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国女听他到了这个地步还在狡辩,嚎啕大哭的说:“你这个骗子,狂徒!你不得好死啊!”
祭仲挥了挥手,说:“都带下去,在事情没有个说法之前,请齐国的各位使者都呆在馆驿的屋舍,不得出房门半步!”
虎贲军立刻上前拿人,祭仲的意思很明显了,就是软禁,虎贲军毫不含糊,抓了人便押送出去。
太子诸儿还在大喊着:“放开我,我是齐国的太子!误会啊,都是误会,真的误……”
太子诸儿的大喊声很快消失在夜空中,被遣送出宫去了。
祁律笑眯眯的看向郑伯寤生,说:“郑公,这份大礼怎么样,律没有说错罢,今日燕饮可热闹?”
郑伯寤生一听,简直是哭笑不得,想他十三岁就成为了郑国的国君,到了如今,已经把郑国推向了前所未有的繁荣,但对上了祁律,当真威严荡然无存,只觉哭笑不得,而且郑伯寤生很纠结,自己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
祁律则是善解人意的说:“郑公,律也是一番好心,您看看,溃脓虽痛,但是不能养毒啊,若是待到日后真的礼成,郑国和齐国联姻,难不成你们郑国,还平白替他太子诸儿养儿子?律也是为了郑国的口粮着想,您看看现在不是挺好,长痛不如短痛。”
祁律振振有词,仿佛多替郑伯着想似的,但是郑伯寤生知道,祁律如果真的为郑国着想的话,偷偷摸摸解决了也就是了,如今却光明正大,摆在这么多使臣和卿大夫们的面前解决,不消明日,恐怕整个大周,甚至北狄西戎南蛮东夷,全都要知道郑国被戴了绿帽子的“趣闻”了,当真是难看到了极点。
如今丑闻已经抬到了明面上,郑国和齐国必然会撕开脸面,起码联姻是不可能的了。
祁律心情大好,目的已经达到了,而且这场面还轰轰烈烈,好不热闹,祁律这个人,是不喜欢麻烦,但很喜欢热闹,尤其是看别人的热闹。
热闹看完了,燕饮很快就散了。
今日的主角无疑是太子诸儿和齐国国女,郑国国母当了一回工具人,虽然开头的时候她的确也是主角,但很快沦为配角,被抢走了“锋芒”。
这说起来,今日还有另外一个主角,虽他的戏份不是很多,但他的确是当之无愧的主角,那就是被戴了绿帽子,差点子喜当爹成为了接盘侠的——公孙子都。
今日之事,公孙子都可是受害者,事情一出,最欢心的怕是那些贵胄之女。毕竟公孙子都的颜值太过出众,身份太过优越,很多贵胄都想把女儿嫁给公孙子都,如今齐国国女为了太子诸儿这个“娄瓜”失去了公孙子都这只“金瓜”,贵胄之女们瞬间又看到了希望,争抢着想要去安慰公孙子都。
卿大夫们全都散了,公孙子都也来到公车署,准备坐车出宫去。祭牙大老远便看到了公孙子都,眼看着公孙子都的表情没什么太多变化,媳妇还没过门就怀孕了,差点还帮别人养儿子,想起来就觉得怪可怜的,加之公孙子都平日里有些“面瘫”,祭牙只觉得公孙子都此时的模样更是可怜,伴随着萧瑟的秋风,有点我见犹怜……
祭牙难得好心,走过去,拍了拍公孙子都的肩膀,十分怜悯的说:“公孙阏,这没甚么的,你也别太伤心了,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感觉被人撞了一下后心,祭牙根本没防备,向前一扑,差点栽在地上,幸而公孙子都反应快,一把搂住祭牙的腰身,这才没叫他跌在地上出丑。
祭牙定眼一看,乌央乌央一大片人涌了过来,一点子也不夸张,分明是刚才已经离开的那些贵胄之女,竟然全都堆在公车署没走。这些贵胄之女眼看到公孙子都,全都是来安慰人的,也想要趁机安抚公孙子都的“情伤”,争相恐后的跑过来,一不小心就撞了祭牙。
祭牙虽不算人高马大,但比那些贵胄之女的身板子还是高大了不少,哪知道这些千金小姐平日里循规蹈矩,到了今日竟然如此疯狂,直接将祭牙挤到了角落,把头冠都给挤掉了,头冠“咕噜噜”滚出去,祭牙伸手去捡,险些被人给踩了手掌。
“公孙不要伤心,是那齐国人配不上公孙。”
“是呢,公孙如此俊美多才,要小女说,不如在咱们老郑城寻一个可心的人,也免得那么些麻烦事儿。”
“嘻嘻,选你嘛?没脸没皮!”
“你讨厌!”
一群人围绕着公孙子都,其中竟还有一些男子,祭牙被挤出去,叉着腰,恶狠狠的心想,好家伙,我真是来错了,原来这么多人等着安慰公孙阏,自己倒是多余的。
祭牙这么想着,心里酸溜溜的,去了一个齐国国女,却还有这么些人追在公孙子都身后。祭牙当即也不要头冠了,转身便走,准备登上自己的车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