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橙点头，双手捏着薛天阳腰边的衬衣，问道，“会很久？”

“不会，顾清的计划还没开始，要粉碎很容易。不过顾存胜倒是出乎我的意料，这颗棋对薛家没什么用了，要除掉才行。”薛天阳用拇指蹭着他的唇瓣，“这是舍不得我了？”

两人朝夕相处也有大半个月了，这么突然又说要分开，别说薛天阳舍不得了，便是季橙也觉不自在。

季橙踮起脚第一次主动亲吻了薛天阳，说：“等你回来。”

薛天阳喜上眉梢，低头在季橙耳旁说了几句，惹得季橙双颊爆红，掐一掐就能滴出血来。

薛天阳笑的更甚，将季橙红透的脸按在颈窝里拥住，“等我回来，嗯？”

*

房间里顾伦把一脸忐忑的季羽放在洗漱台上，抬起头按住季羽的后脑强迫与其接吻。

顾伦吻的很疯，等两人平静下来时季羽的上衣被扔到了一边，颈线、锁骨、胸前留下一连串的草莓红痕。

顾伦埋在他颈间，几个呼吸后才把一声不吭的季羽抱紧浴缸里。灌入热水，顾伦在浴池旁边蹲下，问季羽，“你一直说对不起就是这个？”

季羽穿着一条长裤泡在热水里，耷拉着脑袋并不说话，他不知道在那之后发生了什么，竟然会忘记这么重要的记忆。

见他不答顾伦又问，“你还恨我么？”

季羽在迟疑中抬起头来与他四目相对，恨吗？重生后回来的季羽是恨的，因为忘记了那部分的记忆，季羽恨透了顾伦，也在朝夕相处后彻底喜欢上了顾伦。恨意消退，留下的只是上一世不甘心的执念，而现在更多的是愧疚。

季羽的神情已经回答了他，顾伦把手搭进浴缸里搅合了两下，说，“我得回顾家一趟，一两天回不来。”

“嗯。”季羽嗯了一声，他叫薛天阳来就是怕顾伦一个人太冲动，现在有薛天阳在顾伦要去查顾清他也能放心一些。

“最后一个问题。”顾伦盯着季羽的眼睛说道，“我要再上你，你还会掉眼泪吗？”

季羽再次回归沉默，原本对死亡，对顾伦的恐惧完全变了质，这会儿面对顾伦这样的提问季羽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算了，不问你这个。”顾伦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往外走，边走边说，“试试就知道了。”

关上门的那一刻顾伦整个人都阴沉了下来，他伸手触碰着嘴角的余温，说什么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人是他啊。

这一世，他死缠着季羽不放，明知道走不到最后还要将人绑在身边。

上一世，因为顾家的恩怨将季羽牵扯进来，强上了他，还为此让季羽搭上性命，这归根究底都是因为他。

“好一个顾家！好一个顾清！”顾伦扬起嘴角，眼露寒光，他要顾清为季羽的‘死’用下半辈生去忏悔。

薛天阳在顾伦之后离开家，两人一同乘坐上电梯，薛天阳问他，“不多陪他一会儿？”

“有的人，一日不除片刻难安。”

薛天阳搭上他的肩膀接着说，“那还是按老规矩来，我上顾家，你解决顾清的问题。”

“嗯。”

到地下停车场后两人就分道扬镳了，薛天阳驾车去了顾家，而顾伦则单枪匹马的找上了顾清。

顾清年长顾伦许多，二十四岁的他已经进入顾氏集团，根据青野发来的消息顾清此刻还在公司加班。

顾伦闯进公司，在寥寥无几加班员工的视线下踹开顾清办公室的大门，没有一句多余的话，上去就是干。

顾清虽比顾伦年长，手上功夫却远不如顾伦，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直接被顾伦按在地上摩擦。

顾清怒骂叫喊，公司职员赶来想要将发了疯的顾伦拉开，却被顾伦抬头的一个眼神吓了回去。

顾伦！

顾家正牌独子，也是默认的顾家继承人，虽长年生活在渝城，可在阳城谁人不知他顾伦的恶名，只得退避偷偷联系顾家人解决。

“顾伦！你他妈发什么疯！”顾清奋力挡住顾伦一记拳头质问道，突然找上门来，二话不说就开打，顾清一脸懵，同样也对顾伦的行为表示极度憎恶。

顾伦不搭理他，甩开手对着顾清又是一脚，将人踹翻在地，紧接着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看着顾清被顾伦打的浑身是血公司职员都吓坏了，甚至还有人拨通了报警电话，几个男人也实在看不下去大着胆子把顾伦拉开，劝说道再打下去该出人命了。

顾伦挣开那些人又踹了顾清几脚，确也没有真的要在这儿弄死顾清，他插着腰在躺在地上的顾清身边走了几圈，而顾清本身已经昏死过去了。

暂且平复了怒气之后顾伦蹲下身来，撤下顾清系着的领带，在伤口上蘸了大片的血迹才起身，头也不回的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