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死对头的小奶猫(23)
李瑶朝湖边看了一眼,只见姜易之正拉着姜婉与钱氏有说有笑,全然不记得自己还有一个女儿,心下便对姜易之夫妇厌弃了几分。
她正要说话,远远的姜老太君过来了。
“阮阮。”
姜阮见到祖母,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向李瑶施了一礼,连忙迎了上去。
“祖母,您怎么来了?”姜阮本以为祖母不来了,此刻见着她别提多高兴了。
姜老太君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儿子,心里隐隐生怒,面上却笑得慈祥,宠溺的弹了一下她的脑门,“阮阮的事儿对祖母来说便是天大的事儿,祖母又怎么能不来。”
姜阮仰头冲她笑得天真,丝毫没有看见不远处的陆晏此刻看呆了眼。
陆晏与姜阮一起读书已有两年光阴,从未见她如此笑过,眉目舒展,嘴角上扬,眼睛微微眯起,如同一只小狐狸一般。
他看的入了迷,不曾发现姜老太君已经到了跟前。
姜老太君正要向李瑶行礼,被她一把搀住。
李瑶笑道:“老太君您身体可还康健?”
姜老太君嫌一脸慈爱的看了一眼安安静静站在一旁的孙女,朗声道:“殿下有心了,如今便是为了我这孙女,也是要长命百岁的。”
她说罢,看了一眼站在李瑶旁边的陆晏,问道:“这位可是殿下的幼子,如今,都这么高了,生的真好看。”
李瑶见自己儿子正在发呆,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老太君称呼我一声阿瑶便可,阿宴,还不赶紧同长辈打个招呼。”
姜阮看了一眼陆晏,想着他平日贯会胡作非为,向来就不是个尊老爱幼的主。
书院讲经的刘夫子年岁大了,每每讲完后坐那儿打盹,不知被他拔了多少次胡子,吓得夫子后来只要见到他来上课,再不敢打盹,生怕自己所剩无几的胡须被他拔了去。
她一脸戒备的看着他,生怕他对祖母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
谁知那平日不把任何人放在心里的陆晏竟人模狗样向前行了一个晚辈礼,笑得异常乖巧,嘴巴也似抹了蜜一般。
“给老太君请安,愿老太君身体安康,福寿延年。”
这世上又有哪个老人家不喜欢听好话,且还是个眉目如画,芝林玉树的小郎君。
姜老太君自然也不例外,笑得合不拢嘴,拉过姜阮的手,道:“阮阮,快过来叫哥哥……”
姜阮目瞪口呆看着眼前装模作样的陆晏,心道这厮竟然如此会做戏。
姜老太君见自己孙女不说话,生怕她失了礼被对方比下去,又道:“阮阮,这是你陆晏哥哥,你小的时候,他还抱过你哩。”
陆晏敛起表情,一本正经向姜阮拱手道:“阮妹妹好。”
姜阮:“……”
李瑶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心道这糟心的玩意儿,今日莫不是转了性了,又看了一眼紧抿着唇的姜阮,心下了然。
他必定是在书院欺负过人家小姑娘!
这时,姜老太君终于察觉到了自家孙女的一样,皱眉,“阮阮?”
姜阮按下自己心中的不满,不情不愿的挤出几个字。
“陆晏哥哥好。”
陆晏心花怒放,只觉周身顺畅,趁机摸了摸她海藻一样的青丝,从怀里掏出一粒浑圆的珍珠塞到她小小的手掌。
“阮妹妹乖,这是你陆晏哥哥送你的见面礼。”
姜阮:“……多谢。”
李瑶与姜老太君见小辈们处的很好,非常的满意。
尤其是李瑶,十分喜欢姜阮,从手腕取下一翠绿镯子递给姜老太君,“我今日来,不曾准备什么礼物,这算是我给阿阮的一点心意,您替她收着,将来给她添作妆奁。”
姜老太君眼色何等凌厉,一见便知凡品,正要推迟,李瑶又道:“我时常听赵院士说,阿阮书的极好,若是考科举,必定是个女状元,幼子顽劣,从不好好读书,往后,还要请阿阮多多督促他,如此,我也放心些。”
姜老太君听她夸的真心实意,心里自然是极高兴的,且若是帮了陆晏,往后她不在了,殿下必会多多照应孙女,连忙替还未来得及拒绝的姜阮应承下来,并拿出一块玉佩做了回礼,然后两人各自聊起自家孩子趣事,一时之间,竟把身边的孩子给忘了。
陆晏悄悄走到姜阮面前,举起手中的玉佩对着太阳照了半天,道:“你有没有觉得,他们把我们俩给卖了?”
姜阮忍不住看他一眼。
陆晏笑眯眯道:“难道你不觉得,方才那一幕就好像两家大人看上了对方的孩子,彼此之间交换信物下聘吗?”
姜阮微微眯起眼睛,抬手就要把手中的珍珠给扔了,谁知陆晏眼明手快,一般捉住她小小的手掌,道:“哎呀,忘了告诉你,皇帝舅舅他老人家甚是讨厌,每回见着我都非得送东西给我。你手里这颗,便是上个月南海进贡的珍珠,粒粒登记在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