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糯米愣了下,她蹲下身子,问,“哪个叔叔啊?”
鼻涕娃想了半天,摇头,半晌才憋出一个字,“好像是姓顾!”
一听姓顾,阮糯米一下子来了精神,她又继续问,“他在哪个方向呀?”
鼻涕娃用袖子擦了鼻涕,指着外面的路,“在那边!”
阮糯米得了消息,把兜里面的一颗糖,递给了他,这才照着鼻涕娃指着的方向去。只是,她越走越不对劲儿,今儿的娇娇结婚,外面该是热闹的才对,怎么她越走,这外面越安静了起来。
顾老师不该是跟着新郎官走的吗?
还没等她回想过来,鼻子就被人捂住了,不省人事。
……
另外一边,刚帮人处理完婚车的顾听澜,从外面进到了冯家院子,他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阮糯米,但是这会人都回来了,满院子的热闹,却没有阮糯米任何影子。
顾听澜以为阮糯米去了新房里面躲懒去了,谁知道,去了新房找了,却不见人,一连着问了好几个来喝冯家喝酒的客人,都说很有一会没看到阮糯米了。
顾听澜这才发了慌,但是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去了一趟阮糯米的宿舍,宿舍大门紧闭,向来淡定的顾听澜,罕见的脸上多了一抹害怕。
顾听澜步子有些凌『乱』,又再次回到了冯家,这会,席面都已经吃完了,大部人已经离开了。他去留下的人问,最后一个见到阮糯米的是周国涛。
据说,有人看到他们两人说话了。
顾听澜这会忘记了往日的吃味,直接去找了周国涛,周国涛却表示和阮糯米说了一句话,便去了车队那边,也就是说,那是三个小时之前的事情了。
等他反应过来以后,脸『色』立马变了,“阮同志不见了?”
顾听澜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这才点头,“是!”他问,“据卢大姐说,你是最后一个见到糯米的,她有没有跟你说些什么?”
“老师,你这是什么意思?”周国涛皱眉,“没有,她什么异常都没有。”
显然,他这里是问出来什么了,顾听澜掉头就走,去找了叶惊雷,叶惊雷刚把新娘子给送到屋内,中午敬酒的时候,双方都喝了不少的酒,这会冯明娇刚躺下。
叶惊雷听完来意,立马说道,“先前娇娇敬酒的时候,还在说阮同志怎么不见了,先前都约好的帮忙敬酒的,娇娇念了一中午。”
出事了,这是在场三个男人的同时反应。阮糯米是个什么『性』子,大家在清楚不过的,她既然答应了别人 ,就肯定会做到。
“我去找人。”顾听澜丢下这话,就准备俩开,他完全是慌了,但是他却忘记了,这是关心则『乱』。
还是叶惊雷反应的快,“老师,你等等,我爸到底是孟州钢厂的厂长,他比谁都熟悉孟州钢厂。”
恰巧,冯厂长出来了,冯厂长喝的有些醉,他脑子一下子清醒了,“去找吃席面上的人问,最后一次见到阮同志的是谁?”
不用他吩咐,顾听澜就已经安排了下去,他临走之前留下一句,“冯厂长,我需要孟州钢厂保卫科的人配合。”
“行!”冯厂长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
顾听澜直接去了保卫科,查清楚中午到下午这个时间段出钢厂的一些人,又去了那些来冯家吃席面家里一一拜访,与其同时,他同时报警了下去,赵公安那边也已经安排上了。
这动静显然闹的有些大。
整个钢厂都知道了阮科长不见了,受到过阮糯米帮助的人也不少,于是不少孟州钢厂人都帮忙寻找起来。这么一番寻找下来,还真有人注意到了。
说是好像看见了,阮糯米中午的时候往西边去了。
而那个中午给阮糯米指着方向的鼻涕娃,当场就吓哭了,哭的不行,“我不是故意的!”他这么一哭,自然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家长下意识的要捂着孩子的嘴。
顾听澜却信步走了过来,“小朋友,什么不是故意的?”
那鼻涕娃的家长捂着孩子的嘴,生怕他说出了不该说的话,惹祸上身,赔笑道,“小孩子说胡话呢!”
顾听澜皱眉,“让孩子说。”
鼻涕娃似乎被吓傻了,他断断续续的说道,“中午明姐姐给我糖,让我给糯米姐姐指路,去找叔叔。”
就这几个字,一下子得到了重要的线索。
顾听澜一下子抱着了鼻涕娃的肩膀,问,“什么明姐姐?什么叔叔?”
鼻涕娃被吓着了,他小脸发白,“就是明秀琴姐姐。”想了一会,又说,“好像是顾叔叔。”
不难从鼻涕娃的口中,推断出事情的经过,明秀琴拿着糖,给了鼻涕娃,让他去给阮糯米带话,去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