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儿,是哀家多虑了。”想起裴熙失忆之后,慕水寒还特意警告过姜太后不要胡言乱语,姜太后倒是并不担心慕水寒那边会暴露出什么来。
就是她自己心里发 * 虚,才会忍不住胡思乱想罢了。
……
裴熙中药一案迟迟没个结果,眼看着重阳宫宴就要到了,宫里头谁都没有心思好好庆祝,都在等着凤仪宫那边的消息。
好在倪皇后和瑶嫔苦审了几日过后,终于赶在重阳节之前找到了一丝突破口。
是齐嫔身边的宫女琴心受不住刑罚,招供了。
得到消息之后,裴熙以及后宫有头有脸的妃嫔们都来到了凤仪宫。
不仅姜太后,就连深居简出、吃斋念佛的温太后都出了门,亲自来听琴心的供词。
裴熙的皇姐顺阳长公主也来了,挨在佳贵妃下首坐着。
顺阳不是个爱凑热闹的人,今日会来主要还是因为关心裴熙。
人多眼杂,裴熙不好和顺阳多言,只是微笑着和她点了下头。
顺阳回以一个温婉可亲的笑容。
倪皇后见人都来的差不多了,便对跪在殿中央的琴心说道:“琴心,当着皇上和两宫太后的面儿,你把你在慎刑司内招出来的供词再说一遍吧。”
这些日子一直被关押在凤仪宫内的齐嫔也在场,从得知琴心招供开始,齐嫔就觉得事情很是不对劲。
这事儿压根就不是她做的,琴心要招什么供,能招什么供?
怕不是被什么别有用心之人收买,或是被皇后屈打成招了吧!
眼看着自己最大的两座靠山姜太后和姜贵妃都在这里,跪在琴心身旁的齐嫔不等自己的宫女开口,决定先发制人:“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妾身冤枉啊!妾身那日除了伺候皇上之外什么都没有做过,不知道这琴心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竟要冤枉妾身啊!”
齐嫔声音尖细,又是个会唱曲儿的,音调千回百转,好不妖娆妩媚。
只是在场之人大多是后宫妃嫔,最是厌恶这等妖娆女子。柔妃撇撇嘴,面露不屑。大皇子的生母岚嫔则是别过了头,掩饰自己对齐嫔的不喜。
温太后更是沉了脸色,直接训斥道:“大胆!皇后正在问琴心的话呢,你插什么嘴?莫不是做贼心虚了不成?”
“妾身没有,妾身只是觉着冤枉啊!”齐嫔又急又气,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膝行上前朝着裴熙道:“皇上,皇上您是相信妾身的对不对,妾身真的什么都没有做过啊!妾身对皇上的一片真心苍天可鉴,又怎么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呢!”
“齐嫔,你先冷静一点。”裴熙怕齐嫔朝自己扑过来,温声安抚道:“这么多人瞧着呢,你别先自己乱了阵脚。”
裴熙的声音仿佛有种神奇的魔力,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齐嫔果真收住了哭腔,下意识地转过头看向姜贵妃。
见姜贵妃朝自己轻轻点头,齐嫔这才听话地噤了声,安静地跪在一旁。
倪皇后看了看众人的脸色,开口道:“琴心,你说吧。”
琴心抹了把脸上的残泪,吸了吸鼻子道:“启禀皇上、太后、各位娘娘,这件事情,其实是个彻 * 头彻尾的误会。奴婢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姜贵妃闻言十分不满地皱起了眉:“什么玩意儿,你学过说话没有,能不能把话说清楚一点?皇上日理万机,可不是来听你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的!”
听到“日理万机”四个字,裴熙不好意思地干笑了一下。
她一个被架空了的皇帝,还真没有那么忙。
不过姜贵妃的话起到了一定的作用,琴心果然不再说些让人听着云里雾里的话了:“是、是这样的,我们家主子一心想要封妃,只可惜膝下无子,一直没能得到晋封。加上皇上、皇上现在无心女色,齐嫔娘娘便有些着急,寻思着从宫外采买些药物,给皇上……给皇上助兴。”
齐嫔一心想要往上爬,在宫里头可以说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了,这一点齐嫔无从辩驳。
而且让她的宫人去宫外采□□-药……说来也是确有其事。
齐嫔没想到琴心招出来的竟然会是这个,不由感到一阵心虚。
不过那也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情。齐嫔知道擅自给皇帝用药、不管用什么药那都是大罪,更何况春-药还是宫中禁药……
齐嫔连忙否认道:“皇上,您别听这个贱婢胡说,妾身没有啊!”
齐嫔声音尖锐,喊冤时更是刺耳。柔妃捂住耳朵,一脸嫌弃地说:“皇上,齐嫔这样聒噪,真是令人厌烦,不如让人堵了她的嘴吧。”
齐嫔和柔妃向来不对付,听柔妃这么说气得直跺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