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受准备离婚了+番外(19)
瞿琅的手机响了,瞿琅看了眼,没有接。
除了手机铃声之外,车子静静地向前行驶,沈明北看见来电显示上的备注是“想”,意识到这人是林想。感觉浑身上下都被抽干了力气,比他爬了一天的山还累,忽然开口:“我不用你养。”
沈明北酝酿着说离婚的事,但快到市区以后,瞿琅开车却骤然提速,惊险地超过一辆又一辆车子,沈明北被吓得拉住了车内扶手。
“慢点,你做什么?”
瞿琅不说话,沉默地继续加速。
沈明北一边看仪表盘,一边看路,心被提到了嗓子眼。
“你疯了吗?慢点!很危险!”
沈明北不可控制的想到当初,沈父沈母在去买蛋糕的路上,被一辆来不及刹车的货车压过的情景。
明明是夏夜,却忽然之间手脚发凉,脸色不可控制的泛白。
“滴——滴———”
车子别过一辆大货车,瞿琅将车在路边停下,目光灼灼地盯着沈明北。
瞿琅语气很淡,完全不像是刚才飚了车的人,他压着声音,问:“你刚要说什么?”
沈明北吓得魂儿没了,耳边还是不停回响接二连三的喇叭声,父母临终前的惨状,好半天才挤出来一句话:“慢点。”
瞿琅并不在意沈明北的回答,他发泄完情绪,人也带回来了,此时心情还挺不错。
依旧按照自己的想法,对沈明北说:“不要再闹了,以后老老实实地在家呆着。”
说完慢悠悠地将车拐了弯,开回清潭湾,直接把人从车上抱下来。在接触到沈明北身体的时候,瞿琅发现他还在不住颤抖,笑了笑:“怎么胆子这么小?”
沈明北说不出话来,抖着手,推了一下瞿琅。
瞿琅直接把他的手抓住,吻了上去。
心想这也太娇气了。
第10章 失控的开始往往是误会。
车子停稳,不管瞿琅怎么问话,沈明北都不搭理他。
当年沈父沈母因为车祸过世。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沈明北都没能从车祸现场的阴影里走出来。
迄今为止过去快十年。沈明北曾经以为自己要好了,毕竟他都能自己一个人开车,一个人打车了。可是瞿琅突然发疯,毫不意外的让沈明北重温了当年的噩梦。
瞿琅把人抱回卧室,放在床上,给沈明北脱了外套,说:“在外面一天了,去洗洗澡。”瞿琅说完,跑去翻床头柜,他记得这里还放着套……
沈明北没有动。
瞿琅回头看见之后,把人手牵起来,亲了亲沈明北的手指,说道:“乖,去洗澡。”
沈明北找回了一些神智,站起来一瘸一拐地准备往卧室门口走。
他不想和瞿琅呆在同一个地方。
瞿琅看着有点奇怪,直接将人拉住,脱掉鞋袜。
看到他脚底的水泡,还有磨破皮流血的结痂,有些心疼,轻轻碰了碰。
“怎么都不说,疼不疼?”
瞿琅将脚腕抓住,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确定只是磨破皮起的水泡之后,松了口气。
想说这人也太娇气了。
不过肯定很疼,被自己拉着走了那么远的山路,明明应该在民宿就把伤处理了的。
他这么娇气,要是因为这事儿不理自己,也算是正常。
瞿琅到卧室门口打了个电话,回来和沈明北说:“别动了,等会儿来人给你上药。”
沈明北不想听他的,但奈何脚确实疼,也就老实地没有动。好在医生来的很快,他的尴尬才没有继续太久。
傅医生背着一个大箱子进来,被佣人领进来的时候还在喘粗气。他先看见沈明北还好好地坐着,长舒一口气,张口就是:“活着就好,伤那儿了?没事吧!”
瞿琅微微皱眉,总觉得傅沥这话说的奇怪,沈明北和他在一起,怎么可能会有事?就这么娇气的人,离了自己才是活不成呢!
瞿琅打断傅沥的视线,淡淡地说:“脚上起了水泡,还磨破了皮。”
瞿琅说完,傅沥已经从箱子里把药膏拿了出来,略微嫌弃地和瞿琅说:“催得那么急,我还以为……这么点伤,你自己翻翻楼下的药柜都能处理,至于喊我过来吗?我一台手术多少钱,你知道吗?”
瞿琅:“你的手术室都是我的。”
傅沥:……幼不幼稚!
傅沥和瞿琅没话说,给沈明北处理了伤口,消毒,包扎,再把药膏交给他。告诉他一天三次,每天换一次纱布,注意消毒,然后拍了拍沈明北的肩膀。
“要是有事随时找我,别太逞强。”
沈明北点点头,终于说了今晚上回来以后的第一句话。
“好,谢谢傅医生。”
傅沥没有继续管这两口子的破事儿,又跨着大箱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