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油瓶她修真回来了(39)
“都过去了,我只担心师父一片苦心化为乌有。他看出秦千妙心术不正,这才断了她的修真路。若是她走上邪修之路,师父便白费了一番苦心。”
“呵,她若走上邪修之路,自有人替天行道。”
听师玉姝提及师尊,严如玉心下稍定。
虽然他本事不及秦千妙,但他还有师门长辈,定能为他讨回公道。
只是仰仗师门出手,到底不如自己行侠仗义痛快。
出租车在房屋低矮的城乡结合部停下,严如玉二人下了车,看到地上横流的污水,眉头拧成川字。
要不是为了跟踪秦千妙,他们才不会来这种污秽之地。
污水渠里各种垃圾都有,甚至还有扭动的蛆虫。师玉姝脸色煞白,屏住呼吸不去看四周景象。
白珠娘领秦千妙进了门,美目含泪,心如刀割,指着躺在床上面若金箔的何亮说:“何郎昏迷了一天一夜,我担心他遇到危险,一直守在身旁。今日见他情况不妙,珠娘便用阴气设下结界,寻大师帮忙。”
凡人之躯,哪儿受得了阴气侵袭。
白珠娘拂袖收回阴气,眼巴巴的瞧着秦千妙。
地上躺着一个雕刻粗糙的黑木傀儡娃娃,一张嘴好似裂口一般,占据大半张脸,三双眼睛挤在一起,没有鼻子,四肢长短不一歪歪扭扭。
木头黑的光润,暗红色的血迹,昭示着不祥意味。
秦千妙弯腰捡起古怪的傀儡娃娃,沁凉如冰的触感,让她皱起眉头。
“大师,就是这个傀儡娃娃,古怪的很,背面还刻着何郎的生辰八字。”
白珠娘好生气恼,她将傀儡娃娃扔出去好多次,每次它都会重新出现在何郎床前。
她试着用阴气攻击傀儡娃娃,昏迷中的何亮却露出痛苦之色,好似被攻击的是他一般。
白珠娘将种种蹊跷,讲给秦千妙,她点点头:“看来幕后人,打定主意要害何亮性命,在厌胜之术上极有造诣。傀儡人在此处待上三天三夜,就能无声无息的取何亮性命。”
“大师,能找出害何郎的人吗?”白珠娘不舍得何亮枉死,再次向秦千妙求助。
就算她不提,秦千妙也会揪出幕后黑手:“不要急,对方太想置何亮于死地,不出意外的话,人就藏在附近。不然,这小小傀儡,如何甩脱不掉。”
“阿亮,阿亮。”
门外传来呼声,白珠娘一脸厌烦:“是何亮的叔婶,何卫红和周喜鹊,真让人讨厌。”
她不爱遮掩情绪,讨厌二字说的掷地有声。
说话间,何卫红和周喜鹊已经急吼吼的闯了进来。
夫妻俩原以为就何亮一个人在家,没想到上次那个伶牙俐齿的小姑娘也在。
周喜鹊心里只惦记着钱,见侄子昏在床上,横眉竖眼道:“又是你,快让开,别耽搁我们把何亮送医院。”
何卫红弯下腰,打算将何亮弄到背上。
“慢着。”
秦千妙踢了把椅子,挡在何卫红身前,将他和何亮隔离开:“你们不能动何亮。”
屋子里发生争吵声,严如玉和师玉姝顺势进了屋子。
何卫红这次没喝酒,神色凶悍道:“你是什么东西,给我让开,我要带侄子去治病。”
白珠娘大怒,轻弹玉指,阴煞之气穿过何卫红和周喜鹊胸膛,冷得他们齐齐打了个哆嗦。
“何亮有病没病,你们心里最清楚。”
秦千妙单手拎着傀儡娃娃,面上露出厉色。
何卫红两口子被她看的心虚,周喜鹊硬着头皮反驳:“阿亮是我们侄子,他生病自然要由我们来照顾。”
严如玉目光落在木质傀儡上,心中凛然一惊:“你手里怎么会有这等邪物,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们是谁,来我侄子家干啥。”
何卫红本想悄悄的将侄子送到医院,等他脑死亡后,顺理成章的继承遗产,领取另一半酬劳。
突然出现的年轻男女,让他们有些心神不宁。
秦千妙冷冷的扫了严如玉一眼,咬破指尖用血在傀儡上画符。
“三界内外,唯道独尊,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忘形,急急如意令!”
随着她一声咒下,傀儡娃娃渐渐渗出浓稠黑色血迹,畸形诡异的面孔上,仿佛浮出惊惧之色。
几百米外民房中,温沉舟胸口忽然钝痛,插在香炉中的檀香齐齐从中间折断,蜡烛也同时熄灭。
有人在破他的咒术,温沉舟咬牙拿起木头娃娃,打算将它扔到炭盆中,拼着反噬之苦也要送掉何亮性命,断了对方救人念头。
他手刚扬起,手中木偶突然自燃,他慌忙丢掉傀儡,五脏六腑却像被火焰灼烧一般难受。
温沉舟扶着桌子,手背青筋暴起,跌跌撞撞的朝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