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末原好像松了口气，不好意思低下头，他的手被手铐拷着，于是用小拇指偷偷勾了一下沈总的手。

  沈总也一脸“拿你没办法”的表情，反手握住他。

  “那是我的吗？就是叶由期的那个。”叶总急切道。

  “您和两孩子也不是父子、父女关系。”医生宣布说，“只有付以成先生，是孩子们的亲生父亲。”

  叶总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

  等所有人离开，叶总才慢慢缓过来。

  这时，一个铃声响起，叶总接道：“哥，什么事？网上的事？我孩子都不是我的了，我还管什么网上，反正也没人继承公司……对不起，哥，对不起，我马上去联系公关部，包在我身上，您老别过来，我错了，我立刻去办。”

  挂掉电话，叶总从口袋里掏出戒指盒，嘲讽地弯了一下嘴角，丢入了医院的垃圾桶。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黄昏的云总是格外漂亮, 像有人在肆意泼洒颜料, 一层层的色彩叠加, 叠出独一无二的斑斓天际。

  尽管带着手铐, 身旁跟着警官, 但也不妨碍舒末原和沈总眉来眼去，你侬我侬。

  在景色的衬托下，倒是好一对璧人。

  付以成和小胡子跟在后面, 继续去警局处理舒末原杀人未遂的后续。

  小胡子给付以成竖起大拇指：“真厉害, 警察都没你能干，亏他们查了那么久。”

  “碰巧想到了而已。”付以成轻声解释, “警察也不容易，撞车的司机一直昏迷不醒，扔鸡蛋的那个人咬定了是单纯的黑粉, 又不能无证据的关押他太久。这些天警察光是排查我们之间的人际关系，还有查找现场的目击者什么的，就下了大力气。”

  “也是，要不是你点出了现场有人通风报信的这个情况，警察还不知道要摸查到什么时候。”小胡子想了会, 赞同道。

  “也怪我们。”付以成也有点后悔自己不够细心，“把换路线这个线索给忽视了，没跟警察说。不然的话, 他们也不用这么累，只需要像这样调查一下现场的人就行，范围一下子缩小了, 速度也快，还不用做无用功。”

  回到警局，沈总提出了要与被害人调解，警察同意了，给他们安排了和解机会。

  在一张大会议桌，付以成和小胡子一头，沈总和舒末原一边，旁边坐着几名调解员做笔录和拍摄。

  刚开始，舒末原就泪汪汪地对付以成不住地道歉，我见犹怜的样子连调解员都忍不住为他说话。

  “既然是个误会。”沈总咳了一声，放软口气，“你们就放过舒末原吧。”

  “凭什么啊？”小胡子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不是故意的，付前辈，求求你了，我不想坐牢，我愿意赔偿，我给你道歉，求你了……”舒末原哽咽道，双眼肿肿的，泪不停地流下。

  “不管怎么样，你就是曾想杀人，那么就得为自己的过失承担后果。”付以成其实并不想来和解，他坚信人要为自己犯下的错负责。

  “我们可以单独私下调解一下吗？”沈总问调解员道。

  调解员互相望了望，走出调解室。

  “我已经跟上头打好招呼了，舒末原我是一定会保下来的，你们怎么起诉都没用。”沈总用锋利的眼神看着付以成，“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你们不要再闹了，当然，实际上你们怎么吵也不会有半点波澜。不过以防万一，我还是希望你们能忘记这件事情。”

  付以成很快明白了沈总的意思：“沈总真是厉害啊。”

  “你的股份不能给你，但可以折现。而你这么多年为公司卖命赚来的血汗钱，我双倍补给你。”沈总摸了摸手上的翡翠扳指，“资源的话，只要我有，你要什么，就来我们公司随便拿。”

  小胡子眼睛霎时亮了起来，伸手在底下扯了扯付以成的衣角。

  付以成对小胡子暗暗摇了摇头，表明了不行。

  “付以成，结善缘总比结恩怨要好。”沈总摸出一根烟点上，慢悠悠说道，“你现在的身份，叶总可不会倾尽公司保你，但我想打垮你，就是一句话的事。还有你的小孩子和父母，想要出个什么意外，太容易了。”

  “你这是威胁。”小胡子气愤道。

  “没错。”沈总缓缓吐了一个烟圈，“要么大家你好我也好，要么就共沉沦，就看你们怎么选择了。”

  付以成不想跟这种人掰扯，直接站了起来，往外走去，冷眼离开。

  “那我就当你默认了。”付以成走出去，还能听到沈总远远在屋里喊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