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律脑袋里还在过火车,污——,一时反应不过来,而事件的另外个主角儿祭牙因着神志不清,所以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嗅了嗅鼻子,似乎闻到了很浓郁的肉香味儿,立刻跑过去,抓住了祁律的食合,打开一看,直接抓起一只猪蹄来吃。
祭牙吃的事不关己,吃的津津有味,周边的环境却像是降了十度一样,俨然不像个夏日。
公孙子都面对祭仲的质问,只是淡淡的说:“祭相此言差矣。”
“哦?”祭仲说:“公孙阏,我往日里还敬你是君子,没想到你竟如此险恶!”
公孙子都说:“祭相明鉴,子都并非想要开脱什么,而且再者说了,若是说‘行强迫之事’,恐怕也是您的侄儿先动手的。”
公孙子都简直无赖,毕竟祭牙神志不清,还说是祭牙先动手的,不过祁律转念一想,刚才进入花园的是时候,好像是这么回事,祭牙看起来更主动一些,更迫不及待一些……
别说是祭仲听到公孙子都的说辞脑袋里混乱了,就是祁律,也觉得混乱的不得了。姬林一看这场面,怕是有一场大战,公族卿族大战便不说,这其中还夹杂着一些说不明理不清的事情。
姬林赶紧小声说:“太傅,两军混战,咱们不必趟这趟浑水,快随寡人撤退。”
祁律一听,无错,天子言之有理,还是走为上策,于是两个人也没说话,悄无声息的溜出了祭家,赶紧跑了。
天子在老郑城落脚,之后还要在郑国夏狩。最重要的是,还没有卸去郑伯寤生的卿士职位,郑伯寤生因着自知理亏,卿士之位怕是不保,而且他自己的国内之事还没理清楚,忙着安抚祭仲,所以这些日子安分了很多。
这日,虢公忌父等人正在安排夏狩的事情,姬林便听到了一个消息,宋国先公去世了,新的宋公即将即位。
姬林的大父去世的时候,宋国的国君并没有亲自来给先王奔丧,原因无他,因着宋国的国君当时也重病,所以没办法给先王奔丧,而且自己国内的事情一箩筐,自然抽不出功夫来。
说起这个宋国,就不得不谈谈现在的天下行事了。
如今天下诸侯,郑国独大,郑国强大到威胁周平王送自己的儿子到郑国来做人质,王子到诸侯国来做质子,这是等级的崩溃,但凡有些血性的周天子都不会答应,周平王却照做了,为什么?不是周平王太窝囊,而是郑国太强大。
在这个强大的阵营里,还有另外两个国家,一个是齐国,另外一个是鲁国。
齐侯禄甫是坚定不移的姬林党派,他想要扶持姬林上位,而郑伯寤生则是想要扶持王子狐这个傀儡上位,但是这不代表郑国与齐国交恶,正相反,郑国和齐国的关系好得很,简直“如胶似漆”。
为什么呢?原因很简单,远交近攻,古来真理。郑国在中心,齐国在东面沿海,春秋早期一百六十多个诸侯国,被郑国和齐国夹在中间的国家没有五十个,也有三十个。所以郑国和齐国结盟,便是一张大网,控制着周天子三分之一的版图。
身为东方第二大国的鲁国,文明的发源地,此时也亲近郑国和齐国,三国强强联手,那情势不容小觑,因此郑国、齐国、鲁国,这三个强国在当时是一个集团体系。
而这第二个集团体系,便要提到刚刚死了国君的宋国了。
与郑国、齐国、鲁国这个集团体系对立的,则是以宋国为首的三个国家,分别为宋国、卫国和蔡国。
郑、齐、鲁三国,从内地到东面沿海,一路贯穿,而宋、卫、蔡三国就像是一把匕首,直接竖着插在他们中间,两个集团体系纵横交错,尤其是郑国和宋国,年年的打,打得你死我活,不可开交。
郑国和宋国之间,没有什么明显的天险,因此两国打架特别的“方便”,今天你占我一个便宜,明天我就报复过去,宋国虽然打不过郑国,但也不是个软蛋,疯狂的挑衅报复。
如今堪堪即位的宋国国君便是历史上的宋殇公,子姓、宋氏,名与夷。宋公与夷的祖父去世的时候,把国君的位置留给了他爹,也就是历史上的宋宣公,宋宣公死的时候,却没有把国君之位传给与夷。传说中宋宣公和他的弟弟那是兄友弟恭,互相扶持,宋宣公曾经对他的弟弟说,我对我儿子的爱,没有对你多,而且你比我儿子要有才华,所以等我死后,决定传位于你。
这下好了,宋国的国君之位,明明该落在与夷的头上,却直接打了一个水漂儿,飞到了他的叔叔头上,叔叔即位,这便是历史上的宋穆公。
当时一来与夷的才华的确不如宋穆公,二来与夷年纪也小,所以什么都不如宋穆公,争也争不过,就安安心心的在国中做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