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便是俗话说的,自己吃自己的味儿罢。
小土狗立刻“嗷嗷”叫着,用脑袋拱着祁律,一副要发疯的模样,使劲打滚儿,不让祁律去亲天子。
祁律哈哈一笑,可能是觉得小土狗撒娇打滚儿的样子实在太有趣儿了,恶兴趣升起来,又去非礼天子,小土狗气的一脸严肃,跑过去,两只小爪子捂住天子躯壳的嘴巴。
祁律一看,摸着下巴,眼眸中闪烁着“恶鬼”一般的森然光芒,嘿嘿的说:“林儿不让太傅亲亲,那太傅只好做点其他什么事儿了。趁着林儿毫无反手之力,那太傅干脆代劳罢!”
祁律发觉,这是多好一个反攻的时机,天子简直就是一个乖巧的睡美人,看的祁太傅热血沸腾,祁律一脸坏笑便要去解天子的衣带。
小土狗大惊失色,祁太傅这简直是趁火打劫,立刻冲上去,也不捂着天子的嘴巴了,连忙用小狗爪子去压住天子的衣带。
好端端一个俊美的天子,仿佛一个工具人躺在榻上,被祁律和小土狗争来抢去,简直惨不忍睹……
第二日一大早,武曼起的有些晚,也是昨天晚上睡得太晚,他睁开眼睛之时,身边已经没人了,潞子仪不知去向,营帐外面十分嘈杂。
武曼忍着疼痛走出营帐,便看到虢公忌父一身戎装,说:“起身了?一会子便要出发了,回洛师,你也快准备准备罢。”
武曼点点头,险些给忘了,今日要准备回程了。
虢公忌父行色匆匆,武曼赶紧拦住他,试探的说:“师傅,那……潞国的队伍……”
他的话还没说完,虢公忌父已经说:“潞公一大早便带着潞国军队离开长子邑了。”
“甚么?”武曼心中咯噔一声,说:“走了?”
虢公忌父没看出武曼的古怪,说:“是啊,走了,别傻愣着了,快去准备。”
虢公忌父说完,也没有停留,急匆匆的离开,剩下武曼一个人站在冷峭的冬风中,喃喃的说:“走了……”
会盟顺利结束,队伍便要回程了,往洛师而去,这一路上都很平静,除了大司马武曼有点不对劲儿。
说大司马武曼有点不对劲儿,其实祁律也不知道他哪里不对劲儿,只是觉得武曼比起平日那锋芒毕露的模样,少了一丝嚣张,这些天都有点蔫蔫儿的,好像没什么精神。
祁律起初以为是赶路的问题,不过回到了洛师之后也是如此。
祁律趁着中午准备去膳房给天子做个“蟹粉套餐”,日前天子只吃过蟹粉拌面,还惦记着其他的蟹粉,祁律匆匆的走着,“嘭!!”一声,迎头一个黑影便撞了上来,撞的祁律险些跌在地上,仿佛撞在了一堵墙上,抬头一看,竟然是武曼。
祁律惊讶的说:“大司马?”
武曼撞了人,这才回身,说:“啊?对不住对不住,我没看到你。”
祁律心想自己也不娇小啊,武曼这么大的眼睛竟然出气儿用的,祁律便说:“大司马可是有心事?”
武曼仿佛炸了毛似的说:“没有!我能有什么心事?太傅不要瞎说!”
祁律这才问了一句,大司马竟然否认三连,祁律挑了挑眉,也没说什么,大司马便说:“祁太傅,你这是去膳房么?左右我没事儿,给你打打下手罢?”
武曼魂不守舍的,似乎想要找点事儿做,偏生最近司马部门太消停了,什么活计也没有,武曼便跟着祁律进了膳房。
祁律还想着,武曼好歹是个大司马,就算不会理膳,刀工肯定不错罢,给自己打打下手没问题的,但是祁律想错了……
因着祁律的味觉还没完全恢复,他想让武曼给他试试菜的滋味儿咸淡,等了半天,不见武曼回答,转头一看,不由大惊失色,因为武曼根本没有试菜,菜色摆在他的手边,武曼手里却拿着一只小匕,盛了一勺旁边的花椒,一大口送进嘴里……
“嘴下留情……”祁律的话还没说完,武曼已经将一大勺花椒塞进了嘴里,登时睁大了眼睛,说:“好、好呛……阿嚏!”
祁律不敢让武曼试菜,也不敢让他在膳房呆着,武曼就自告奋勇,去帮膳夫仆役劈柴,武曼可是大司马,仆役们没敢拒绝。
过了一会子,祁律还没做好蟹粉,几个仆役战战兢兢的走过来,十分胆怯地说:“祁太傅,您……您快去看看大司马罢。”
祁律还以为怎么了,紧跟着便听到仆役说:“大司马……大司马把柴火都切丝儿了。”
祁律:“……”
大司马最后是被轰出膳房的,依旧魂不守舍,游魂一般的便走了。
第二日有早朝,祁律进入治朝殿内,一走进去立刻眼皮狂跳,可不还是大司马么?大司马竟然坐在自己的班位上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