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我成了所有人的白月光+番外(23)
傅知雪失神:“……是啊。”
剔光尖刺后,把盛开的蔷薇别到他耳旁,娇嫩的花瓣亲吻着傅知雪的脸颊,江寰低声道:“别太为难自己。”
爱神低着头,安详地注注视着两人,而星辉自千万光年外洒下,落到这亘古不变的大地上,落到两人交织的视线中。
“……”傅知雪终于道,“谢谢。”
江寰:“客气了。”
傅知雪:“但你能别把花别到我头上吗,这太娘了吧。”
江寰替他拿下蔷薇,层层裙摆环绕内的花蕊,羊脂玉的小葫芦正静静躺着。
江寰微微挑眉:“还不要吗?”
“……”傅知雪:“要!”
“江助。”花丛另一边,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
身体快于思维,等傅知雪反应过来时,已经趴在江寰怀里,双手捂住了他的嘴。
江寰静静低头看他,作出疑问的表情。
傅知雪附到他耳边,轻声说:“先别说话。”
江寰握住他的手,拇指摩挲到手腕,扣住。
傅爷爷,他怎么会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关于公司破产的事我不很了解,从百度上搜了一些,但也很浅薄。
如有错误,希望大家指正,谢谢!
☆、蔷薇的刺(下)
“我们理解您的迫切,但傅家集团的营业额逐年下滑,尤其是今年,净利润亏损已达到九位数,请恕江先生无法相信您和公司力挽狂澜的能力。”说话的是另一个年轻男声“江助”,语气沉稳。
“我们只需要这一次融资,就可以打个漂亮的翻身仗。”傅爷爷急声道。
“是吗?”年轻男人的笑没什么含义,“江先生的意思很明确,等您先把拖欠员工的工资发了,我们再来谈这件事吧。”
谈话声逐渐消弭下去。
傅知雪转头看江寰,用眼神询问——口中的“江先生”是指你吗?
江寰摇头。
傅知雪才发现,此刻他们脸对脸贴着,他整个人几乎陷进对方的怀抱里,而江寰握住他的手腕,手心与指关节冰冷而干燥,像镣铐一样拷在他双手中。
傅知雪赶紧退出来。
江寰却握紧了,将他的手腕翻转过来。对方却紧紧凿住他的手腕,强迫性地拉近两人的距离。
“怎么了?”傅知雪轻声问。
江寰却避开他的目光,疏长睫毛眨两下,左手下滑,大拇指指腹恰巧摁住对方的脉搏。
手腕内侧,干干净净。
江寰的拇指扫过那小片皮肤,又扫回去,像是试图揩净那一片灰尘,露出里面的光华来。
皮肤都被擦得发红。
“你还好吧?”傅知雪再次问道。
失态只有一瞬,江寰道:“没事。”
“你看起来可不像没事,”尽管相处并不多,但傅知雪就是奇迹般地窥探到了江寰的某些情绪:“为什么……有些伤心的样子?”
“伤心?”江寰像听到什么笑话一般,“不,没有。”
傅知雪耸肩:“好吧,既然你不想说——”
“不是。”江寰打断,思索着斟酌:“是我寻找的很久的……”
红痣,在无数模糊的时空中已被虚拟拉长为一道红线,从这一段延伸至梦境的另一段,牢牢地牵扯着他们的羁绊。
这种羁绊是隐秘的、不足为外人道的。
但他有执念,找到那人的执念,这让他不得不手执手术刀,露出胸膛,将秘密尽数拿去,以换取似有若无的消息。
但面对傅知雪,似乎再无隐瞒的必要。
他是例外。
为什么他是?
这又是无可奉告又没有谜底的另一个答案了。
高大的灌木丛外传来沙沙的脚步声。
是傅爷爷!
傅知雪拽住江寰,往喷泉后侧跑去。
江寰猝不及防,被他拽得走了两步。
沙沙声越来越近。
傅知雪心急如焚,脚下生风,但一颗石子打乱了他的步伐,一个踉跄,向前跌去。
身后的江寰欲抓住他,然而喷泉围石闪着幽幽的光,击在傅知雪的小腿玩,他不受控制地跌下去。
扑通——
傅知雪挣扎着起来。紧接着,下一瞬,一道黑影跌落下来。
两人一起跌到喷泉水底。
水迹淋漓。
这厢的动静早已惊动四面八方,傅老爷子、宴会主人等各方闻声过去,树影幢幢,脚步声纷至沓来。
彼时,江寰正甩落发丝上滴滴不尽的水滴,一抹,露出他深刻凛冽的五官来。衬衫湿透,彻底暴露出宽平的肩膀和劲瘦的腰腹来。
他伸出手,作势要把傅知雪拉起来。
傅爷爷携同梁助赶来:
“雪宝?”
“江总?!”
傅知雪虚弱道:“你们听我解释……”
傅徐两家千金携同一众塑料姐妹赶来,顿时如一群许久不见腥味的饿狼一样盯着对面男人的腹肌与马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