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戏的时候曲天遥就觉着许可蜜的表现有些一言难尽，当时他在心里安慰自己，说这是女主，演技很好，正式拍的时候一定会忽然就爆发出实力让周围的人拍掌叫好的。

然而并没有。

两人在第一场戏就卡住了。

许可蜜演的云妃李慕婉，是皇帝刘致远最宠爱的妃子，是朵笑里藏刀的小白莲。而她台词老记差就算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理解角色的，演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总是带着点难言的阴狠，加上时不时要半眯的眼睛，简直像个活不过三集的守门小怪。

“停停停停停停停！”

看导演气得脸都要绿，曲天遥也很想叹气，非常识趣地让出空位来让导演训人，他自己则坐到一边去喝他的汤。

“曲天遥。”

听到一个男声，曲天遥看过去，便看见柯旭尧也走了过来，他点了一下头：“柯旭尧，怎么了吗？”

“没什么，今天还没打招呼，早上好。”

“早上好。”曲天遥应完柯旭尧就走了，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曲天遥。

柯旭尧的戏份比许可蜜她们要早一些，他是个很温和的人，就像煮不开的水一样，说起话来说也是柔声柔气的，实力也不错，整体给曲天遥的印象很好。但有一点让他很想不明白，就是柯旭尧对于打招呼的执着，尤其是对他。

几乎每天早上柯旭尧都要来跟他打声招呼，离开的时候除非真的脱不开身不然肯定也要打招呼，碰上曲天遥在拍戏的时候还会在旁边等，说什么也要说一声才走。

“要我说，他就是看上我们遥哥了。”小鱼一脸八卦地总结道，“就是这手段，是不是太惨了点。”

“满脑子都想什么。”曲天遥丢了个白眼给小鱼，“我是你遥哥，不是你谣姐，哪来那么多gay啊。”

“可能是被狗粮的芬芳吸引了呢。”小鱼看了一眼曲天遥手里的水壶，“说真的，遥哥，你每天这么补，怎么就不胖呢，教教我呗？”

曲天遥指了指导演跟许可蜜的方向，说：“看见没，去演几天，累都能给你累瘦了。”

“也是。”小鱼叹了口气，“都不知道今晚能不能赶上播出。”

“赶不上的。”曲天遥淡淡看了小鱼一眼，“你不是知道剧情了吗？”

“那能一样嘛！”小鱼道，“跟着弹幕看气氛就不一样，再说就梁视帝那颜值，我还能再舔十年。”

曲天遥嫌弃地“啧啧”了几声：“那我呢？”

“啊？”小鱼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脸苦逼来，“你那是女装啊，虽然是很好看吧，但是那不一样你知道吧。”

“是吗？”曲天遥挑起半边眉毛，“那你告诉我，是嘉许的脸好看，还是钞票上的人头像好看？”

“当然是钞票了！”小鱼想都没想就答了，“有钞票我可以买多少个梁嘉许！”

“所以？”

“所以！”小鱼答道，“四舍五入就是给我发工资的遥哥最好看。”

曲天遥满意地点点头：“不错，月底给你多发点奖金。”

“今天开始我就是遥哥的头号粉丝了！！”

“那我呢？”

梁嘉许忽然从出声，把两人都吓了一跳，小鱼立刻说道：“我墙头很多的！”

曲天遥点点头：“那柯旭尧呢？”

“他……也挺好的吧……”小鱼答得有点迟疑，“我对温柔的邻家大哥哥没什么兴趣啊……”

梁嘉许闻言问道：“那我难道不温柔吗？”

“不一样嘛。”小鱼道，“你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男，是遥不可及的高岭之花，你的温柔那是另一种东西。”

梁嘉许：“……？”

“我觉得是脸的问题吧。”曲天遥看了梁嘉许一眼，总结道，“再说嘉许对不熟的人老有种兴趣泛泛的感觉，刚认识的时候我也觉得挺仙的。”

小鱼点头：“没错没错就是那种感觉，都说梁嘉许日常一定是喝露水的。”

梁嘉许想了一下，问道：“那按你们这个逻辑，柯旭尧是吃什么的？”

两人都被这提问噎了一下，沉默了好一会曲天遥才迟疑道：“学校食堂？”

小鱼想了一下，说：“靠！好合适！”

梁嘉许又问道：“那……闵总呢？他吃什么？”

“这题我知道！”小鱼举手道，“是吃钞票的！”

曲天遥闻言乐了，倒也没反驳，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倒也没错，他又吸了口汤才把水壶拧好递给小鱼，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估计导演也骂得差不多了。”

“早知道我就再睡会了，反正也睡过头了。”梁嘉许叹了口气，“今晚的播出是赶不上了。”

“没事，晚点让小鱼拿把笔记本拿出来，一起看呗。”曲天遥说完就朝着导演的方向走了过去，完全没注意到小鱼为难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