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糯米接过信封,双手都在颤抖着拆开了,她刚拆开信封,就从里面掉出了一个东西,是红『色』存折,阮糯米躬身捡起来时,心里就有个不好的猜测。
她打开信,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
“小骗子,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了孟州市,我的离开和你无关,是我自己要离开的,纯粹因为工作原因。存折里面有我这么多年攒下的存款,看在我们朋友一场,我送给你当做你出嫁的嫁妆,希望你不要嫌少。”
“珍重,勿念——”
阮糯米抖着手,打开了那个存折,她看到上面五位数的存款,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谁要你的存款,谁要你的嫁妆,谁要你留的信!”
“我不要,我不要!”她像个小孩子发脾气一样,把信封和存折一起丢在了地上,还踩上了两脚。
现场一片安静。
有人要劝她,却被冯明娇给拦住了,对着众人摇了摇头。
连带着阮向国一块退了出去,只留阮糯米一个人呆在病房里面,人一走,阮糯米就蹲了下来,抱着头,大声哭了起来,像个小孩儿丢失了重要玩具一样,嚎啕大哭,哭的特别伤心。
她边哭边说,“顾老师,你回来!”
“你回来,你回来了我就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
没人回答她,那个一直会出现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也没出现,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胡『乱』的抹了眼泪,急切的把地上的信和存折捡了起来,用着袖子,一点点的把上面灰尘给擦干净。
抱在怀里,贴在胸口放着,像是这般,顾老师就能回来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阮糯米收拾好了情绪,这才打开了病房的门,对着阮向国他们说,“爸,我们出院吧!”
她眼眶有些红,过于白皙的皮肤因为哭过,眼皮子红肿的不行,本来就瘦下去的脸蛋,越发显得羸弱起来。
像是一个玲珑剔透的水晶,一碰就能破一样。
阮向国重重的握着阮糯米的手,说,“回家!”
走了一半,阮糯米还不忘回头,跟冯厂长说,“冯厂长,我要请假三天回家一趟,您要给我批假才行。”
冯厂长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冯明娇想要追上去,却被冯厂长给按着了,他对着自家闺女摇头,说,“让她回去好好休息一会吧!”顿了顿,这才看向叶惊雷这个女婿,说,“顾老师是出事了吧?”
阮糯米不在,叶惊雷说话也没了这些顾忌,他点头,“顾老师被革职了,但是具体到了哪里,没人知道。”顾听澜被革职是这件事,到现在为止,还是瞒着阮糯米的。
至于为什么革职,在场的每个人都清楚不过。当时,阮糯米消失,顾听澜恨不得把孟州市都要翻个顶朝天,能把孟州市翻顶朝天的人,没点权利能行吗?
顾听澜这是越级,至于后面的就更不用说了,听说那人贩子实在是惨的不行,四肢都被打断了,谁打断的?上面虽然没公布,大家都心知肚明。
还有那个明秀琴,这次明家费了大工夫,想把明秀琴给弄出来,结果没弄出来不说,里面的人还特意让明秀琴见了一眼明家人,明秀琴被欺负的老惨了,那一张脸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是肿着的,不说吃饱了,在里面被人灌屎『尿』都是正常不过的 。
听说,明秀琴见到明家人的时候就疯了,哭着求着让家里人把她给弄出来,但是哪里又那么容易哦!
反正这些传言啊!在整个孟州钢厂都是沸沸扬扬的。
而弄出这些的当事人,顾听澜要是还能完好的待在孟州钢厂,那他就冯成业三个字能倒过来写。
都是上位者,谁都不知道谁呢!
……
阮糯米请假回了老家,她这次出事,大队的人并不知道,家里也都瞒着在,阮『奶』『奶』想的很周到,毕竟是绑架,对女儿家荣誉有损害,更别说,老家的人各个都碎嘴。
说个难听话,他们表面上觉得阮家人过的好,实际上,嫉妒的眼珠子发红,恨不得阮家人过的不好才开心呢!
阮糯米一回来,就有不少人家上门来看她了,七大姑八大姨,有些甚至没有亲戚关系,也能被对方扯出个干亲来。当然,来巴结的更是不在少数。
还有的抱着很明显的目的,那就是说亲。
上一次,面对这些人说亲的时候,阮糯米还能笑呵呵的拒绝,这一次,在面对他们说亲,阮糯米突然就想起来了顾老师,她在想,要是顾老师在要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