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狐又美又飒(77)
店小二万分为难:“二位好好聊,不要吵架不要打架,我去拿个簸箕来收拾一下碎片。”
他跑得很快,拿簸箕是不可能的,等二位吵完打完他再来收拾吧。
君跻一手环住纪婳婳大腿,另一手关紧房门。他慢慢站起,可怜兮兮道:“婳婳,我再也不敢了。”
纪婳婳快被他气疯了,嗓音尖细:“滚。”
君跻眼睫晕上一片阴影,默默退出几步。他站在墙脚,沉默看着破碎的花瓶,捡起一枚长形碎片,回头微笑。
“婳婳,是不是我捅了自己一刀,你就原谅我了。”
纪婳婳神色越发难看,嘴唇下上一碰,想说他做梦。
却明白争吵是没有意义的,她不想理他了。
她别过脑袋,绝情的样子企图让他死心。
“婳婳,这样你就原来我了么,我真的知道错了。”
腥甜的血腥味在空气中蕴开,纪婳婳猛地看向他。少年手持的白色碎片已经插进胸膛,胸口的泼墨牡丹染了一层血色。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嘴角勾起,脸颊的两个小酒窝,迷人又可爱。
“婳婳,你别气坏了身体。”
他手又加深了几层力道,把碎片砸进□□。
纪婳婳脸色苍白,她不明白她明明是要惩罚他,可他一番操作,最后担惊受怕的却成了自己。眼看他又不要命的扎自己胸膛,纪婳婳忍无可忍,呵斥道:“住手,你个疯子。”
她跑过去想打掉碎片,可他的手放开后,碎片是扎进胸口的。
她不敢拔,只能恨恨盯着他的脸。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笑得出来,一张人畜无害的脸更加无辜。
“混蛋。”
纪婳婳跑出房门,唤店小二去请大夫来。
忙碌了一番,君跻就这么躺在纪婳婳的床榻上。
店小二送走大夫,同情的目光落在君跻脸上,他来到纪婳婳身旁,叹息一声:“姑娘,你这是何苦呀,伤了他,最后难受的还不是你自己。”
柔柔弱弱的少女,看模样连鸡都不敢宰杀,没想到这么狠。这么长的碎片,竟然往人的身体狠狠地扎了进去。
他叹息一声,又看了眼君跻。
好一个痴情郎。
纪婳婳面色古怪看了他一眼,“不是我扎的。”
“难不成是他自己。”
店小二又叹息道:“谁会这么傻。”
纪婳婳漂亮的手指指向躺在床榻上的人,胸口的碎片被拔出,包上白色的绷带。他心情似乎还不错,笑容纯真得如同一个孩子。
仿佛刚才的闹剧不过是像父母撒娇要一个玩具而已。
店小二嗅到空气中的酒味,又想到大堂还有一个醉猫,顿时脑补了年轻少年少女的情爱坎坷,第三次叹息。
“你可得好好待他。”
纪婳婳苦瓜脸。
店小二唉声叹气,出门前还把房门关了,给他们一个独处的空间。
“不准笑。”
纪婳婳狠狠瞪他,又见他胸膛包扎起来的绷带,鼓了鼓腮帮子,心不甘情不愿问道:“你想吃什么。”
“吃你。”
君跻甜腻腻一笑,嘴角勾起,舌尖舔了舔唇瓣。
纪婳婳拿起他的黑靴,塞进他的嘴巴,恶狠狠笑道:“吃吧。”
“……”
店小二说沈温良在大堂醉的不省人事,纪婳婳梳妆打扮后,扶额下楼。她一眼就看见睡得跟猪般的沈温良,歪歪扭扭趴在桌案上,眉头皱起。
沈温良年纪不大,可因为恪守君子之道,性格沉稳,没想到竟然也这么不靠谱。
纪婳婳付了店小二一些钱,让他帮忙找人把沈温良抬回房间。一股酒味从她身旁飘过,她头都大了。
这两个人,一个喝了发酒疯扎自己,另一个醉得昏天黑地。
酒鬼害我。
她再吩咐掌柜弄点小米粥送到她房间,郁闷在坐在一张方桌上,鼓了鼓腮帮子。
出门多日,越发想念在家里无忧无虑的日子了。
父母疼爱,丫鬟俏美,锦衣玉食,不知人间疾苦。
那种日子才是她该过的。
现在过的都是什么糟心日子。
她轻轻点头,已经做了一个决定。
“姑娘。”
陌生的嗓音让她微微一震,她侧头看向邻座。
宽大黑袍上有狰狞的火莽,男人的头低着,左手放在桌案上,食指和中指夹了一根尖锐的银针。他微微抬头,那双琥珀色的桃花眼勾人夺目,仿佛多看了几眼就会沉沦其中。
冤有头债有主。
无论桃夭找谁都不该找上她。
纪婳婳腿都软了:“我知道你要□□。”
秦无衣那张比女人还美艳的脸十分平静,左手微微一动。纪婳婳怕他脑门拧不清,一下子朝她射一枚银针来。
忽而站起,正义凛然:“狐狸头就在我房间,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