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相公不好惹/高攀+番外(270)
且这油布够大够厚实!撑在顶上之后前边还能延伸出三尺有余,连前边飘飞来的雨水都能挡住了,一点儿不影响答卷!
而孟江南担心的向漠北吃饭一事,有柳一志在,她的担心压根便是多余。
柳一志将向漠北照顾得比向寻更为细心,不仅一顿没饿着向漠北,发现他藤箱之中裹着药包,还每次烧好饭后给他将药煎好,还有便是这一场雨才下,他便替向漠北将银炭都烧好了装在炉子里放到他脚边,道是向兄身子骨瞧着不大好,还是把炭烧上为好。
至于柳一志自己,因为遇着向漠北这么一个贵人而高兴不已,丝毫不觉自己为他做这么点小事有何不妥,答卷时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文思泉涌!
第二场交卷出场时,柳一志凑到向漠北身旁,悄声告诉他:“向兄你还不知道吧?就初八那日踢了我筐子的那人,他今回座位抽到了‘屎号’[1],被熏得忍无可忍,这第二场考试都没有来!”
柳一志说话时面上是掩不住的笑意。
向兄不愧为他的贵人!那人此前欺凌他无数回都没丁点报应,这回一遇着向兄,他的报应就来了!
柳一志本以为向漠北会像大多时候那般一脸清冷毫无反应好似充耳不闻一般,然而这一回他竟是看见向漠北笑了!
柳一志顿时瞪大了眼:向兄原来也会笑啊!
作者有话要说:注:[1]屎号:实为“底号”,因为与厕所相邻,所以被戏称为屎号,坐在屎号考试的滋味……emm……可想而知,哈哈哈哈。
这两章是嘉安兄和他新结交的小伙伴专场!
第131章 、131(3更)
向漠北并非是冲柳一志笑,然而这丝毫不影响他乐呵好几天。
愈与向漠北相处,柳一志便愈是觉得他其实也就是面上冷而已,心还是很善的。
八月十一入夜之后的那一场雨断断续续地足足下了两天,到十三交卷出场那日才停,逼得那些个本还想等雨停了再做卷子的考生不得不迎雨答卷,以致这第二场出场之时不知多少考生有如霜打的茄子一般,第三场入场时仍旧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更甚者则是这第三场都不来考了。
虽说秋闱的成败主要取决于第一场考试, 第一场发挥好了被考官取中的概率很大,毕竟阅卷时间紧迫,阅卷官很少会认真去看二三场的卷子,是以只要二三场能正常发挥,那名入桂榜便不成问题,但那些个第一场没能发挥得太好,还指望靠着二三场来均衡总成绩的考生,若是二场也考砸了的话,那三场确实是没有再来的必要。
是以八月十四第三场入场时的考生明显比前两场少了不少。
次日便是仲秋,因着第三场确实不大重要的关系,因此第三场的放牌[1]时间会提前到十五这天,午前放第一牌,午后放第二牌,日暮放第三牌,共放三牌,戌时清场,是以十五这日交卷的考生还来得及回去赏月,若是十五这一日交不了卷的,也可继烛[2]到十六那日清场时再交卷离去。
八月十三离场那日,向寻有询问过向漠北仲秋那夜可要等他回来,毕竟他知晓自家小少爷的才学必能在十五那日便能将第三场的考题答完,且还能在午前第一牌时间便能出来,不过自家小少爷的性子让人难捉摸,且自打秦王殿下去了之后便未有再过过仲秋这一团圆节,还是问一问的为好。
向漠北本欲点头,正巧路过售卖糕饼的铺子,那店家正在卖力地吆喝卖月团,不少考生围过去为自己买了个月团应景,即便仲秋那夜不能从棘闱中出来,在号舍里对月吃月团也能解一解思乡之情。
向漠北看着蒸成好几种模样的月团,道了声“不了”,尔后让向寻前去将每种模样的月团各买了两个回来。
向寻很是好奇,寻思着自家小少爷从来不喜吃月团,纵是有小少夫人叮嘱在前,也不至于忽然之间胃口大开,不过这是小事,他一介下人不当过问,只照着吩咐去将月团买了回来。
下过一场秋雨之后的天气仿佛骤入初冬,将不少只带着衫子未带袄子的考生冻得瑟瑟发抖,柳一志就是这其中一员,夹袄他倒是有,不过是破了些旧了些而已,御这秋寒并不成问题,奈何他并未带来,因着往些年的仲秋节都是凉风徐徐吹得人舒爽,根本还需不上夹袄,他便未带,怎奈今秋反常,再寒也只能忍着。
但好在他有贵人向兄相助!
向兄虽没分他袄子披风,但有给他分银炭!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一小炉子烧红的银炭放在跟前,即便是身着薄衫,也觉不到寒凉,炭火的暖意将他整个人都煨得暖洋洋的,让柳一志觉得比在学堂里、比在家里都要舒服!卷子写得那叫一个溜!