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了男配就跑真刺激[快穿]+番外(154)
“先帝的子嗣不止萧煌一人,不必担心。”林肃并不怎么加入他二人的谈话,只有关键时刻才会补充一两句。
云洄观他二人言谈举止,又哪里猜不出当初赏花宴时他们是装出来的,只是沈塘说他是夫君,可二人之间做主的分明是林肃。“不论如何,别把自己和家人搭进去。”云洄不打算再参与朝堂争斗,比起这种无休止的权势争斗,他更想离开京城做些实事,“若是到了最坏的地步,可以找我祖父帮忙。”
“好。”沈塘觉得他大约也是放下了。
“相交多日,还不知林兄表字为何,总是称呼姓氏总觉得有些见外。”云洄问道。
公事谈完,说到私事人反而轻松很多。
男子多以表字相称,很少直呼姓名,交换表字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云洄却发现沈塘在朝林肃投眼神问询。
云洄若有所思:“若是不方便……”
“倒没有什么不方便,”林肃开口笑道,“在下表字雁归。”
“是你?!”云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惊觉自己失礼又坐了回去拱手道,“原来真是雁归兄,第一次见你时便觉你与家中藏画有几分气韵相同,便一直想要见见画师,未曾想到竟是一叶障目,不识泰山。”
他神情之中有全然的欣赏之意,林肃只是平淡回礼:“子玉兄过奖,林某尚有不足之处。”
“那画囊括万里志向,非游览山河,心有鸿鹄之志者不可画就,雁归兄自谦了。”云洄着实有敬佩之意,“若是雁归兄参与此次科考,这状元之名未必能够落于子玉手中,只是……”
他蓦然想到了林肃嫁人一事,却是与鸿鹄之志有些许偏差,可如此直白的问,实在是冒犯至极,云洄思虑道:“雁归兄可是有难言之隐?”
“未曾有过难言之隐。”林肃答他,见他仍然疑惑,笑道,“子玉兄所说画作不过在下随手画就,于林某而言,鸿鹄之志虚无缥缈,实乃最大的空话,志向存于心间,眼睛却应该看到脚下,脚踏实地的去做事,只要不忘志,鸿鹄之志便也不算鸿鹄了。”
云洄第一次听人如此说,先是愣在原地,心中思量万千,立足于当下,实则天地更宽广,心定,脚动,不谈空话,只论实事,便是士农工商又有何妨?
“雁归兄大才。”云洄竟是起身朝他行礼。
沈塘在一旁听着他二人文邹邹的说来说去,又是插不上话,这还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他从前只知那些文人极爱雁归先生,但也仅限于字画一类,而如今云洄看林肃的眼睛当真是在发光。
观此情此景,沈塘的心里难免就会有那么点儿小堵,子玉的容貌也是生的不错,还与夫人相当能够谈得来,要是再接触接触……
“夫君可是坐累了?”林肃在沈塘还没有开始往下一步想的时候问道,“你新伤未愈,也不宜在风口久坐,回去休息吧。”
沈塘蓦然回神:“还好,有些疲乏,不妨事。”
休想将他一人遣回去,若真留下这两人单独谈话,指不定能谈到明天早上。
作为沈家的少夫人,也该注意与陌生男子的距离不是?
然而话都没有说出来,林肃又低头说道:“我吩咐厨房给你做的鱼片粥应该好了,再炖可要过时候了。”
“我一人回去么?”沈塘最近吃清淡的吃的着实有些馋肉,但是一人回去实在有些……难受。
“自然我同夫君一同回去。”林肃一句话便足以让沈塘挂上笑容。
云洄还是第一次见沈塘因为一人变化瞬间变化喜怒,而这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也当真是生平仅见。
两人起身告辞,云洄也不挽留,只是看着他二人成双成对既是羡慕,又有些不解。
在他认知中,文人墨客总是喜欢扎堆在一处,吟诗作对,寻觅知己,如雁归先生这样的人也会寻可与他讨论诗词的人,可他却找了沈塘。
不是说沈塘不好,他乐理极通,可诗词歌赋极为一般,且不好此道,是云洄最难以想象与雁归先生成对之人。
疑惑有了,往往就想寻求答案,云洄并不靠近他们,只在远处看着。
有人时他二人尚且收敛,只是眉目之间的情意遮挡不住,林肃好夸人,沈塘与他在一起时总是欢喜的很,林肃并不喜过奢堆砌于自己身上,可是对于沈塘华丽的着装却无半分置喙。
而若无人之时,二人之间的场面当真是让云洄看的脸红。
沈塘曾经风流,引无数人爱慕,吸引姑娘的手段更是层出不穷,云洄本以为此生再不见能出其右者,如今却是见到了。
不管沈塘如何折腾,最后被压制住脸红不已的都是那个曾经引得旁人脸红的沈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