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怕探查的次数过于频繁，柔儿的识海撑不住，她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

难道要让柔儿去秦氏那儿受气引出心魔？可她舍不得，算了，还是慢慢观察吧。

“曾太奶奶您在看什么呀？”月柔不知道何时跑回了房间，肉乎乎是小身板趴在罗汉床边上，麻利地蹬掉鞋子，双腿发力十分灵活的爬上了罗汉床，蹬蹬的跑到十一长老旁边靠着她坐了下来。学着她的动作看向窗外，可惜身高不够，坐下来后还没窗台高。

十一长老唇角扬了起来，眼里盛满了笑意。从储物戒了掏出了一条朱红色的手帕，温柔的替她拭去脸上和脖子上的汗水。她早就看到她进来了，就是不知道小家伙这么可人疼，简直的她的开心果。

“什么都没有。”月柔小丫头嘟了嘟嘴，她除了墙上的云纹雕花还有一扇高高的窗户什么都看不到，不知道曾太奶奶怎么看得这么开心，她也想看。

十一长老把小月柔揽进了怀里，发出了清脆悦耳的笑声，用手捏了捏她肉乎乎的小脸蛋，她真的越来越喜欢这孩子了。

月柔疑惑的看着她笑个不停的曾太奶奶，她不知道曾太奶奶在笑什么，但是她也好想跟着笑呀，这么想着月柔也露出了个傻乎乎的笑容。

春葵本想上前禀报十一长老吩咐她准备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不过这会儿看着十一长老祖孙俩和乐融融，一派和谐，她也不好上前打扰。她和院子里的下人都是在十一长老出关后才被云管家分派来伺候的，先前伺候十一长老的人也因长老一直闭关，要么已经寿元尽了，要么就是回去养老了。她才跟着长老身边几年而已，她还不太了解长老的脾性，也不敢托大，所以只安安分分的站在门外候着。

十一长老笑够了之后便吩咐在门外候着的春葵进来。

“可是东西准备好了？”

“禀长老，您吩咐的东西已经准备齐全，奴婢已经吩咐人在熬制了，这会儿已经熬好了。”

“让人抬到柔儿房间吧。”

“是。”

“曾太奶奶，是什么呀？抬什么到柔儿房间呀？”月柔拉着十一长老的衣袖，眼睛眨巴眨巴，一脸好奇的看着她。

“是对柔儿修炼一途有好处的东西。走，曾太奶奶这就带柔儿过去瞅瞅。”十一长老边说边把柔抱起来，朝门外走去。

“哇，这是什么呀？”被十一长老抱着的月柔，看着摆在她更衣室里的浴桶张大了嘴巴。这个和雨后冒出来的小叶子颜色一样样的水是什么呀？偶尔还能看到隐隐约约的流光，是要喝的吗？可是为什么倒在浴桶里呀？要是用来洗澡的话，我会不会变成和小叶子一个颜色呀？

月柔有些犯愁的看着自己白嫩嫩的小手，她不想变成那个颜色。

“都退下吧。”十一长老并不知道月柔的小脑袋里都想了些什么，她吩咐侍女都退下去之后便把怀里的月柔放在更衣室唯二的凳子上，自己拉过一张凳子坐下，然后开始剥月柔的衣服。

月柔愣愣的任由她曾太奶奶摆弄。

“曾太奶奶，柔儿要洗白白吗？”

“对呀，柔儿真聪明。”

“那洗了白白，不对。是洗了这绿绿后柔儿会变成和小叶子一个颜色吗？”

月柔没听到她曾太奶奶的回答，只听到了曾太奶奶悦耳的笑声，自己也跟着露出个傻兮兮的笑容，然后猝不及防的被放到了水里。

“柔儿乖，这是用来洗经伐髓的药浴，洗了不会变小绿人。但是开始的时候会有点点疼，柔儿要忍住，这药对灵根以及人体都有极大的好处。而且这配方里有个别草药较为稀少，也无可替代，对年份也有要求。所以这份要药液很珍贵，柔儿要珍惜。”十一长老的声音突然放柔了很多。

月柔还没来得及回答，便整个人都浸泡在这药浴里了。

身体被完全浸泡后猛然一抽，痛得她五官几乎都要皱在一起了。全身疼得直抽筋，她感觉身上的肉好像被撕开了又被缝起来了一样，嬷嬷说过的经脉也像被人扯碎了又接起来一样。

疼得她意识模糊，她脑海里只记得曾太奶奶说这个药浴很珍贵，要珍惜。

不行了，她真的好疼好疼，月柔开始还一声又一声的痛呼，然后转成了低低的□□，最后甚至痛得没力气，发不出声音。

十一长老坐在一旁看得心疼极了，可是她也知道这要月柔自己熬过去，旁人根本帮不上忙，这时候无论做什么都是在害了这孩子。

柔儿在母体内本就没养好，她帮月柔探查的时候发现月柔是单系水灵根，甚至还是十分难得的水灵体。虽说柔儿今年才四岁，灵根没有完全稳定，但是柔儿是水灵体所以没有意外的话柔儿肯定是单系水灵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