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眠。”王莽贴心的拿出条被子给他盖上，转身出了他的办公室，还轻轻的带上了门。

*

丧尸在东南沿海一带对防线发动了第一次袭击，最南部的H省在一周内沦陷了一半。

首都总部接到具体消息，再派出精英异能者小队过去支援，却还是没能拯救H省的颓势。根据战时具体消息，丧尸大军中最核心的进化丧尸为空间系进化，能够操控空间爆炸。各种具体的形容都指向了当初在M省遇见过的那只进化丧尸，几乎如出一辙。

而那具丧尸的尸体还在首都的研究院里被用于血清的研究。

中心又紧急开了场会，为了保险起见，决定还是将主力部队留在首都，以防中部防线被同样的进化丧尸突袭，威胁到首都。因为王莽被发现拥有克制智慧丧尸空间异能的能力，他被点名安排到了支援部队里。

晚上睡觉，程思勉还是一如既往蜷在王莽怀里，手指微微拽住他的衣襟。

王莽把他的手抓住，放到一边，“别老拽着，毛病。”

程思勉从黑暗中抬起头，只能看见王莽下巴的轮廓，他用手在上面摩挲了两下，道：“你的胡子长的真慢。”

以前明明两三天就胡子拉碴的。

“我明天走了，你自己一个人好好睡觉。”

“睡不好。”程思勉把头埋起来，“等你回来再说。”

“我不在你还不睡觉了？”王莽后挪一点，一手捏住了他柔软的脸颊，“老实点。”

“我想和你一起去的，他们不让。”程思勉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抱怨，“你早点回来。”

王莽松开他，又把他按了回去。

“睡吧，不早了。”

两个男人之间也不会来什么离别愁绪，第二天程思勉正常去工作，王莽坐上去往H省的军部飞机。程思勉和王莽相处的这段时间，公事公办的情况居多，私语只有等到晚上睡前或者放松的时候偶尔聊两句。

不过王莽已经不打算再回去了。

H省的援军到达后，与丧尸的战役又持续打响了三周，重新夺回了H省的控制权。对方的智慧丧尸和进化丧尸被全灭，所有尸体作为科研材料被运送回首都。所有异能者共计牺牲四十人，四级以上有五人，遗体也会被运送回首都。

程思勉收到死亡名单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又一遍遍的将死亡名单看的几乎能够记在心里，才接受王莽的死讯。

确认死亡，遗体失踪。

程思勉脸上的表情逐渐归于冷静。

他不信王莽会轻易的死掉。

“通知过去，尽量搜集已死亡异能者的遗体。”

“是，基地长。”

门被带上，程思勉这才无力的靠上椅背，握紧了拳头。

*

g市内部，已经恢复丧尸模样的王莽躺在一家电影院的楼顶，通过替代品观察人类最近的一举一动。

程思勉自曹犬弈这个身份宣布死讯后，防线只要打响战役，他都会不顾反对进入支援部队支援防线。他离开的时候程思勉还在七级稳固，如今已经到达巅峰。似乎是为了顺应剧情的推进，他的丧尸大军中也晋级出了三只七级进化丧尸，不过令他失望的是，这些丧尸的智慧不过几岁小孩的水平，并未恢复人类的记忆，并且由丧尸病毒操控，本能会对人类发动袭击，只算是聪明的野兽。

现在血清研究一直处于瓶颈，因为不断大小丧尸潮的入侵，让防线摇摇欲坠，精英异能者一直在损失，但每次回报的高级晶核让存活的那部分异能者晋级飞快，人类的七级异能者比七级丧尸多了一倍。

如今一半的七级异能者都去了远离首都的防线驻守，正是进攻中部的好时机。

王莽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意念一动，轻描淡写的将最后一场浩大的战役打响。

道路上密集如同浪潮般的丧尸集体向人类所在的方向前进。

王莽不紧不慢的向中部防线的位置瞬移，他将所有高级丧尸全部向中部防线聚集，目标就是一路攻陷，直逼首都。

堡垒机枪根本撼动不了这么多的高级丧尸，派来的轰炸机被远程异能轻易摧毁，中部基地的所有异能者面对如同海洋般没有尽头的丧尸潮，都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绝望和无力。

丧尸大军用两天时间就全部入侵了中部地区，中部重新变为被丧尸掌控的地狱，基地全体向总部撤离，与总部派来的援军汇合。

王莽刻意放慢了脚程，他来到中部的时候这里已经完全沦陷，前往首都路上的几个替代品都和他失去了联系，估计是被清理了。无法继续探查前方人类的情况，还是有些麻烦。

在无边无际的丧尸潮中，王莽仿佛在后花园一般闲庭信步，只有他是全然人类的外表，所有丧尸却自动给他让出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