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律着急的不行,使劲拍着天子宽阔的后背,“砰砰”有声,说:“别卖萌了,快吐了!”
姬林根本没想到祁律已经在烤冷面里面“下毒”了,吃的是津津有味,被祁律狠狠拍了好几下后背,这才听明白。
姬林虽舍不得,但还是赶紧全都吐了出来,祁律使劲拍着他的后背,又弄了水让姬林催吐,一面给姬林催吐,一面让人去找医官。
姬林喝了好多水,吐得脸色发白,俊美高大的天子瞬间变成了小可怜儿,那“毒药”是祁律找医官专门给容居配的,当时祁太傅是如此对医官说的:毒性不要太大,但是一定要疼,要逼真。
如此一来,这会子就逼真过头了……
虽天子已经催吐,但是医官的“毒药”十分猛烈,而且祁律没来之前,姬林已经吃的津津有味了,到底还是有一些没吐出来。
于是天子真的变成了一个小可怜儿。天子躺在榻上,只穿着黑色的里衣,盖着一张锦被,可怜兮兮的呻吟着,旁人都是无病呻吟,天子是纯粹的有病呻吟。
脸色白的不行,还出了好些冷汗,湿透了鬓发,鬓发贴在面颊上,捂着自己的肚子,另外一只手拉着祁律的手掌,平日里高温的手掌此时都没有那么高的温度了。
姬林眼神蒙着一层雾气,仿佛一只弱小可怜无助的小奶狗,紧紧握着祁律的手,说:“太傅,寡人不会有事罢?”
祁律一头都是冷汗,只觉得天子这么可怜兮兮的模样也太……可爱了一些?而且他一直捂着肚子,“哼哼唧唧”的呻吟,声音断断续续,低沉又有磁性,听得祁律有点“不太好”,觉得天子这模样,活脱脱像是……要生孩子似的。
祁律眼皮狂跳,赶紧安慰说:“天子请宽心,无事的,医官已经看过了,并无大碍,只是会有些腹痛,那药是无毒的。”
一些腹痛……看天子的脸色,便知道有多腹痛了。这也不赖医官,毕竟是祁律要求越痛越好,越痛越逼真的,哪里知道天子嘴巴这么馋,竟然跑过去偷吃。
姬林更是可怜兮兮,拉着祁律不放手,说:“寡人不管,太傅要陪在寡人身边。”
祁律见他那么弱小可怜无助,也是于心不忍,说:“天子放心,律就在这儿,天子快闭眼睡一会子。”
姬林点点头,脸色还是很白,闭上眼目,长长的眼睫微微抖动着,闭了一会子突然又睁开眼睛,似乎在看祁律有没有偷偷离开。
祁律有些无奈,说:“天子,您不是拽着律呢么?律怎会离开?天子快些闭目养神罢,睡醒便不疼了。”
姬林低头一看,是了,险些给忘了,自己拽着太傅的手呢。
姬林抓住祁律的手,放在自己面颊旁边,似乎要抱着祁律的胳膊睡觉,祁律也没动,因着天子实在太可怜了,虽然是天子自己嘴欠偷吃,但是天子颜值这么高,吃“毒药”都这么可爱,祁律哪里忍心苛责天子?便任由他抱着自己的手臂睡了。
姬林沉沉的睡了过去,因为疼痛消耗元神,姬林睡得很香甜,入睡之后疼痛的感觉仿佛才减少了一些,他隐隐约约之间做了一个梦,梦到太傅在偷亲自己。
姬林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之中,觉得这只是一个美梦,加之疼痛的感觉还没散去,所以姬林浑浑噩噩的,也没有醒过来,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天子睡下来,祁律看着天子香甜的睡颜,长长的眼睫投下一片阴影,高挺的鼻梁光滑又挺拔,嘴唇上薄下厚唇型完美,皮肤也光滑,天子分明正处在“青春期”,竟然连一刻痘儿都没有,简直不科学。
祁律近距离观摩着天子的容貌,一时间不由“色心大起”,抿了抿嘴唇,将目光投掷在天子的双唇上,暗暗吞咽了一下,只觉自己有些“饿了”,美味在前,如果不大快朵颐,简直不是男人!
祁律一脸镇定、平静、持重,对守在一边的宫人吩咐说:“你们都先下去罢,我在这里守着天子便可。”
寺人们当然没有反驳甚么,立刻说:“是,小臣们便在外面候着了,太傅倘或有什么需要,只管支会小臣便是。”
寺人宫女们退出去,守在殿外,只留下祁律和姬林两个人在殿中,这下子好了,完全没有第三个人在场,祁律对天子那种非分之想豁然膨胀起来。
祁律被姬林抱着胳膊,左右看了看,确保真的一个人都没有,不得不说做坏事的祁太傅那是相当谨慎的。
随即试探的往前探了探头,天子睡得很香,一点子也没有醒过来的意思。祁律挑唇一笑,现在的天子像个小可怜儿,如果平日里是大狼狗,现在便是活脱脱的小奶狗,祁律觉得如果不偷偷欺负欺负天子,可能过这村儿没这店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