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汪!!!”
“嗷汪汪汪——”
大黑狗看到小土狗,就跟疯了一样,吼叫着扑过去,“腾!”吓得小土狗一个激灵,炸起毛儿来,但巧得很,大黑狗的绳子真的很短,大黑狗往前一扑,被绳子拽住了脖子,只差一点点,但就是咬不到小土狗。
小土狗一看,挺直了腰板,也不害怕了,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小耳朵恨不能飞起来,对着大黑狗耸动着小鼻子。
“嗷呜嗷呜!”小土狗还叫唤了起来,一脸小人得志的模样。
小土狗眼看着大黑狗扑不过来,便迈开小方步,准备往外走,哪知道就在此时,“咔!”一声轻响,很轻很轻,如果不是因着晚上比较安静,这种小小不言的声音,小土狗几乎注意不到。
小土狗下意识的回头,感觉到“呼呼”的“飓风”吹在自己的小耳朵旁边,回头一看,不由“嗬……”倒抽一口冷气。
刚才那咔的一声,竟然是绳子被挣断的声音,大黑狗的绳子还绕在脖子上,另外一头竟然断了!
那吹在小土狗耳朵上,把小土狗的耳朵吹得一晃一晃的“飓风”,不是别的,正是大黑狗准备“开荤”的气息。
“嗷嗷嗷嗷……”小土狗反应过来,立刻撒丫子便跑,一路狂奔,也顾不得太多了,哪里还有什么贵胄的形象,慌不择路的冲向后门。
“咚!”撞开后门,从里面快速钻出来。
大黑狗紧随其后,“轰!”一声巨响,因为小土狗身形小巧,钻出去不成问题,但这门缝对于大黑狗来说实在太小了,大黑狗向前一扑,撞在门缝上,冲力太大,直接将门关死了,大嘴巴撞在木头门上,撞得空空作响。
祁律正等着小土狗,突听几声巨响,紧跟着一个灰扑扑的小身板突然扑出来,黑暗中仿佛小炮弹,“咚!”砸在祁律怀里,可不正是祁太傅的狗儿子么?
小土狗撞进来,一个劲儿的顺着祁律的衣衫往上爬,一直爬到祁律脖颈旁边,两只小爪子死死抱住祁律的脖子,还不停的回头去看,尾巴晃来晃去,频率超高,好像小天线一般。
祁律定眼一看,竟然有一只大黑狗追在后面,那黑狗体型巨大,别说是小土狗了,自己也搞不定,连忙抱着小土狗调头便跑。
小土狗本以为自己已经轻车熟路,没甚么可畏惧的,哪知道最后还被狗追,被祁律抱在怀里,一点子威严也没有,全都荡然无存……
天亮之后,天子终于从小土狗变了回来,回想起昨日晚上的“险象环生”,竟还有点子心有余悸。
姬林赶紧把昨日探听的消息告诉祁律,说:“虽还是不知太子诸儿为何要针对太傅,但太子诸儿的诡计十分毒辣,绝不能让他得逞。”
太子诸儿竟然要陷害祁律与齐国国女私通,这可是天子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祁律听着姬林将昨日的事情复述了一遍,不但没生气,反而还笑了起来,摸着自己下巴,似乎在想甚么有意思的事情。
姬林狐疑的看向祁律,说:“太傅怕是又在想什么鬼主意罢?”
祁律正色的说:“天子,律这哪里是鬼主意?太子诸儿想要把自己的渣男事迹嫁祸给律,这就有趣儿多了,律需要借一样东西,只要有了这样东西,就能戳穿太子诸儿的诡计。”
天子说:“甚么东西?甚么东西是寡人没有的?还需要祁太傅你跑出去借?”
祁律摇摇头,说:“这样东西,太子您还真没有,唯独郑公能借给律。”
“郑公?”天子更加狐疑了,唯独郑伯寤生能借给祁律?
祁律打算去跟郑伯寤生“借东西”,只不过有句话说的好啊,“将欲夺之,必固予之”,祁律需要拿出一些诚意来,才好管郑伯寤生“借东西”。
不过郑伯寤生乃是大国国君,他这一辈子甚么都不缺,祁律却是个表面光的穷光蛋,别看他地位很高,位列王室三公,但其实是个月光族,基本没有存款,揭不开锅的时候还要跑出去借钱,所以祁律当真没什么好送给郑伯寤生的。
唯有一个是例外,那就是美食。
祁律日前听祭牙说了,郑伯寤生喜欢吃肥肠,偏偏郑国的膳夫们都不善于料理这些猪下水,祁律做的卤煮火烧郑伯寤生就十足爱见,郑伯寤生难得食了这么美味,还没有一点子异味的肥肠,那已然是食髓知味了,只不过祁律身份很高,所以郑伯寤生也不好让祁律再给他做卤煮火烧食。
祁律便进了膳房,准备做一些关于肥肠的美味,反正食材和作料都是郑国膳房的,祁律出点人力,做一些郑伯寤生喜爱的口味,就当管郑伯寤生“借东西”的好处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