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他一定带我一起飞升。”
“别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谢闲听到这,一点点抿了唇。
最终谢闲一扬手,松开了钟离清越身上的禁制。
钟离清越顿时一阵意外,这时谢闲瞥了他一眼,就道:“谢乘月还没死,你身上的奴契我无能为力,你自己想办法吧。”
钟离清越微微睁大了眼,显然没料到谢闲会这么放过他。
但谢闲确实没有再看他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
谢闲和闻倦从蜘蛛精的洞府内出来的时候,秘境的天色已经一点点变暗了。
闻倦这时环顾了一下四周,看了一眼那渐渐西沉的落日,便道:“今日恐怕走不了了,出口要等到日光充足之时才能打开。”
谢闲沉吟片刻道:“正好。”
“什么?”
“我今夜得好好看看那个窥天前辈留下的记忆,看能不能找出点什么蛛丝马迹来。”
“我总觉得……谢乘月认识那位窥天前辈。”
闻倦没有丝毫质疑,只道:“那我给你护法。”
谢闲微微一笑:“嗯。”
找到一处隐蔽的巨树,谢闲坐在那树洞内,便取出他从石室中带出的那座跟自己极为相似的雕塑,开始读取其中的记忆。
闻倦就立在一旁,静静看着他。
·
海潮翻涌。
谢闲仰起头,发现自己置身在一片一望无际的大海边,头顶日光灼人,海浪带来的略带咸腥风一阵阵吹在人身上,微醺中又微微透出一股凉意。
“阿倦……别闹。”一个熟悉且温柔的嗓音有些断续地响起。
正是那位窥天大能的嗓音。
但……阿倦?
谢闲心头一跳,忍不住循着声音回头一看。
然后他便看到了令人有些面红心跳的一幕。
海边的一颗棕榈树旁,一袭白衣被一袭黑衣静静抵在那树干上,明朗的日光落下,照在那袭白衣露出的莹润肌肤上,更是如雪一般。
黑衣人一头乌墨色的长发垂在身后,此时只露出一张摄人心魄的惊艳侧脸,神色平静地揽着白衣人的腰,垂着眼睫侧头去轻轻地吻着白衣人那色泽嫣然的薄唇……
谢闲:……
谢闲忍不住微红着脸别过头。
他虽然也是个成年人,但实在是没有看人现场春宫的癖好。
救命。
只是……
就仅仅方才那么惊鸿一瞥,黑衣男子的惊艳容颜便立刻刻在了谢闲的脑海中,挥散不去,连心跳都有些加速了。
这人……完全长在了他的审美点上啊!
先前只看雕塑和画像,便觉得惊艳无比,但这时见到了真人,那股独特的气韵更是让谢闲有些控制不住地心动。
身后隐约还传来暧昧的嗓音,谢闲知道,按照规矩,他是不应该看的,可他就是有些忍不住。
好想再看看那黑衣人的正脸啊……
而且,黑衣人为什么叫阿倦?
谢闲心中疑云重重,一边内心天人交战,一边鬼使神差地悄悄回过了头。
可就在他回过头看最后一眼的时候,面前场景又倏然变了。
明媚的沙滩和大海瞬间换成了雅致宽敞的房间。
一扇精致的花鸟屏风后,谢闲隐约看到了两个修长的人影。
他目光动了动,默默走了过去。
而这一次,是黑衣人躺在床上,白衣人坐在床边,端着一碗药。
黑衣人乌润的长发仍是那么柔顺漂亮,但他此刻精致绝美的眉眼间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病弱和苍白来。
白衣人清丽的眉眼间也隐隐藏着一丝忧虑,但他此时还要强颜欢笑着柔声道:“阿倦乖,喝口药吧。”
黑衣人睫毛颤了一下,静静瞥了一眼白衣人手中的那碗药,忽然勾唇淡淡一笑:“前辈喂我,我就喝。”
白衣人:……
谢闲:怎么这个称呼也?
最终白衣人无奈地静静叹了口气,低头含了一口手中碗里的药液,便附身过去,缓缓吻上了黑衣人那失去血色却依然形状漂亮的薄唇。
吻着吻着,黑衣人忽然用力,伸手搂住了的白衣人的腰,便狠狠亲了上去。
哐当一声脆响,药碗摔了,苦涩浓黑的液体泼了一地。
白衣人身体微微一僵,却又被一个温柔的吻给拉回了心神。
黑衣人一边亲吻白衣人的唇,一边含糊着低声道:“没关系,下次前辈再喂我……”
“你……”
“好喜欢前辈。”
一声静静的喟叹之后,两人便再也分不开了。
谢闲站在屏风一侧,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