马昱这么一问,她下意识就回答道:“我是司马炎院里的侍女。”
说完她就意识到自己嘴瓢了,于是赶紧改口:“不不不,是七小姐,我是七小姐的侍女。”
司马昱常年躲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小院里,根本不知道七小姐是哪个,也从未见过司马桂。但是他知道殷子珮不仅聪颖无双,讲起话来也可以做到口若悬河,向来少有如此磕磕绊绊的时候。而且如果她是七小姐的侍女,为何敢直呼司马炎的姓名?
司马昱落下一个白子,并不言语。
小骗子。果然,她只是一个小骗子罢了。
谈不上意外,他早该知道没人会无缘无故来到这个地处偏远的小院子,但不知为何,自己心中还是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两人沉默地下完这盘棋,殷子珮提议:“二公子,不若我推你出去走走吧?如今这外面的秋景煞是好看。”
司马昱见她还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突然就有些堵得慌。他别过头去淡淡道:“我不想见光。”
这是在赌气呢。
殷子珮不免有些想笑,司马少爷这是真把自己当吸血鬼了?不想见光又是什么烂理由。
她叹了一口气,哄道:“好啦,刚刚是我骗了二公子,小女子在这里赔个不是。”
司马昱见奶声奶气的小姑娘致歉,还有模有样地自称“小女子”,心中被堵住的那处早就被疏通了大半,但他还是轻轻别过头去不理她。
“我也并非有意骗你,我其实是大邺国的长公主,坦然相告是怕你有压力。”
听闻此言,司马昱心中更气了——骗他还不算,现在竟是拿他寻开心了不成?莫说长公主应是远在京城,就算长公主住在了他们襄阳侯府,难不成还能日日来陪他这个瘸子?
司马昱将面前的黑白棋子收好,敷衍道:“嗯,长公主如此尊贵的身份日后就不要总往这里跑了。”
殷子珮一时竟摸不清这句话有几分真假。因为司马昱的表情实在太过风轻云淡,就像是早有预料一般。以司马昱之智力,能猜到她的真实身份也并不稀奇。
只是她忽略了司马昱如今才只有十一岁,又被困在这方消息闭塞的小院中,不可能如神人一般预料世事。
第二日,殷子珮果真没再前来,司马昱心中更堵了。
其实殷子珮倒也没有直女到这种地步。主要是皇帝老儿心血来潮要去邻省“采茶”,不日即将离开襄阳省,随行们已经在兵荒马乱地收拾行李了,司马空也只好抓住最后的机会夜宴皇室这一大家子。
这个消息实在太过猝不及防,殷子珮也是头一次知道。
这可不行,自己还没找到合适的契机医治司马昱的腿,怎么能如此就离开。
宴席上,大家觥筹交错,难免就要被迫说出一些不实之言。
比如太子太傅覃保绶如今正被迫营业,对着襄阳侯夸赞道:“小世子冰雪聪明,实乃可塑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