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是重新打点精神,又摆好架势,掐了个比刚才更复杂的诀,大喝一声——
“五影——鬼!夺!杀!”
安稚赶紧也打点精神,继续掐诀,大声喊道:“破!空!隆!”
围观群众:“……”
不是安稚不想喊别的,主要是除了符渊教的紫焰外,七凉山的初阶弟子,就只正经学了这么一招破空隆。
只见五道黑烟一样的鬼影从武琰那边腾空而起,在空中张牙舞爪,阴气森森地直奔安稚而去。
冲到一半,迎头遇上了安稚的破空隆。
夸嚓一下,五道鬼影也没了。
台下的观众全都傻了。
有人小声议论,“七凉山这个不是个刚入门的初阶弟子吗?”
“应该是初阶,”有人很专业,“好像破空隆就是他们的初阶弟子刚进门的时候学的。”
“翻来覆去就用一招破空隆,也是绝了。”
有人反驳,“你管她一招还是几招,好用就行,要那些花里胡哨的招数有什么用?”
武琰站在台上听见了,脸上更加挂不住,他深吸一口气,又摆起架势,喝道——
“沧海——”
安稚这次不跟他玩了。
没等他手上掐完那个更更更复杂的诀,就抢先掐诀把破空隆推了出去。
发完才跟着喊了句:“破!空!隆!”
好像追加了一个说明书。
这次的破空隆速度极快,转眼即到,武琰连手上的诀都没掐完,就被安稚的破空隆打飞出去,扔在十几步远的高台边沿旁。
武琰宛如被一堵大墙迎头狠狠拍了一记,趴在台子上爬不起来了。
也不知道他的“沧海”后面跟着的几个字到底是什么。
没掉下高台,就能继续比试,武琰艰难地挣扎了一下,还想继续掐诀,口中喃喃,“血凝,神,神……”
还没念完,就彻底晕过去了。
安稚不知道他情况如何,手里掐着诀,决定不了要不要再给他一下,探头探脑地看着他那边,口中犹犹豫豫,“破……破空隆?”
裁决连忙冲过来,宣布安稚胜。
台下一片哗然,七凉山的一个刚进门的初阶弟子,就这么把天塔门的大师兄打败了?
而且还只用了七凉山最基本的一招破空隆。
安稚跳下高台时,看见冉野他们几个被一大群其他门派的弟子包围了。
安稚远远地就听见熊七在回答:
“不,我们七凉山不太收钱,每年交得很少,几乎没有……”
“伙食啊?伙食还行吧,没传说的那么差……”
“其他门派的弟子过来?也许会收?我不知道,这个要问师父……”
“要求?我们七凉山要求很高的,已经聚元的要拍散了重新聚,不能十日聚元的一律都要赶下山……”
冉野没有熊七那么好的耐性,不胜其烦,正皱着眉头,一眼看见安稚回来了,立刻从人堆里挤出来,把手里的烤串递给她。
安稚接过来飞速吃着,含糊道:“得快点,好像下面还有两场。”
接下来的两场,安稚一口气比完,每场都是完胜,而且只用了一招破空隆。
人人都知道她肯定要用破空隆,并没有别的机巧花俏,然而就是挡不住。
七凉山忽然变成了这次天塔会武最炙手可热的门派。
蔓虞坐在凉棚下面,脸色十分精彩,看着就让安稚心情愉快,觉得就着她发绿的脸色当菜,还能再多吃一大把烤串。
当天的比武结束,一直到天都黑透了,人人都在洗漱准备睡觉时,符渊才回来。
他看见安稚就先问:“有人欺负你们没有?”
安稚好奇,“你怎么知道会有人欺负我们?”
符渊笑了笑,“天塔的掌门,九碧王这个王女,恶习难改,就算南沉不出去招惹她,她也说不定非要和你们这些弟子过不去。”
还真被他猜中了。
安稚跟着符渊一起到他住的客堂,把今天被迫参加精英比武的事跟符渊说了一遍。
符渊摸摸安稚的脑袋,“他们那些门派教出来的徒弟,怎么可能是你的对手。你用破空隆对付他们就足够了。”
他想了想又说:“蔓虞这个人,你根本不用对她客气,我不知道她现在的功夫怎样,要是打不过她,就等我腾出空来帮你教训她。”
安稚好奇:“她是九碧王的女儿,一国公主,也能教训吗?”
符渊微笑了一下,“很快就不是了。”
安稚心想:符渊这次来九碧,好像就是为了九碧王尺衡借希音碎了凌霄岛的事,这对父女只怕是要倒大霉。
安稚问符渊:“那个蔓虞也很奇怪,为什么非要跟七凉山、跟南沉过不去?”
符渊答:“这件事说来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