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我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番外(38)
估摸着梁助的口风,江寰大致明天回来。为了第一时间见到他,傅知雪决定早早蹲守在他门口,毕竟两家离得并不远。
凌晨三点,万物尚在沉睡,傅知雪顶着寒风摸到江寰门口,把自己包成一团球,不动了。
他也觉得这举动有点傻,可心里面猫抓火烧一样,非要跑到男人面前要个判决,或许是一线生机,也或许是一副铡刀。
不过说起来,他们也好久没见了。他一直忙着公司的事,还没好好谢谢对方的援助。
屋里的芬里厄似乎是察觉到了傅知雪的气息,醒过来跑到楼下,抓挠门。老管家被惊醒,打开灯,低声哄诱这狗祖宗回窝睡觉。
傅知雪闻言躲得更远,他可不愿意被人发现,脸还要不要了?
初冬的空气都混着冰碴子,一呼一吸都冷,很快他就被冻的透透的。自穿书来,还不曾受过这样的苦,心里面打退堂鼓了。
他迷迷糊糊的,开始怀念温暖的被窝。
“知雪?”
傅知雪一个激灵,醒了。看见远处修长身形,一身黑色大衣,披着整个夜幕下寥落的群星光辉,向他大步走来。
他有些恍惚。
很快,温暖包裹住了他。
“你怎么在这?”
傅知雪支支吾吾,越发觉得自己这个行为蠢透了:“我就是……来逛逛。”
江寰没搭话,半蹲着,单臂搂着他,脱下大衣严严实实裹上。另一只手拂过他的额发,冰凉的指尖触碰到他额头上。
傅知雪全身别扭:“我又不是女生,你不用给我脱衣服……”
“没发烧,”江寰低声道:“但脸怎么这么红,冻得?”
傅知雪搓搓脸,确实冻得僵硬了。
江寰没说什么,但傅知雪潜意识觉得对方此时并不开心,于是乖乖放上自己的手,打算就势起来。
起来中途一个趔趄,又倒下了。
江寰问:“怎么了?”
傅知雪哭丧着脸:“等一下,腿,腿麻了。”
一声叹息,等傅知雪反应过来时,已经落入男人的怀抱。沉香混着男人本有的气息扑了他满鼻,还有隐隐辛辣的烟草味。
男人胸膛宽厚,脱掉大衣后,薄薄布料下更是结实的肌肉纹理。
“等、等一下,我自己可以!”傅知雪做最后的挣扎。
江寰凉凉道:“等你可以了,明天就上社会新闻了。”
说完,便大跨步走到房门。全然忘了昨天还在强调自己的领地意识,今天就把一个认识不到数月的陌生人抱回家了。
老管家开门,表情有些愕然,但很快又恢复平常,倒是芬尼尔欢跳着扑过来,被江寰别到别处去。
管家送来一杯热牛奶后,便自觉离开了。
傅知雪整个陷到沙发里,捧起牛奶,小口小口啜着,血管都活络过来。
芬里厄亲昵地蹭他的脸,被江寰训斥:“芬里厄!”接着淡淡解释一句:“它太黏你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傅知雪只好乖乖坐在沙发上,等待江寰发问。
江寰单手松领带,摘掉腕表,问:“出什么事了?”
看清对方眼底的疲倦,傅知雪体谅道:“下午再说吧,你太累了。”
“没关系。”江寰下意识道,紧接着顿住了,若无其事:“也好,你也需要休息。在我这睡,等下午我来接你吃饭,再聊。”
傅知雪想说他回家就行,毕竟离得也不远,但在对方不容置疑的眼神下,他屈服了。
然后愉快地在客卧里打了个滚,沉沉入睡。
一觉睡到黄昏。醒来时,江寰已经从外面回来,准备接他吃饭了。
他就像拥有近乎永动机的引擎一样,短短两个小时,就恢复了以往内敛却锋芒的状态,靠在车边,足以叫任何女人动心。
傅知雪跑下楼,两人一同上车。
江寰打开导航,问:“想吃什么?”
傅知雪饥肠辘辘,有气无力:“什么都可以。”
江寰颔首,像是早料到了这样的回答,询问市中心一座花园餐厅:“这里怎么样?听说甜点很不错。”
傅知雪不住点头,紧接着意识到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甜的?”
一阵莫名的熟悉感在车厢中蔓延,摇动了他身上某些遥远的、被忘却的记忆。
江寰一愣:“你不喜欢吗?”
傅知雪有些狼狈地回答:“喜欢,去那里吧。”
城市渐次点亮灯火,缓缓流动出一条光影的河流。餐厅内,人数寥寥,花香弥漫,刀叉碰撞的声音微小而克制。
远处,清澈的钢琴演奏隔着水流传来,傅知雪凝神细听,听出了是贝多芬的《献给爱丽丝》,曲调回缓和谐,但听在耳边总有些别扭。
他自言自语:“……总感觉不应该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