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收割机[快穿]+番外(207)
司马炎从他身边经过时冷哼一声:“好好待在你自己的屋子里,别老是出来给我们襄阳侯府丢人!我可不想让京城百姓都知道我们侯府出门居然还带着一个病秧子,晦气!”
司马昱望着司马炎离去的背影,眼中的墨色浓郁得几乎能溢出来。
他的这个好兄长啊,总是如此说话,会容易命短的。
襄阳侯家眷住在一落五进五出的大院子,就在皇宫不远处、最是寸土寸金的地段,当年司马昱当质子时就是住在这里。
本来一个质子而已,断然是没有资格独自一人住这样大的院落,毕竟如今襄阳侯府一家都来了也不过给安排了这栋宅子。但如果这件事是安平长公主吩咐的,那就没什么不可以。
司马昱看着面前跳跃的烛火发呆——她总是样样都为他考虑周到,处处都为他着想,她的珍视与照顾有时候甚至会让自己生出不该有的妄念,误以为她多少也是有那么几分心悦于他的。
可笑至极。
蓦然,一颗小石子透过窗户缝扔了进来,上面附着一张纸条:【快把门打开。】——是她的字迹!
司马昱的心不可抑制地狂跳了起来。
他几乎是一瘸一拐走到门前,拉开门栓。
司马昱的腿并不是完全不能行走,甚至缓慢行走时看起来与常人并无不同,但一旦需要疾走或是奔跑,不良于行之态悉数彰显。而且大夫并不建议他走太多的路,因而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坐在轮椅之上。
殷子珮本来是个急性子,走路向来大步流星。但相处几年,为了配合司马昱的步伐,她行走时也终于像个温婉的淑女了。
司马昱将房门打开没多久,一个穿着灰仆仆小厮衣裳的人溜了进来,她探头探脑发现外面没人发现自己,这才松了一口气,轻轻将门阖上。
司马昱连忙行礼:“长公主殿下。”
殷子珮上前扶起他,“快起来快起来,就咱俩这关系,整那些虚头巴脑的做什么!”
司马昱眉眼低垂,并不言语。
虽然只是隔着宽大的衣袖被扶了一下,但是他仿佛感受到殷子珮掌心灼热的温度。
还有她的用词——咱俩。
所以心存妄念也并不是他一个人的过错不是么?实在是她的用词太过暧昧。
殷子珮之前常来这里,她仿佛像在自己家一样舒适,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用手指了下旁边的板凳,“快坐呀。”
司马昱的腿实在不适宜久站。
但是他并没有动,而是犹豫了一下劝诫道:“殿下,臣下毕竟是男子,理应避嫌。”
殷子珮似笑非笑看着他,揶揄道:“哦?那本宫走了?”
虽然嘴上说着要避嫌,但司马昱的眼中分明写着——留下来,不要走。
果不其然,听到殷子珮这样说,他抿了抿唇,背脊挺直地坐在了距离殷子珮最远的那个板凳上。
殷子珮:……这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坐得稍微远一些就叫避嫌了?要是真想避嫌根本就不该让她进这个屋!一年不见怎么还学会掩耳盗铃了呢。
殷子珮单刀直入,问出自己今晚过来最主要的目的:“司马炎那个混球呢?”
父皇是为了安抚襄阳侯才将自己嫁给司马炎,但如果司马炎在她的鼓动下主动提出要退婚,父皇说不定会同意。
如非必要,殷子珮是真的不想要和司马炎那个傻哔——交流,但现在有求于人,没法子。
司马昱听到殷子珮的问题,眼神一暗——果然,长公主殿下她也是心悦于司马炎的吗?
在司马昱的心中,混球=死鬼=女子对心爱之人的嗔怪之称,只不过他全然忽视了殷子珮那厌恶的语气。
“兄长他从不会将自己的行踪告知于我。”
其实他知道司马炎住在哪间院落,但是他一点儿也不想让她知晓。即便这种可笑的行为并无什么作用,但最起码此时此刻她不会抛下他去找司马炎不是么?
其实自己和司马炎那个卑劣小人也并无几分区别,他刚刚竟然欺骗了殿下。
殷子珮不作他想,反正翌日她光明正大地来这里和司马炎谈判也行。今夜便迫不及待地闯入这里,她也是想瞧一瞧司马昱来抚慰自己许久不曾看到美男的双眼。
一年不见,司马昱他依旧是那么……美。
殷子珮掰着手指头数了下,到目前为止自己一共是谈了五段恋爱,司马昱他的风格与之前那五人完全不一样,他的身上有着一种病态的美。
因为身体上的不方便,司马昱其实很少出门。就算是在屋里待着,他也是挂着厚厚的布帘遮挡住阳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专注地做事情。
常年生活在黑暗中的结果就是——他的肤色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